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靈看著這一幕,震驚的張大了嘴。
哪怕窮奇,都是震驚的停下了甩尾巴。
一旁看戲的九天玄女,眼神都帶上了震驚,雙手不自覺的交叉在身前,呼吸變得平緩。
三招,斬殺兩位頂尖武尊。
......
震驚的不止她們,還有在地府的眾人。
原本正在處理公務的酆都大帝,得知黃泉再次被催動之后,火急火燎的來到了奈何橋上。
“剛剛,安王殿下催動了酆都。”
孟婆看著回來的黃泉水,語氣復雜。
她知道死氣能加持黃泉水,可以用來處決地獄里的惡鬼。
也知道安王可以用死氣加持地府。
但是吧...明明自家首領才叫酆都大帝。
現(xiàn)在...酆都都跑了。
她很難不心緒復雜。
下一瞬,被孟婆念叨的酆都,重新出現(xiàn)在了地府。
而被酆都吸收的本源,直接擴散開來。
地府變得愈發(fā)凝實,地獄的強度也開始攀升。
回祿和浮游的實力,居于頂尖武尊和半步至尊之間。
回祿浮游比白帝和炎帝那種水平的弱,但比大部分人要強。
他們的本源,自然也是浩瀚無比的。
當下,這股本源被酆都喂養(yǎng)給了地府,地府的強者,開始肉眼可見的攀升。
把本源傳輸完之后,酆都就離開了。
也就是酆都不知道孟婆的想法。
要是知道了,怕是只會冷笑。
跟著安王,才能發(fā)財。
孟婆這種人,懂個屁。
酆都離開了,只留下呆愣當場的孟婆和酆都大帝。
“剛剛那是...”
酆都大帝驚了。
他之前看過君肅跟兵主交手,但那好歹也是切磋。
現(xiàn)在,君肅把什么干掉了?
“哎呀!就得跟著安王殿下。
孟婆回過神,美艷的臉上,都帶上了略帶諂媚的笑容。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點感慨,那么當下,那是什么感慨都沒了。
跟著安王,能發(fā)財啊。
地府變強了,身為其中的一份子,她不僅能驅使地府,還能更好的修煉變強。
酆都要是跟著酆都大帝,可不會有這種好處。
倒不是酆都大帝弱,而是他本身就要負責處理地府大小事宜,抽不開身。
“你也別處理什么事宜了,有空多出去走走,哪怕給安王殿下當當打手呢?”
孟婆也回過味,沒好氣的白了酆都大帝一眼說著。
看看安王,哪怕不是地府中人,那都用酆都城讓地府變強了。
酆都大帝身為地府掌事人,天天在這窩著,有什么用?
酆都大帝嘴角一抽。
女人變臉,都這么快嗎?
后土大人也是如此,上一秒言笑晏晏,下一秒直接把他拍墻里,扣都扣不出來。
......
安王并不知曉,他用酆都斬殺回祿浮游,給地府帶去了多大的震撼。
此刻,他看著面前,刺入地面的兩把天兵,伸出了手。
安王的手握住兩件天兵的一瞬間,水火之威同時迸發(fā)。
李君肅能感覺到,兵器內的兵靈是被禁錮著的。
這讓他有些意外,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了然。
以回祿和浮游那種脾氣,與他們陰陽相合的兵靈,不說溫柔,肯定是穩(wěn)重的。
兵靈自然而然會勸諫他們。
但在回祿和浮游看來,這就是挑釁了。
他們干脆把兵靈禁錮了,免得被打擾了殺戮的興致。
當下,是天兵本身,在抗拒安王這位殺了它們主人的家伙掌握自身。
李君肅心念一動,如淵死氣帶著天威殺意,直接鎮(zhèn)在了兩件天兵之上。
天兵的抗拒,在天威殺意引動天地的威壓之下,漸漸被鎮(zhèn)壓了下去。
原本神異的光澤,也漸漸變得黯淡。
這就是天兵,既然反抗不了安王,那它們自身會選擇神物蒙塵,不再散發(fā)威能。
敵人拿到天兵,想直接用,難如登天。
唯一的辦法,就是策反兵靈。
這個就更難了,兵靈一發(fā)怒,指不定直接自爆,跟主人的敵人換了。
不過,安王看著自己手中的兩把天兵,淡笑一聲。
禁錮兵靈,想她們依舊忠誠,可能性不大。
安王閉上眼,死氣蔓延到了兩件天兵之內。
隨著一陣清脆的破碎聲,禁錮被死氣撕裂。
兩道倩影,也從兵器之內,慢慢升騰而出。
一道身影,身著金紅色的長袍,面容顯得有些嬌憨,雙眼清澈。
另一道倩影,則是成熟不少,身穿藍色宮裝,身形豐腴,同時面容端莊,眼中帶著沉穩(wěn)。
“你...”
