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問西王母有沒有興趣參與此事。”
“想來她應(yīng)該是有的,地脈親和能幫到她。”
“她要是完全掌握了昆侖山脈...實(shí)力怕是不在我們之下!
軒轅氏話音落,燭龍就有些懶散的開口。
軒轅氏聞言,眼中猛得迸發(fā)出精芒。
“我也可以讓家里那不成器的兒子前來試試水!
帝夋聞言,也緩緩開口。
他嘴里不成器的兒子,自然是仙海之神和白帝了。
“好,有二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軒轅氏興奮的舉起了酒杯。
“九黎尤啊九黎尤,你等死吧!
軒轅氏把杯中烈酒一飲而盡,只感覺一股豪氣從丹田開始翻涌。
熱意涌上心頭,酒意占據(jù)大腦。
現(xiàn)在,人皇又要帶領(lǐng)盟友,擊敗九黎戰(zhàn)神了。
......
安王府,書房
比起另一邊的熱鬧,兵主這邊,很明顯就效率多了。
“軒轅氏那家伙,一定會想辦法突破重圍。”
“他想要拉攏帝夋,那么禹號和少昊氏這兩個一定會試圖阻攔我的人馬!
“他們就交給你了!
兵主連坐都沒坐,看著李君肅,言簡意賅。
“可以!
“不過,我需要先處理祝融與共工兩大部落!
李君肅聽到少昊氏和禹號,頷首應(yīng)下。
他覺得,這二位看到自己,應(yīng)該會乖巧一點(diǎn)。
“那我呢?”
刀戾這時候站了出來。
“你...你負(fù)責(zé)跟帝夋交手吧。”
“帝夋碰上你很吃虧。”
兵主看著刀戾,笑著說道。
李君肅聞言,眼神一閃。
兵主說的吃虧,當(dāng)然不是摧世刀意對秩序仙山道。
這方面,刀戾是吃虧的,帝夋對于秩序的道心,太過堅定。
但...帝夋本身是日月相融,秩序并立的。
要是挨上刀戾的一刀斷世,可能造成兩股本源分離,日月一旦分離,很容易變成相對關(guān)系。
這需要穩(wěn)定,而在帝夋那個水平的戰(zhàn)斗之中,哪怕是一瞬間分神,都很吃虧。
他是體會過刀戾之影一息九斬的速度的。
刀戾本人的刀,想來只會更快,更狠。
帝夋與其的戰(zhàn)斗,需要將大部分心神放在這上面。
帝夋確實(shí)有點(diǎn)吃虧。
“那他呢?”
刀戾指了指風(fēng)盡禾。
“他,他負(fù)責(zé)鎮(zhèn)壓軒轅氏的部下。”
“應(yīng)龍、軒轅妭、九天玄女等等!
“我會牽制住人皇,等共工氏現(xiàn)世,看看能不能為我所用!
兵主面具下的語氣,有些懶散。
李君肅想到了又一位身影,他覺得對方應(yīng)該也會參與此事。
但安王想了想,選擇了沉默。
感覺兵主前輩這邊戰(zhàn)力很足啊,不必再多言了。
風(fēng)盡禾看著只有一人,但他神識內(nèi)還寄宿著魔應(yīng)劫。
魔應(yīng)劫的實(shí)力,在刀戾面前可能有點(diǎn)不夠看。
但對于人皇的部下來說,也是一個大敵了。
更別提還有蠻荒二將和祖兵了。
生前兵主人少,這一次映照之后,反而兵主人多了。
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剛好,讓九應(yīng)九刑跟著你!
“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讓九離把八荒沉煞帶來了!
兵主看著安王,輕笑說著。
“八荒沉煞?”
李君肅聞言,知曉這又是一把祖兵。
“對,這是一把劍!
兵主負(fù)手而立,微微笑了。
“劍身逆軒轅劍之景,材料逆軒轅劍之性。”
“劍身暗紅,銘八荒沉于煞氣之相,是一把十足的兇劍!
“九煞很強(qiáng),非常強(qiáng)。”
“但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我不會用劍。”
兵主看著安王,雙手一攤,無奈笑了。
這把劍是他特意為了惡心軒轅氏那家伙打造的。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九煞往那一站,就能讓軒轅氏破口大罵。
但問題是,他不會用劍,因而九煞大部分時間,都在鎮(zhèn)守部落,庇護(hù)族人。
她出手的機(jī)會很少,但每次戰(zhàn)斗,都會打的戰(zhàn)場被煞氣傾覆。
很強(qiáng),但卻不怎么有名。
“你不會用劍?”
刀戾有些錯愕,這可是兵主,怎么可能不會用劍。
風(fēng)盡禾也有些意外的看向兵主的身影。
“原本會的,但看了軒轅氏之后,就不會了!
