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霜院內(nèi),姜宛喝完柳嬤嬤熬的雞湯,覺得精神好了許多。
她在床上躺的時間太久,就想下地走動一下,疏散疏散筋骨。
柳嬤嬤急忙放下碗,上去扶住她:“姜娘子想去哪里?我反正沒事,陪著你一起吧。”
姜宛想了想:“現(xiàn)在花園里已經(jīng)開了許多漂亮的花,咱們?nèi)ツ抢镒咦撸怯龅较矚g的,也可以采幾支回來插瓶!
“那好,就去花園。”
柳嬤嬤稍微收拾了一下,又隨手取了件披風(fēng)給姜宛披在肩上,這才陪著她一起慢慢向外走。
花園內(nèi)果然姹紫嫣紅,各種各樣的花爭奇斗艷,微風(fēng)輕拂,幽香撲鼻。
姜宛徜徉其中,只覺得心曠神怡。
只是她到底身子虛弱,走了沒多久,就微微出了些細(xì)汗,嬌喘吁吁。
柳嬤嬤心疼的給她擦了擦汗,指著不遠(yuǎn)處的涼亭提議:“要不咱們?nèi)ツ沁呅_?”
姜宛點點頭:“也好。”
兩個人朝那邊走去,剛剛轉(zhuǎn)過一道假山,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硪魂嚺忧宕嗟男β暋?br>
“顧公子,你看那條魚傻不傻,我撒了那么多的魚餌,它都搶不上一顆,偏偏還吃的那樣肥胖,憨頭憨腦好可愛。”
緊接著,是一道淺淡冷凝的嗓音:“興許就是因為胖才搶不到!
“你說的倒也是!
女子默了默,突然又笑起來:“你為什么總是皺著眉頭?我和你待了幾個時辰,就沒有見過你露出一絲笑顏!
“大概……我天生不愛笑吧!
姜宛的腳步猛的頓住,怔怔看著前面的兩個人。
男子高大挺拔,即使上半身向前傾斜著,身姿也筆挺的宛如標(biāo)槍,正是顧青裴。
女子嬌小玲瓏,笑顏如花,是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姑娘。
想必就是顧青裴的未婚妻子,柳家的嫡長女。
趁著兩個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姜宛悄悄轉(zhuǎn)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柳嬤嬤奇怪:“你不是累了嗎?干嘛不進(jìn)去坐坐?”
姜宛含含糊糊回答:“大公子正在和人家的未婚妻約會,我現(xiàn)在過去,豈非是沒有眼色,不識相!
她這么一說,柳嬤嬤的八卦之心頓時熊熊燃燒。
“要說起來,柳家其實挺勢利眼的,雖說和大公子訂了婚約,但一直都看不上咱們家大公子,嫌棄他古板無趣,除了過年過節(jié)走些節(jié)禮,八輩子都舍不得登門一次!
“這回不知從哪里聽說陛下要對大公子加官進(jìn)爵,便巴巴的打發(fā)柳家姑娘貼上來,和長公主商議成婚的事情!
“唉,可憐我們大公子光風(fēng)霽月,人品貴重,卻要娶這么一個勢力眼做妻子,我真真是替大公子不值!
姜宛垂下眼,唇邊掠過一抹苦澀笑意:“嬤嬤和我說這些有什么用?我不過是顧三公子身邊一個小小的乳娘,身份卑微,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壓下那股酸澀感。
方才,她差點有一股沖動,沖上去告訴那個女子,大公子很好,非常好,特別好!
只要她肯用心對待大公子,就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她有什么身份和立場去說這些話呢?
只能遠(yuǎn)遠(yuǎn)逃開,做出一副不相熟的模樣。
那幾日的親密相處,就當(dāng)做是黃粱一夢吧。
而在涼亭中,姜宛轉(zhuǎn)身離去后,顧青裴默默盯著湖面成群結(jié)隊的錦鯉,精神恍惚,就連柳姑娘和他說話,他都恍若未聞。
過了好久,他才充滿歉意的對柳姑娘笑了笑。
“抱歉,我突然覺得頭痛難忍,想要躺一躺,怠慢姑娘之處,還請姑娘海涵!
