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離去
聞言,王元吉神情明顯一怔,聽這聲音似乎還帶著些許稚嫩。王元吉知道,他剛才口中說的那位高人興許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
“哈哈,閣下,原來還是個沒長毛的小子,哈哈。”
王元吉肆意的笑著,似乎忘記了剛才銅錢劃過,手上未干的傷口。
四下里,又恢復(fù)了剛才的寂靜,只有王元吉一人在那里狂妄的笑著。
葉雨凡神情冷漠的看著下面,眼神平淡。十年間,葉雨凡刻苦練功,心智在復(fù)仇的渴望下,比一般成年人都要成熟,也比大多數(shù)人冷靜,他不會因?yàn)閯e人的嘲弄失去自己正確的判斷力。王元吉見無人應(yīng)答,自己像小丑一般被眾人觀看,一時間心中怨憤,臉色更加猙獰。
“既然不敢出來相見,就不要妨礙本少爺辦事!
說罷,王元吉向身旁的兩個仆役使了個眼色,
那兩名仆役心領(lǐng)神會,臉上擠滿殘酷的冷笑,向地上躺著的少年一步一步逼近。
葉雨凡心頭火起,手上同時捏出三枚銅錢,向下一拋。三枚銅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分別向著王元吉以及另外兩個仆役飛去。
“啊!”
“!”
王元吉有了前幾次的經(jīng)驗(yàn),在銅錢擊向面門一瞬間向右一避,躲了過去,而那兩名仆役卻沒有這么幸運(yùn),兩枚銅錢擦著各自的臉頰飛了過去。兩次三番的被一個可能是毛頭小子的人戲弄,王元吉更加氣惱,奈何尋不到葉雨凡的方位,王元吉咬緊牙關(guān),像一頭受傷的惡狼一般盯著每一個人的臉。
王家,在這小小的青陽城有著比當(dāng)?shù)馗改腹俑蟮耐⻊。不疑有他,只因王家背后有一個很有權(quán)勢的公公做靠山。
這些年來,王家的人在這方圓百里之內(nèi)作威作福慣了。王元吉做為王家未來的接班人,更是走到哪都有人巴結(jié),眼下卻有一個楞頭小子如此不是抬舉。
眼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而自己卻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人圍觀,王元吉攥緊了拳頭,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泛白,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
“給我上,先給我廢了地上那小子,我不信剛才那個人還能坐得。
聽到自己家少爺吩咐,那七八名大漢提著手里的木棍,把地上那少年圍攏在最中間,作勢便要打。
既然要救那人,葉雨凡心知自己不出面怕是不行了,打開窗戶,單手一撐,便從那一丈多高的樓上跳了下來。
聽到響動,下面的人本能的抬起頭向這里望來。
王元吉一眼看到葉雨凡,見葉雨凡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猜測這便是剛才暗中出手之人。
眼見葉雨凡自己跳了出來,王元吉做了一個手勢,家仆便舍了地上那少年,向著葉雨凡圍攏過來。
葉雨凡在空中翻了個跟頭,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吹饺~雨凡,王元吉不由嗤笑一聲,“果然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葉雨凡一臉平靜的看著王元吉,臉上看不出息怒!靶∽,你可認(rèn)識地上這小..?”王元吉問道。葉雨凡看了一眼地上那人,搖了搖頭!澳悄憧膳c我王家有何恩怨?”葉雨凡再次搖了搖頭!澳悄銥楹蝺纱稳淖钃衔医逃(xùn)這小子?”王元吉面色不善的盯著葉雨凡!奥芬姴黄,拔刀相助!比~雨凡淡淡的說道!肮,小子,你也不找人打聽打聽,在這青陽城,哪個敢擋本少爺?shù)穆?”“我不知道青陽城王家,我只知道不能仗勢欺人,路不平,自有人來鏟!闭f罷,葉雨凡看都沒看王元吉一眼,徑直向地上那少年走去。王元吉見葉雨凡這架勢,臉色更加鐵青,對著距離葉雨凡距離最近的一個仆役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仆役突然發(fā)難,舉起木棍就向葉雨凡頭頂砸去。葉雨凡一貓腰,一錯腳,右肩猛地一扛,那仆役悶哼一聲,向后退了七八步遠(yuǎn)。既然已然動手,王元吉心知此時不能善了,大喝一聲:“給我上!”剩余的七名仆役大喝一聲,舉起棍棒就朝著葉雨凡身上砸去。