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越發(fā)的多愁善感,倒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顧三爺了。”
墨衣忍不住提醒好兄弟:“我勸你還是莫要太過兒女情長,免得到時候遍體鱗傷!
顧青寒把手伸進衣袖中,那里放著一枚綠玉扣,因為長年累月的摩挲,變得極其水潤。
他的手指緩緩掠過上面雕刻的花紋,仿佛問得漫不經(jīng)心。
“給我下毒的人找到了嗎?”
“難!除非那人愿意再次出手……”
墨衣?lián)u頭,忽的笑了:“我實在是好奇,像你這種只知道吃酒打架,不學無術的公子哥,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讓人家對你痛下殺手?”
“你懂個屁!”
顧青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有些事情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心里清楚就行,非得這么貶低我,是想找打?”
墨衣立刻正了臉色:“素質(zhì)哪里去了?不許說臟話!
“行了,你滾吧。”
顧青寒順手把一只竹筒砸過去,墨衣哈哈一笑,告辭離開。
等他走了,長山再次進來。
“主子,查清楚了,吳娘子帶來的那個小丫頭,是二爺硬塞到繡坊的!
顧青寒眉頭狠狠一皺,神情厭惡。
“他是安生日子過夠了?竟然把主意打到我的房里來,你去告訴管家,斷他兩個月的花銷!
二爺顧青海,乃是長寧侯庶弟顧璋的長子,長得肥頭大耳,貌忠實奸,吃花酒,逛青樓,是個最會花錢的主。
“是,主子!
長山也很生氣,去給管家傳話時走路都帶風。
清霜院里。
姜宛把取回來的繡線一縷縷分開。
桌上攤著兩身花色素雅的布料,她尋思顧家三爺衣裳多的放不下,晚幾日做出來也無妨,倒不如先把自己的趕制出來是正經(jīng)。
裁剪,縫合,包邊……
又受累了一下午,才縫好兩片身子。
低頭的時間太久,姜宛只覺得腰酸脖子疼,看看外面天色正好,索性放下東西,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布包里取出一本書。
走到假山后的僻靜之處,靠著一株花樹慢慢翻看。
遠處可以隱隱約約聽到柳嬤嬤教導下人的聲音,近處微風拂面,花香撲鼻。
受了驚嚇又哭過一回的姜宛,到底還是承受不住精神上的倦怠,不知不覺陷入了夢境。
顧青寒從書房回到院子里,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美人春睡圖。
下午才見到的小乳娘斜臥在長椅上,嬌小的身體微微蜷縮,烏黑的發(fā)絲略顯凌亂。
有幾縷粘在粉嫩嫩的臉頰上,吹彈可破的肌膚水潤到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
往下,便是肚兜也遮不住的渾圓豐盈,越發(fā)顯得那把柳腰細到驚心動魄……
顧青寒本想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奈何那邊仿佛有鉤子,勾的他不由自主瞟了幾眼。
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垂落在姜宛手邊的一側書籍。
上面寫著大大的兩個字《詩經(jīng)》。
顧青寒眉梢微動,突然想起長山曾經(jīng)向他稟報過,說姜宛出生于書香門第,識文斷字……
他拾起書,隨意翻開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用簪花小楷寫了許多心得,比很多勤學苦練的大家閨秀寫的都要好。
他把書放回去,面無表情回了屋。
傍晚,吃過晚膳,柳嬤嬤端著一只托盤進入姜宛房間。
瞧她那神神秘秘的表情,姜宛心中頓覺不妙,等到她拿出一套衣裙,姜宛眼皮子狠狠跳了幾下。
只見這套衣服薄如蟬翼,輕盈無比,除要緊部位繡了大朵的牡丹花遮掩,其余地方在燭火下輕薄透亮,一眼就能從這頭看到那頭。
“姜娘子,這可是我從庫房里翻出來的好衣裳,趕緊換上,主子爺見了一定歡喜!
姜宛萬般抗拒,“這也太透了,主子爺萬一把我當成勾欄院中攬客賣笑的妓子,心生厭棄怎么辦?”
“哎呀,怎么可能?這世上哪有不吃腥的貓?你這副打扮,只會讓主子爺對你產(chǎn)生濃厚的興趣,說不定立刻飛撲上來把你吃干抹凈!
柳嬤嬤笑得意味深長,眼角的褶子里都是八卦。
“如此,主子爺既能吃到你的水兒,你還能成為主子爺?shù)恼磉吶,飛上枝頭做鳳凰,豈非一舉兩得?”
在她殷殷切切的目光中,姜宛只能磨磨蹭蹭的換上這套衣服,趁著夜色來到主屋。
顧青寒正在泡澡。
他耳聰目明,即使姜宛刻意放輕了步子,他也能聽出來,是那個慫包小乳娘。
小女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就像一只被從籠中放出的小白兔,非常警惕的觀察著周圍一切。
大有覺察到些許風吹草動,就要縮回去的架勢。
顧青寒并未理會,只是閉著眼睛假寐。
不多時,鼻端便聞到一股誘人的乳香逐漸靠近。
緊接著,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肩頭,力度適中的為他進行按摩。
顧青寒依舊一動不動,他想看看這個小女人究竟能做到哪種程度。
結果這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一直不停的捏,持續(xù)不斷的捏。
捏的他都要氣笑了,動了動身體,做出要站起的動作。
果然,那雙小手慌里慌張往下滑,興許沒收住力道,興許是故意的,竟然直直落在了他胸前的兩點嫣紅之上。
顧青寒沐浴的水溫度偏低,原本是為了緩解體內(nèi)的不適,沒想到這兩只手反而點起了兩團烈火。
從肌膚接觸的地方,唰的燃燒,一路燒過小腹,蓄勢待發(fā)。
顧青寒眸中掠過一縷寒光,低叱:“大膽!”
噗通!
姜宛瞬間跪下。
她跪的姿勢極具誘惑,就連豐臀抬起的高度,都恰到好處。
昏黃的燈火下,她身上的那套紗衣聊勝于無,讓她纖秾合度的身姿一覽無余。
肌膚嫩白滑膩,宛如上好的牛乳,泛著誘人的色澤,腰部沒有一絲贅肉,緊實的小腹上都能看到圓潤可愛的肚臍。
豐盈包裹在一片粉色的牡丹花叢中,沉沉墜落,天生尤物不過如此。
顧青寒深吸一口氣,薄唇輕啟,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姜宛的身體抖了一下,跪的很堅定。
滾是不可能滾。
進來時姜宛就知道,柳嬤嬤守在外邊,就等著她今晚大功告成。
更何況,方院使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說過,主子爺早晚必須飲用一次乳水,而且越新鮮越好,不就是讓她直接給顧青寒喂食嗎?
今夜,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清霜院,她就是死皮賴臉,也得在主屋呆一晚上。
總之,她絕不能滾!
姜宛鼓了鼓勇氣,從地上爬起來,纖腰微擺,媚眼如絲,瞬間變得風情萬種。
婷婷裊裊走到浴桶邊,蔥管般的手指在顧青寒光潔的肌膚上不停畫圈圈,柔嫩的紅唇也湊近他的耳垂,吐氣如蘭。
顧青寒終究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怎禁得住如此撩撥?
眸光漸漸晦暗不明,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一只手猛地探出,死死攥住了姜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