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幾簇粉色月季開的灼灼,太陽光也帶著炙人的溫度。
姜宛卻覺得自己仿佛泡在寒冰之中,冷的發(fā)抖。
鉗在下頜的手指十分用力,似乎下一刻就會握上她纖細(xì)的脖頸,生生將她掐死。
顧青寒腰間玉佩互相撞擊,悅耳動聽,面上的笑容更是放肆邪佞。
“嘖,小宛兒全身抖得這么厲害,在怕什么?”
他渾身的氣勢太過陰沉冷厲,潤芽嚇得瑟瑟發(fā)抖,腿軟的幾乎都要站不住。
盧敏心中懼意深濃,總算知道顧青寒活霸王的名頭是從哪兒來的了。
她愧疚的看了姜宛一眼,默默向后退了三步,再退三步。
一直遠(yuǎn)遠(yuǎn)退到青色石墻的后面,才不顧形象的撒腿狂奔。
乖乖我的親娘。☆櫲幽羌軇萏珖樔肆,姜姑娘,你自求多福吧。
盧敏離開,顧青寒已經(jīng)懶得再維持表面的風(fēng)度,手掌用力一揮。
啪!姜宛整個人都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顧青寒背負(fù)雙手,語氣淡漠如水,“帶走!
長山目露憐憫,動了動嘴角,到底還是不敢替姜宛求情,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兩人抬著一頂軟轎過來。
姜宛滿目駭然,不知顧青寒要如何處置自己,淚水簌簌流下,蝶翼般長長的睫毛不住輕顫,眼角濕紅,就像一只受到驚嚇的軟糯兔兒,把自己緊緊的縮成了一團。
即便如此,她依舊緊咬牙關(guān),未曾求饒。
顧青寒眸中越發(fā)戾氣橫生,毫不憐香惜玉的扯住她發(fā)髻,硬生生把她拖到了軟轎里。
軟轎一路無聲疾行,等停下來后,又是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探入。
姜宛驚慌失措,不停向后縮著身子,無助搖頭。
“不要,不要……”
然而,那只大掌精準(zhǔn)的握住了她玉一般光潔的腳踝,只是輕輕往前一拽,她整個人就跌了出來。
這是一處陌生的地方,院中古槐清幽,房舍儼然,倒像是給居士清修之處。
顧青寒薄唇輕啟:“全都滾出去!”
長山和兩個抬轎人低垂著頭,老老實實退出院外。
隨著大門“吱呀”合攏,顧青寒的身影如同濃重的暗夜,沉甸甸向姜宛壓迫過來。
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拂過姜宛微亂的鬢發(fā),語氣輕柔如水,眸中卻全都是陰戾偏執(zhí)。
“說!為何要背叛爺?!是爺這段時間太寵你了,才叫你吃了熊心豹子膽!”
寵?姜宛垂眸,唇邊浮起一個凄涼又譏諷的笑。
是啊,也許算得上是寵。
就仿佛她是他養(yǎng)在身邊的小貓小狗,高興了就賞個笑臉,丟一根肉骨頭,等著她搖尾乞憐。
不高興就丟一邊自生自滅,任憑她受盡羞辱難堪,也懶得看顧一眼。
她活得已經(jīng)如此艱難,不過是想在荊棘遍布的人生路途上,遵從本心,放任一回。
她又何錯之有?
然而,她的沉默卻叫顧青寒更加憤怒。
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軟糯,乖巧,識時務(wù)的。
為了更好的生存,她甚至?xí)肮,諂媚討好。
明明現(xiàn)在,她只要像往常那樣,嬌嬌怯怯的低頭認(rèn)錯,玉媚骨軟的輕解羅裳,他可能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生氣。
可她偏偏要用如此倔強的態(tài)度對待他。
為什么呢?
難道認(rèn)個錯就這么難?
還是外面那個男人就好到讓她寧愿為了他而頂撞自己?