一見這架勢,葉雨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退反進(jìn)的沖了過來。沖在最前面的仆役見葉雨凡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駭然。葉雨凡毫不留情,舉起拳頭便砸。速度之快,那仆役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拳頭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打在了自己左臉頰上。那仆役張嘴吐出一口血,間或夾雜著兩顆牙齒,在原地晃了晃,倒在了地上。“給我上,誰能給我做了這小子,賞銀千兩!”王元吉咆哮道。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又有言:惡從膽邊生。剩下的仆役滿眼血紅,也顧不得那么許多,噼里啪啦的向葉雨凡砸去。葉雨凡被圍在中間,也不心慌,左突右閃,那如雨點(diǎn)般的木棍卻也沒有挨到葉雨凡的身。砰!葉雨凡左一拳,右一腳,不消片刻便把那幾名仆役打得在地上直打滾,一個能站起來的也沒有。葉雨凡掃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王元吉,只見后者臉色發(fā)白,嘴唇有些打顫。葉雨凡不屑的輕笑一聲,道:“還想找打嗎?快帶上你的人走!蓖踉藓薜目戳艘谎廴~雨凡和地上那少年,冷聲道:“走!”說罷,率先撥開人群,走了出去。那幾名仆役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擠出人群,剩下一群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客們!靶∽,你給我記著,我王元吉一定會找回來的!”走出去很遠(yuǎn),這才若有若無的傳來王元吉一聲怒喝。對于王元吉的話,葉雨凡根本不放在心上。走到那少年面前,蹲下身子,道:“你沒事吧?”那少年感激的看著葉雨凡,嘴唇哆嗦,“謝…謝謝..謝你。”葉雨凡見那少年已然失血過多,趕緊在那少年身上點(diǎn)了幾下,說道:“你現(xiàn)在失血過多,應(yīng)及早尋個大夫,不然恐有性命之憂!蹦巧倌陱埩藦堊欤瑓s是沒有說些什么。葉雨凡見這少年衣衫破爛,想是怕出不起藥錢,便寬慰道:“小哥放心,我這就帶你尋郎中去。”說罷,葉雨凡把那少年扶了起來。那少年卻掙扎著想要拾取地上那兩個臟了的饅頭。葉雨凡嘆了口氣,幫少年撿了起來,塞到了少年懷里。“謝..謝!鄙倌觊_口道。“哥!币粋清脆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葉雨凡下意識的抬起頭,只見小慧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立在床邊,此刻正看著自己。“小慧,下來。”“知道了,哥。”小慧應(yīng)了一聲,急忙跑了下來。這時,那店家也跟了過來。這店家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剛才分發(fā)生的一切,此刻小聲道:“二位,那王家在這里財大勢大,如今小哥惹了那王家公子,這青陽城中怕是呆不下去了,不如早做打算,快些離去,不然恐有性命之憂!比~雨凡見那店家說的真切,思忖了一下,道:“多謝店家提醒,小子記下了,只是這位小哥受傷頗重,應(yīng)找個郎中救治!薄靶「绮恢,你打了那王家之人,恐這城中無一家藥鋪敢賣小哥半錢藥材。小哥剛才之舉,可謂是大快人心,我這酒樓尚備有些許藥材,或許能有些用處,權(quán)且送予小哥,小哥這便快快去吧!闭f著,吩咐伙計拉出一輛馬車,那馬正是葉雨凡所乘之馬!昂昧,藥材已經(jīng)放在馬車?yán)铮?zhǔn)備了水和干糧,夠三位趕路所用,快些離去吧!薄斑@,這真是多謝店家,這些銀子您且收下!闭f著,葉雨凡從懷里取出一枚金錠。店家擺了擺手,推脫道:“這王家在這青陽城飛揚(yáng)跋扈慣了,民怨頗深,小哥此舉大快人心,小老兒若收下公子這枚金子,會讓這左鄰右舍不恥。這青陽城地處偏僻,趕至他城,尚須時日,小哥還是留作盤纏罷!比~雨凡見店家執(zhí)意不收,也不勉強(qiáng),對著店家深深的鞠了一躬,攙扶著那少年上了馬車,等小慧一同上去,這才跳上馬車,再道過謝后,駕車就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