兵主語焉不詳?shù)幕亓艘痪洹?br>
他的劍法算是尚可,但在軒轅氏這位劍法大家面前,就有些相形見絀了。
用九煞對敵,軒轅氏會笑他劍法。
他被笑話了不少次,軒轅氏甚至?xí)趹?zhàn)斗教他劍法。
這當(dāng)然不是什么友誼,純純的羞辱。
久而久之,兵主就讓九煞在部落待著了。
當(dāng)下,兵主打算讓九煞表現(xiàn)一下自己,也好好惡心一下軒轅氏。
“事情就是如此,如果沒有其他事,就散了吧!
“出發(fā)之時,我會告知你們的。”
兵主說罷,化為血?dú)庀⒘恕?br>
他底下還有蠻荒二將,現(xiàn)在還在萬道兵爭之地尋找傳承的劍仙劍帝,也聽命于自己。
還有雷澤之神可以調(diào)遣。
兵主都不知道,軒轅氏要怎么攔自己。
兵主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燭龍。
一個燭龍,直接把他的計劃打得稀爛。
刀戾和風(fēng)盡禾,跟安王告辭之后,也消失離開了。
李君肅看著空蕩下來的書房,重新閉上了眼。
快點(diǎn)掌握陣圖大典,才是正事。
他感覺,共工氏不像兵主那么清醒。
一個輸了就怒觸不周山的狠人,不像安分的主。
還有,西王母手下的相柳,以前是共工氏的臣子,這玩意也是個變數(shù)。
“得讓西王母,好好看著相柳才是!
李君肅內(nèi)心想著。
......
安王閉上眼,開始修煉之時,當(dāng)下的先天雷澤,也迎來了給雷澤之神帶來噩夢的第一人。
兵主一出現(xiàn)在先天雷澤,就被不遠(yuǎn)處的黑白道韻吸引了視線。
道韻之中,氣息深邃,浩瀚,卻又給人帶來了無比寧靜的感覺。
兵主見狀,化為血?dú)猓瑏淼搅撕诎椎理嵵啊?br>
在黑白道韻之前,還有三道身影。
坐在中間的雷澤之神,雙手捧著巨大的茶杯,夔和夔龍,一個給他倒茶,一個給他按摩。
“你在干什么?”
兵主看著怔怔出神的雷澤之神,挑了挑眉。
雷澤之神嚇了一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更是渾身一僵。
“沒...沒干什么。”
雷澤之神放下補(bǔ)氣血的茶,回頭看著兵主,哂笑了幾聲。
“這是?”
兵主看著道韻之中,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有些好奇。
“算是我的子嗣!
雷澤之神連忙回道。
“有意思!
兵主眼神閃爍了一下。
他能感覺到,道韻之內(nèi)的人影,實(shí)力比雷澤之神要強(qiáng)得多。
真打起來,對方怕是會比軒轅氏難纏的多。
這不是實(shí)力,而是武道決定的。
按照他的感知,道韻之中的人,有點(diǎn)像九天玄女的加強(qiáng)。
這種加強(qiáng),是全方位的。
一個至尊不到的九天玄女,就能成為軒轅氏亦師亦友,讓他也頭疼的存在。
就別提這道韻之中的身影了。
這種玩腦子,只適合交給君肅處理。
“媧皇即將現(xiàn)世,等我吩咐,你出手?jǐn)r截。”
兵主說罷,也不等雷澤之神回答,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雷澤之神點(diǎn)頭哈腰的目送兵主離開。
確定對方完全離開之后,他才猛得轉(zhuǎn)頭,走到黑白道韻之前。
“兒!他們都欺負(fù)你爹!”
“你出來之后,一定要為你爹我出頭。
雷澤之神眼含熱淚,語氣帶著十足的不甘。
他攔媧皇?
用什么攔?
用自己的臉去攔對方的蛇尾嗎?
他堂堂雷澤之神,這段時日,不是被打,就是被放血。
現(xiàn)在,他直接被當(dāng)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了。
他,可是先天雷澤的主宰!
不止是雷澤之神,就連夔和夔龍,都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他們可是妖帝,幫助過人皇的功臣!
現(xiàn)在卻要遭遇這種對待,對嗎?
要是軒轅氏知道他們的想法,也只會翻個白眼。
那么對君肅,別說功臣了,就是他們是自己的子嗣,他都很難在兵主手下保住他們。
能保住他們的性命,已經(jīng)是軒轅氏動全力的結(jié)果了。
黑白道韻似是聽到了雷澤之神的哭嚎,流轉(zhuǎn)的速度加快了。
......
兵主和人皇,同時開始了行動
天下,也開始變得更加鬧騰。
正如當(dāng)下,以往的天下鬧騰,是只有江湖熱鬧。
皇朝,特別是朝廷,一直是穩(wěn)坐釣魚臺,看著天下局勢變動,選擇是否出手。
如今,隨著太子派遣皇子泰、恪,還有李智,挨家挨戶的找上朝臣們的家門,把時間陣法一事一一告知。
朝臣們,怒了。
不是,皇帝真喪心病狂了?
