“帥哥,請姐哥杯茶好嗎?”
上午十點,一間網(wǎng)吧里,身穿風衣的妙齡女子,站在一位長發(fā)少年的機位旁說道。
少年看上去十七八歲,白白凈凈,有點清秀。
他側(cè)身抬頭,看到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時,神情卻有些茫然和疑惑。
“咱們好像不認識吧?”少年有些警惕的問道。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美女甜美的笑了笑。
那一笑可真是傾國傾城,讓少年心中不由一動。
少年回身靜了靜心神,然后關(guān)機。
美女等著少年付了網(wǎng)吧老板錢之后,跟著少年一起出了網(wǎng)吧。
當看到門外那輛警車時,少年撒腿就跑。
可還沒跑出幾米遠,車后卻突然沖出了兩名身穿警服的人,一齊撲了過去。
“你們憑什么抓我?”
少年拼命的掙扎著。
“那你為什么要跑?請姐姐喝杯茶不好嗎?”身穿風衣的齊悅走上前來,雙手插在風衣兜里,面帶不滿的問道。
“我就是一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被押到車上的時候,少年還不停的叫喊著。
兩名警員什么都不說,直接把少年塞進了警車里。
齊悅來到了副駕駛位上,回過頭來,冷月般的目光看著少年問道:“直接去拿我們要想的東西,還是先去刑偵隊?”
少年低下了頭,沉思了不到一分鐘,然后才抬起頭來,看向齊悅。
“我可是什么壞事都沒干,你們能不讓我坐牢嗎?”
“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如果你真的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都沒干,我們?yōu)槭裁匆湍闳プ?當然,如果只是輕微犯罪的話,只要你好好表現(xiàn),也可以算是立功的!
“不用去公安局了,我?guī)銈內(nèi)ツ脰|西!”少年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二十分鐘之后,在少年的指引下,警車來到了城中村一處破舊的房前。
房子院門上了鎖。
少年從不遠處一塊石頭底下取出了一把生了銹的鑰匙,打開了院門。
他找了一把鐵鍬,在一個墻角下,挖了幾下,挖出了一個鐵盒子。
打開鐵盒,里面是一個密封袋。
透過密封袋,便可以看見,那里面裝了幾個U盤!
齊悅接過那個密封塑料袋,看了看。
“你確定,所有的東西,都在這里面了?”
“這些東西,足以定鐵鷹那些王八蛋的死罪了!”少年紅著眼睛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鐵鷹那里應(yīng)該也保留了一份吧?”
畢竟是刑警,任何細節(jié)都不太可能漏掉。
“你說的不錯,鐵鷹讓我把這些錄像都刻錄成了光盤。但是,那些光盤一旦刻錄完,就被鐵鷹當場拿走了。這些東西,都是我用自己的方法,幾乎是當著鐵鷹的面私自保存下來的。他不懂電腦,我可以光明正大的騙他。但刻錄好了的光盤,我確實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了。警察同志,你們可一定要相信我!”
“好的,去公安局作個筆錄吧!饼R悅并沒有因為找到鐵鷹的犯罪證據(jù)而過于興奮,此時她的神情依然是那么的波瀾不驚。
“警察同志,證據(jù)我都交給你們了,在這里筆錄一下不可以嗎?為什么還要我再去公安局,有這個必要嗎?”
“有必要,這是程序!
“那好吧!
少年不情愿的再次上了警車。
到了公安局,筆錄的時候,齊悅特地問了少年一個問題。
“為什么要保留這份證據(jù)?”
“我在夜總會打工,可是,我恨透了這群王八蛋,他們喪盡天良,不得好死!我留著這份證據(jù),就是要置他們于死地!”
少年咬牙切齒,眼睛都紅了。
“你喜歡這個被害的女孩是嗎?”
齊悅冷不丁的一句提問,讓少年不由愣了一下。
他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實話實說就行,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決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少年沉默了好久。
“孫曉薇原來是前臺的接待,她死得太慘了!”說著,少年突然就哭了起來。
直到他情緒穩(wěn)定了之后,齊悅才繼續(xù)問道:“這些錄像都是你錄的嗎?”
“不是,有時候是鐵鷹自己錄,有時候是他的打手來錄。”
“你覺得,鐵鷹為什么讓你來給他刻錄光盤?除了你懂得刻錄技術(shù)這個原因之外。”
“我……不知道。”少年低下了頭。
“換了你,你會隨便讓一個毫不想干的人知道這樣的視頻資料嗎?哪怕只是看看!
沉默了半分鐘之后,少年才又問道:“我不知道您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饼R悅目光如刀。
在齊悅強大的心理壓力之下,少年終于交待了他當眾上了孫曉薇的事實。
但少年馬上強調(diào),那是在鐵鷹他們的威脅和強迫之下,他才做出的禽獸行為。
“我不想那樣干,可是,鐵鷹的打手拿著刀子逼著我,而且,如果我不照著他們說的去做,鐵鷹就讓他的那些手下,一齊上了曉薇。他們知道我喜歡曉薇。最后,我只能屈服于他們的淫威!
說著,少年又哭了起來。
“警察同志,我這樣算不算犯法?”
齊悅也是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要看什么情況,如果你們是戀愛關(guān)系,之前就發(fā)生過你情我愿的事,而這一次,又是在鐵鷹他們的脅迫之下不得已而為之,可以考慮免于處罰。”
“我們就是戀愛關(guān)系,我們也發(fā)生過幾次!我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可是,我真的不愿意她被那幫畜生污辱了!”
“放心,我們會酌情考慮這些細節(jié)的。你可以回去了。非常感謝你提供的這些證據(jù)。”
最后,齊悅還主動跟少年握了握手。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把這些該死的畜生全部治一個死罪。〔蝗,曉薇都死不瞑目的!”
“沒問題。有了你提供的這份證據(jù),他們就絕對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就在齊悅剛剛送走了少年之后,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之后,對面響起了宋擁軍的聲音。
“小齊,你立即帶人去看守所,鐵鷹好像出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齊悅的頭嗡的一聲。
這明明是她早就預(yù)料過的事情,可她卻無力掌控。就算是宋擁軍,都不能。
掛斷電話,齊悅立即帶了刑偵科的幾個同事,驅(qū)車前往看守所。
走進看守所,齊悅再次碰上了那天夜里見過的那個管教。
“鐵鷹人呢?”
聽到鐵鷹出事的消息之后,齊悅的腦海里,立即浮現(xiàn)出了這個管教的樣子來。
沒想到今天再次相遇。
此時齊悅的神情異常冰冷,她的目光如兩把利劍,直刺得那名管教心底發(fā)寒。
“流血過多,已經(jīng)死了!
“今天誰在值守?”憤怒反倒讓齊悅的聲音更加低沉。
她是在極力克制著胸中的怒火。
這個曾經(jīng)在她跟衛(wèi)東面前囂張傲慢的家伙,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是我!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幾乎沒有預(yù)告,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到了對方的臉上。
那人應(yīng)聲倒地。
而不等對方爬起,齊悅那尖銳的皮鞋已經(jīng)踩在了對方的身上,同時,黑洞洞的槍口也死死的頂住了那人的額頭。
“說,誰讓你這么干的?”
“齊……齊科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躺在地上的那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
“砰!”
烏黑的槍身,狠狠的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那人的臉上,瞬間濺出了血花。
“還記得那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嗎?今天你必須為自己的囂張和傲慢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