他對待柳姑娘的態(tài)度雖然冷淡,卻又時時處處不失禮節(jié)。
柳姑娘心中有所不滿,但想一想,這個男人馬上就要加官進(jìn)爵,相貌又很俊美,這點不滿很快煙消云散。
于是笑瞇瞇的表示自己不在意,并且體貼的將顧青裴送回澹懷院,這才告辭離開。
顧青裴呆呆的坐著,突然用手按壓在心臟處,神情痛苦。
這里好空啊!空的他幾乎要瘋了。
一段感情的抽離,原來竟是這般刻骨銘心。
剛才,他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沖過去,抱住那個嬌香柔軟的身影,再也不放手。
可是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他還有遠(yuǎn)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他這一生,注定要塵封自己的一顆心。
第二天早朝,趙鈞果然論功行賞,又在顧青寒和長公主的提議下,把長寧侯之位傳給了顧青裴。
至于蕭家,則是滿門抄斬。
趙鈞網(wǎng)開一面,罪不及無辜,沒有株連九族,只追究至親族人的罪行。
不過,為了避免蕭家人翻身,特意又下了一道圣旨,凡是蕭家未曾出五服的親戚,男子世世代代不得為官,女子世世代代不得做正妻。
至此,繁盛了近一百年的蕭家被連根拔除。
散朝之后,趙鈞設(shè)宴,和皇后并肩坐在最上面,一起接受朝臣叩拜。
他要借此向天下宣告,皇后才是他此生摯愛。
那些大臣們個個都是人精,趁機(jī)溜須拍馬,把趙鈞和皇后夸成了千古帝后。
趙鈞明明知道他們在奉成,卻還是大手一揮,賞賜下去大批財物。
宴會結(jié)束后,他挽著皇后的手上了步輦,簾子剛剛放下來,就迫不及待的親吻上去。
直到把人親的氣喘吁吁,雙唇嫣紅,才咬著皇后的耳垂,呢喃低語。
“給朕生個兒子好不好?今晚,朕就要在皇后這里徹夜耕耘,非得在皇后肚子里留下個寶寶不可。”
皇后嬌羞滿面,使勁推了推趙鈞的頭,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陛下,這里可是在車上,被人瞧見你如此放浪形骸,實在有損陛下的形象!
“那皇后的意思是回到宮里就可以放浪形骸了嗎?”
趙鈞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調(diào)笑,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胸口的高聳上不停揉搓。
皇后忍不住嬌喘出聲,又趕緊捂住了嘴,整個人如一灘水般軟倒在趙鈞懷中,再也沒有力氣把他推開。
等步攆行駛到皇后所居的中元殿,趙鈞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挽起她纖細(xì)的腰肢,將她抱起,急不可耐的進(jìn)入宮殿,把人放到床上。
王來福見狀,趕緊揮手呵斥服侍的宮女太監(jiān):“趕緊滾出去!
宮女太監(jiān)們當(dāng)然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想要做什么,立刻垂眉斂目,悄無聲息的撤出了中元殿。
趙鈞一把扯下惟帳,隔絕了所有的視線,又除去皇后頭上繁復(fù)的釵環(huán),小心翼翼解開衣裳,一寸寸親吻著她白嫩的肌膚。
終于扳倒了蕭家這座大山,他不必再對蕭貴妃假以辭色,虛與委蛇。
從今往后,可以隨心所欲親近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今夜,他一定要把他的皇后操,干的里外通透,讓她身上布滿自己的印記,幾天幾夜都下不了床。
“哦~~”
當(dāng)他揉捏著那一雙白嫩時,皇后忍不住哭泣嬌啼,凹凸有致的身體輕輕顫抖,在他的撥弄下,仿佛琴弦上下起伏。
“皇后,你叫的真好聽!
趙鈞逗弄夠了,俯身而上,用力的抵入了皇后身體的深處。
皇后宛如狂風(fēng)驟雨中的一葉小舟,在海面上晃晃蕩蕩,忽而溺水,忽而浮出來。
只能用雙腿緊緊夾住趙鈞的腰,攀附在他這唯一的浮木之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后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高亢吟啼:“陛下,你入死臣妾了!”
趙鈞沉重喘息:“我若是不入的深一些,怎么才能在皇后的肚子里播種,讓你懷上我的子嗣,為我開枝散葉!
他突然狠狠抵進(jìn)去,散出無數(shù)精華。
皇后軟軟癱在床上,正要吩咐人送水,趙鈞已經(jīng)將她翻了個身,低聲輕笑。
“我的皇后,夜還長著呢,你慢慢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