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被逼現(xiàn)身
殘陽如血,遠(yuǎn)遠(yuǎn)望去,小漁村仿佛被一片血海淹沒,籠罩著一種難言的悲涼。
海浪輕輕拍打在沙灘上,啼哭聲響成一片,六叔公盯著那群兇神惡煞的人,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
看那些人的身手,六叔公竟瞧不出是何門何派的。
六叔公退隱江湖十?dāng)?shù)載,自是不知這些人的深淺。但六叔公心中知道,來者不善!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葉鷹怒聲喝問。
“我說了,交代出六爺?shù)男雄,可以繞你們一命!钡栋棠欣湫σ宦暎帎艕诺恼f道。
“我們并不知道你口中那位六爺是何許人也?我們也沒見過!”葉鷹緊握雙拳,看著身旁啼哭的婦人,真可謂是怒火中燒。
“嘴硬嗎?哼!”
說罷,刀疤男也沒多說什么,身形一晃,出現(xiàn)在夜影身側(cè),手起刀落,把一中年人的胳膊砍了下來,幾滴殷紅的鮮血濺在葉鷹的臉上。
“啊!”那中年漢子隨即一聲慘叫,躺在血泊中哀嚎不止。
“你,你們究竟想干什么!”葉鷹怒不可遏,把指頭捏的噼啪作響。
刀疤男舔了舔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道:“我說了,我們只為六爺而來,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葉鷹猩紅著雙眼,寒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哦?是嗎?那我只好用行動(dòng)讓你想*什么了。”說著,刀疤男身形連閃,幾聲慘叫此起彼伏的響起。
葉鷹怒吼一聲,提起一雙鐵拳向刀疤男面門砸去。
奈何,刀疤男腳步極快,刀光一閃,葉鷹只覺得脖頸一涼,射出一條血箭。
刀疤男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葉鷹,冷笑道:“蚍蜉撼樹,真是不自量力!
葉鷹還想說些什么,但視線卻漸漸模糊,最后無力的倒在地上,再也沒能起來。
“鷹子!”
“鷹子哥!”
大熊和翠花同時(shí)叫道,連忙撲到近前。
葉鷹看著二人,努力的長了張嘴,而后腦袋一偏,真?zhèn)死了。
大熊低吼一聲,彈身而起,向著刀疤男撲去。
刀疤男看著撲來的大熊,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不退反進(jìn),迎著大熊探了過去。
刀光一閃,大熊只覺得胸口一涼,頓時(shí)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刀疤男手下不停,大熊身上噴出數(shù)股血箭,立時(shí)成了一個(gè)血人。
刀疤男腳尖輕點(diǎn),身子向后飄出一丈多遠(yuǎn),滿意的打量著不遠(yuǎn)處的血人。
大雄痛苦的捂著身上的胸口,不停的哀嚎。
“呱噪!”
蝎子冷哼一聲,來到近前,五指成刀,深深的插進(jìn)了大熊的心臟。
噗!
大熊噴出一口鮮血,仰面倒了下去,在地上輕輕的抽搐了兩下,便再也沒了動(dòng)靜。
“大熊哥!”翠花猛地?fù)涞乖诖笮艿纳砩,抬著大熊的腦袋使勁搖晃,奈何大熊卻沒了反應(yīng)。
“你,你,你們這些惡魔!”翠花指著蝎子等人咬牙切齒的叫道。
刀疤男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一聲,“識(shí)相點(diǎn),就把六爺?shù)南侣湔f出來,不然,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翠花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帆船上有一條青灰色的布條隨風(fēng)飄動(dòng),不禁愣了一下,旋即像被悶雷擊中一般,身子晃了一下,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指著那條布條,和問道:“那個(gè),那個(gè)怎么在你們船上?是你們殺死了我丈夫?”
刀疤男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彎刀,帶著一絲嘲諷,說道:“你是說前不久那十個(gè)人吧?沒錯(cuò),是我們殺的!
聞言,翠花踉蹌的向后退了幾步,小蓮急忙上前扶住,翠花這才沒有暈倒。一種難以言明的憤怒充斥著翠花的心靈,翠花抬起胳膊指著刀疤男,嘴唇不停的抖動(dòng),但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不停指點(diǎn)著幾人。
刀疤男瞄了一眼,冷笑一聲,卻不再理會(huì),轉(zhuǎn)頭對(duì)著那些怒目而視的村民,說道:“怎么?還是不知道六爺?shù)南侣鋯幔课医o你們一盞茶的時(shí)間考慮,如果不是我們想要的答案,可別怪我這刀無情!”
村民憤怒且無助的看著前方,許多孩子早已停止了哭鬧,趴在大人的懷里不住的顫抖。
白面書生對(duì)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熟視無睹,像不食人間煙火般,這一切竟沒有令白面書生的神情起哪怕分毫的變化。
白面書生背對(duì)著眾人,平靜的看著夕陽中的大海。大海依舊起伏不定,在血色的夕陽中有著令人心醉的美。
種種跡象表明,六爺一定在這里出現(xiàn)過!白面書生堅(jiān)信,六爺還在這個(gè)不起眼的小漁村!這是一種高手間的直覺。
夕陽漸漸落下,幾乎不可見了。
“想起來了嗎?”刀疤男翻轉(zhuǎn)著手中的彎刀,笑瞇瞇的問道。
死寂!難言的死寂!
村民沒有回答,也沒有什么表示,只是怔怔的盯著幾人,像是要刻進(jìn)骨子里似得。
翠花停止了哭泣,眼神中有一種大恨,又有一種絕望,但似乎還夾雜著一些解脫。
“既然,你們不說話,那我只有用行動(dòng)讓你們想*什么了!”
說罷,刀疤男像虎入羊群般撲向眾人,刀光閃過之處,一朵朵血花綻放,在這夜幕降臨之時(shí)格外凄美。
一眨眼功夫,地上又多出了五具尸體。
“怎么,還是不肯說嗎?”刀疤男看著眼前無動(dòng)于衷的眾人,心里居然有了一絲顫抖。刀疤男咬了咬牙,舉起手中的彎刀向身側(cè)的一個(gè)村民砍去。
廋!
幾不可聞的破空聲從刀疤男身后傳來。
就在這一刻,白面書生陡然轉(zhuǎn)身,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把短劍,不見白面書生有什么動(dòng)作,短劍已經(jīng)脫手而出,同樣是朝著刀疤男背后而去。
彎刀已經(jīng)逼近那個(gè)村民的頭頂,刀疤男看著眼前的獵物,嘴角泛著一絲嗜血的笑,
突然,刀疤男身形一頓,身體本能的出了一層白毛細(xì)汗。這一刻,刀疤男感覺到了一種來源于死亡的恐懼。
攢射而來的東西太快了,刀疤男心知此刻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咬了咬牙,順勢向左側(cè)倒去。
叮!一聲清脆的輕響像一面大鼓敲在眾人心頭。
短劍堪堪從刀疤男剛才站立的地方劃過,似乎打中了什么,斜斜的插在不遠(yuǎn)處的沙灘上。
刀疤男心有余悸的向旁邊看去,只見短劍的前端插著一枚普通的銅錢。
刀疤男看了一眼,心知那六爺怕是來了,也不敢托大,急忙躲在白面書生近前,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白面書生瞇著眼睛看著沙灘上那枚銅錢,嘴角微微一笑,朗聲道:“六爺既然來了,何不出來相見?晚輩對(duì)六爺可是仰慕的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