顧青寒目光郁郁,流連在她精致的五官,指尖也在玉白嬌靨上不住撫摸。
明亮的日光下,只見她粉頰瑰麗艷逸,彎彎的黛眉如煙如畫,櫻桃般的朱唇嫣紅晶瑩,一看就是被人弄得狠了。
“這里腫的好厲害,被你的秦大哥親的很舒服吧?”
顧青寒指腹看似憐惜的撫向她唇畔,感受著那讓她愛不釋手的嬌嫩。
下一刻,突然發(fā)狠的揉搓,似乎要從上面搓下一層皮。
“嗚嗚嗚,疼……”
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眼角滾落,姜宛嬌音糯糯,眼中滿是惶恐不安。
顧青寒眸色漸漸幽深,大掌強勢扼住了姜宛的后頸,稍稍用力便將她整個拎了起來,把這具溫香軟玉的嬌軀打橫抱在臂間,大步進(jìn)了屋舍。
咚!毫不客氣,拋在了軟實的床褥間。
鼻腔間頓時充斥了滿滿的佛香,本能的恐懼讓姜宛抖著嬌軀,爬起來就想跑。
冷不防,顧青寒再次擒住她的腳踝,笑的冰冷,“想逃?做夢!”
指尖向下一擼,便脫去了繡鞋棉襪,露出纖婉的蓮足,一粒粒腳趾仿佛珍珠般瑩潤。
顧青寒低頭,盯著看了片刻,突然邪肆一笑。
“小宛兒,你真的是不乖,我明明已經(jīng)暗示的那般明顯,你卻偏要裝瘋賣傻,觸碰我的逆鱗,那就等著接受我的懲罰吧!”
姜宛不安輕顫,身體不停瑟瑟發(fā)抖,剪水雙瞳淚水盈然,嬌怯的仿佛一朵在風(fēng)雨中搖曳的茉莉花。
卻越發(fā)勾起顧青寒心中的暴虐,想要狠狠的欺負(fù)她,把她欺負(fù)到哭。
他掐起她的下頜,迫使她高高昂起頭,滾燙薄唇碾壓上去,舌尖霸道的闖入柔嫩小口,啃咬吸吮,極盡粗暴,汲取著她口中香甜的津液。
他的動作太狂浪,姜宛只覺得舌尖又痛又麻,忍不住開始掙扎:“唔唔唔!”
然而她的那點力氣無異于螞蟻撼樹。
那股熟悉的冷香在她口腔中不斷蔓延,一寸寸吞噬著她,窒息纏繞中,姜宛甚至有一種要被顧青寒生吞的錯覺。
顧青寒死死扣著她的下頜,不允許她有半分躲閃,不斷加深這個吻,越來越狠,越來越重。
曖昧的咂吸聲清晰的響徹在空曠的屋內(nèi),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兩人口腔中蔓延。
竟然是顧青寒發(fā)狠之下,咬破了姜宛頰邊的嫩肉。
“!”
悶悶的痛哭很快被唇齒卷走,氣溫一寸寸升高。
顧青寒血液沸騰,無數(shù)個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飛閃。
他要占有她,弄哭她,射滿她!
用他的痕跡,覆蓋另外一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任誰都不能把她從他身邊搶走!
誰說懲罰只有鞭噠,饑餓和潮濕陰冷。
還有一種,就是奪取她最在乎的東西,攻破她的心理防線,讓她從此鶯啼婉轉(zhuǎn),臣服于他,永遠(yuǎn)不敢再起半分反抗的心思。
這個吻也不知持續(xù)了多久,直到姜宛被他吸去胸腔中的最后一絲空氣,整個人軟軟的趴在他肩頭,幾乎憋的斷了氣,他才舍得放開她。
姜宛暈頭轉(zhuǎn)向,急促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身體從他肩頭滑落,失神的趴伏在床上,舌尖疼到不停落淚。
這時,她感到一根微涼的指尖在光潔的額頭和臉頰緩慢游走。
她驚愕抬頭,正好撞進(jìn)顧青寒狂熱陰鷙的眼中。
“小宛兒,咱們來玩?zhèn)游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