宮裝女子一看到安王,就眼神復雜。
她雖然被困住了,但不是傻。
安王身后,虎屠衛(wèi)和魔族戰(zhàn)士們,還在對士氣大落的部落戰(zhàn)士們追著殺。
回祿和浮游的死亡,無疑直接打擊了兩大部落戰(zhàn)士與精銳們的士氣。
他們沒有潰敗逃竄,而是在頑強抵抗,無愧一流部落戰(zhàn)士之名了。
正因如此,宮裝女子才感情復雜。
安王釋放了她,她很感激。
但安王身后的兩支軍隊,正在追殺她所屬部落的戰(zhàn)士。
出手吧,不妥。
不出手吧...也不妥。
“二位前輩!
李君肅看著二位兵靈,語氣溫和。
兵靈不同于其他敵人,要是威脅她們,她們指不定真會自毀。
“干得好!”
紅衣女子看著安王,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一個欣賞的笑容。
李君肅愣了一下,他剛打算好好跟二人談談。
“回祿那個婢養(yǎng)的,居然囚禁我,本姑娘還不伺候了呢!
紅衣女子看見安王的疑惑,雙手抱胸,揚了揚下巴。
比起回祿的狠辣兇殘,紅衣女子是敢愛敢恨的性子。
回祿對她不好,那她就不管了。
宮裝女子見紅衣女子如此,也沉默了下來。
被囚禁這么多年,說跟共工部落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她自己都不信。
“浪千萬重!
宮裝女子想到了什么,看著安王,眼神一凝。
接著,她出手了。
李君肅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宮裝女子對著安王,一掌打來。
說是浪千萬重,但是女子出手軟綿綿的,水浪還不如李清風釣魚時,魚兒掙扎的力度大。
李君肅看著宮裝女子堅定的眼神,也明白了什么,笑著出手。
只不過,安王這一次出手,直接連死氣都不用了,完全靠自身體魄,與宮裝女子你來我往。
戰(zhàn)斗的激烈程度,堪比李毅年大戰(zhàn)陪練傀儡。
給白星靈都看樂了。
“我也要玩!”
紅衣女子見狀,也出手跟上。
安王再一次與水火交戰(zhàn),只不過這一次,打的讓九天玄女都看笑了。
宮裝女子看著安王,眼神有些羞澀,更多的是慶幸。
她羞澀自然不是一見到安王就春心萌動了。
再怎么說,她也是共工部落打造出來的。
讓她袖手旁觀,她心里過意不去。
出手吧,要是安王不給面子,直接斬了她都有可能。
現(xiàn)在安王如此配合,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但更多的是慶幸與感激。
宮裝女子這一手,也無可指摘了。
要是宮裝女子不出手,李君肅是真會一掌噬生,讓其余部落戰(zhàn)士化為黑雪,在天地飄散的。
就跟西面的風盡禾和燭龍一樣。
別看他們兩個一副看戲模樣。
這兩個屬于互相牽制的關系。
他們之間,無論誰加入戰(zhàn)場,都能對勝負天平造成巨大的影響。
正如此刻,北面戰(zhàn)場。
九應九刑發(fā)揮著全力,一人直接與白帝和仙海之神交手。
另一人攔截著羲和氏與常羲氏。
“你們行嗎?”
“要不要叫其他祖兵?”
黎蠻離開前,看著九應的背影,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他跟黎荒,打算支援自家首領。
人皇找來炎帝黑帝,確實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不必,我們以多打少,還要不要臉了?”
九應揮舞長槍,聲音比風雷更堅定。
軒轅部落,才喜歡以多打少,九黎族就要以少打多。
別看九黎族動不動就十八祖兵上門的。
落到實處,大部分情況下,她們更喜歡以寡敵眾。
那種沖鋒陷陣的戰(zhàn)斗,才是九黎族夢寐以求的。
“那就交給你們了!
黎蠻說罷,就要跟著黎荒離開。
“往哪走?”
“白帝,帝落秋生!
少昊氏看著九應,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了強大的力量。
少昊氏一掌逼退了九應,接著看著蠻荒二將的背影,一掌打出。
這一次,一掌化印,原本帶著寂寥的帝落秋,忽然帶上了盎然生機。
秋意豐收,引動天地,帶來了無邊威勢。
蠻荒二將連忙回身。
“血戮八方!