時間陣法?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
房謀杜斷捋起衣袖,當(dāng)下就跟著皇子恪,氣勢洶洶的沖向了皇宮。
“二位大人,你們拿白綾是...”
皇子恪想勸一下二人。
拿白綾吊皇帝,是謀反,沒必要。
“陛下要是敢布置時間陣法,我們就吊死在太極殿上。”
杜如誨冷笑道。
人生短短幾十...幾百...年,他們對于長壽都有些害怕了。
至于更后面的幾千,那更是想都不敢想。
一想到自身還有不少壽元,他們就哭了。
要是再進(jìn)時間陣法,體感上來說,他們能活上千年。
就是王八,都沒有這個活法!
“陛下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房玄林終究還是學(xué)文的,憋了半天,還是吐出了這么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這時間陣法,給皇后是享福,給我們,那是大大的苦頭。”
杜如誨也是被氣了個不輕。
要是長孫氏知曉二人的交談,也只會苦笑一聲。
這一次,她還真沒享到福。
皇帝確實(shí)是想著在立政殿也布置一個時間陣法。
不過,這可不是他想讓皇后好好感受時間,讓壽元的流逝速度減緩。
有這個目的,但是只是順帶的。
皇帝更主要的目的,是今后在立政殿,一晚上的時間,能當(dāng)十晚上用。
古話都說,只有累死的牛。
但對于皇帝來說,沒被地脈蘊(yùn)養(yǎng)前,長孫氏就怕了皇帝的獨(dú)寵了。
現(xiàn)在被地脈蘊(yùn)養(yǎng),加上時間陣法,還有得救?
長孫氏聽到皇帝這個想法之時,臉都白了。
走路都有些打顫,她已經(jīng)能想到,一晚上下來,她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也在變著法的勸皇帝,不要浪費(fèi)資源。
但皇帝直接以天下、公務(wù)這些事宜,把長孫氏堵的啞口無言。
當(dāng)下的皇帝,那叫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
平日里,都是他被皇后、大臣們,以各種各樣的大義名分,明君名頭,給懟的啞口無言。
如今,他也能體會這種感覺了。
那叫一個舒心,痛快。
但皇帝很明顯低估了大臣們的反應(yīng)。
如今,大臣們氣勢洶洶的朝著皇宮沖來。
還好金吾衛(wèi)和六扇門的消息夠快。
兩儀殿內(nèi)
“快!”
“讓安王和白啟將軍,前來護(hù)駕!
皇帝聽到朝臣們氣勢洶洶的沖向皇宮,連忙吩咐道。
“陛下,李敬元帥呢?”
“等那個懶鬼護(hù)駕,我都被撕了。”
“不用通知他。”
皇帝被侍從的問話氣笑了。
等李敬護(hù)駕?
收尸還差不多。
“哼,跟我斗?”
“你們還嫩了點(diǎn)。”
皇帝看著兩儀殿外的天空,淡笑一聲,撫著自己的胡須。
這陣法,他是必須布下的。
......
安王府
李君肅剛剛初步了解完陣圖大典,白星靈就匆匆走了進(jìn)來。
“陛下讓你去護(hù)駕!
白星靈一看到李君肅,就繃不住笑。
“護(hù)駕?”
李君肅聞言,詫異起身。
當(dāng)今天下,還有人敢行刺陛下?
別說當(dāng)今天下了,就是彌勒活過來,都不敢說要干這事。
哪怕兵主來了,都得豎起大拇指。
畢竟他也不能下手。
哪怕是兵主,想要下手,就得面對與人皇、帝夋、媧皇,不死不休的局面。
人皇要明君盛世,帝夋要秩序穩(wěn)定,媧皇要天下太平。
除了安王之外,在他們眼里,最重要的就是皇帝。
哪怕兵主,也不能下手。
“對,皇帝要布置時間陣法,大臣們帶著白綾氣勢洶洶的往皇宮趕了。”
“說不定,他們要把皇帝吊在太極殿上面了!
白星靈見李君肅要直接化為死氣,前往皇宮的模樣,連忙笑著點(diǎn)頭。
李君聞言,沉默了下來。
“走吧,前往皇宮!
安王想了想,選擇了邁步走出書房。
“你不直接去嗎?”
白星靈跟上李君肅,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讓大臣們發(fā)泄一下,也是好事!
李君肅默了默,最后說道。
“哈...哈哈哈!”
白星靈終于忍不住了,抱著李君肅腰,靠在他后背上,哈哈大笑起來。
讓安王懈怠,可見大臣們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按你的意思說,大臣們玩不過皇帝?”
“那是自然!
李君肅頷首。
皇帝只是在國事上不想玩心眼。
不代表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