黎蠻一拳帶著血海殺意,面對這一印,迎面而上。
秋意與血海,猛得撞在了一起。
黎蠻展現(xiàn)了驚人的體魄,面對帶著天地意境的一印,他以自身體魄外加血海殺意,將其轟得粉碎。
楓葉四散,黎蠻看著不遠處的白帝,眼中帶上了饒有興致的意味。
這小子,不錯啊。
“你們,走不了。”
少昊氏看著蠻荒二將,也笑了。
此刻,他身上的氣勢,變得有些縹緲。
在當年,他不晉升至尊,是因為父親是至尊。
他要晉升,就一定要超過父親。
他沒有這個心,所以過不去。
可是現(xiàn)在...天下不一樣了。
少昊氏覺得,自己只有晉升至尊,才能幫到父親。
他不要成為父親的累贅。
這顆心一旦跳動,就說明了少昊氏,有繼續(xù)變強的資本。
強者爭鋒的時代,勢必會帶來更加殘酷的廝殺,讓強者快速隕落。
但...也會有一部分,邁向自己不敢想的巔峰。
少昊氏的氣勢,無疑影響了另外幾人。
羲和氏笑了,接著看向九刑,身上的烈日真意轉變。
太陽真意之下,九刑能感覺到,她的煞氣,被死死的壓制住了。
“有意思!
九刑笑了。
她還真是第一次,體會到被壓制的感覺。
蠻荒二將則是相視一眼,同時化為血色流光,沖向了少昊氏和禹號。
而在戰(zhàn)場中心,兩位至尊,停下了手。
帝夋看著刀戾,眼神淡漠。
而刀戾看著帝夋,眼神凝重。
對方掌握的日月真意還好說。
但...除了日月之外,帝夋還掌握仙山。
刀戾的煞氣,面對仙山很吃虧。
不過,刀戾倒是習慣了。
仙山再離譜,那也沒有天山離譜。
他都跟有天山的玉帝交過手了,還怕仙山?
棘手,但并未讓刀戾有退縮之意。
“日月,并臨!
帝夋也感覺到了蠻荒二將的動作,忽然雙手展開,下巴微揚。
日月,在帝夋身后,同時浮現(xiàn)。
太陰太陽的光芒,直接照耀在了日月之母和白帝仙海之神身上。
他們的本源變得凝實,意境變得深邃,真意變得渾厚。
實力,開始快速攀升。
“麻煩啊,感覺比軒轅氏那貨還麻煩!
九應一揮長槍,看著帝夋,眼神閃爍。
哪怕用軒轅氏的萬靈加持體魄,力量也有限。
但帝夋的日月真意,可以完美加持體魄和神識。
先天之靈,就是得天地寵愛。
北面的熱身結束,即將正式進入戰(zhàn)斗。
東面,應龍虐菜虐出自信,實力開始上升。
軒轅氏和兵主,則是還在舒展筋骨。
而在不周山上方,水火之間的戰(zhàn)斗,已經正式開始了。
天穹,一顆顆比城池還要巨大的隕石,燃燒著黑紅色的火焰,從天穹砸落。
隕石開裂,其內遍布黑紅色的烈炎。
隕石雨下方,是祝融氏單手往下一扯。
共工氏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
水神抬起了手,天下之間,江、河、湖、海、淵、澤、溪、澗。
天下各地的水,往天穹上升。
原本緩慢的水流,在水神的指引下,變得狂暴、洶涌。
轉瞬之間,浪潮就化為了比奔涌的大江大河要兇險萬倍的洪水,對著天穹呼嘯。
洪水直接撞碎了隕石,也熄滅了烈炎。
細密的雨絲,散落天下。
皇朝,久違的迎來了大雨。
暴雨之中,共工氏看著祝融氏,眼神冷漠。
祝融氏同樣看著共工氏,眼底只有殺意。
二人下方,李君肅和兩位兵靈,同時停下了手。
只不過,他們看的不是天穹。
而是半空之中,貳負和危,在緩慢凝實的身影。
“接下來,怎么辦?”
危連忙看向自家君主。
“我們,也有大軍。”
貳負看著安王,感覺頭皮一緊。
換成別人,敢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自己,他非把對方殺了之后,剝皮不可。
但...被安王用這種眼神看著。
他只覺得遍體生寒。
失策了,應該在地脈好好了解一下當今天下的。
這家伙,到底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