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皇帝靠著椅背,總感覺不太舒坦。
“竹笏不能帶入大殿,他們沒東西丟!
“嗯...他們實力也一般,過不了君肅跟白啟將軍!
“對啊,那我怕什么?”
皇帝想到這里,突然感覺沒什么好怕的了。
他可是皇帝,大臣們難不成,敢圍毆自己?
“對我動手,信不信...”
皇帝想到了什么,又坐直了身體。
之前的大臣,是因為怕死或者牽連家人,所以怕歷朝歷代的皇帝。
但大乾一朝,大臣們還真不怕死。
思索之間,大殿之內(nèi),忽然有死氣凝聚。
“君肅,你來了,坐!
皇帝憂慮之間,看到李君肅的身影,心中大定。
安王給人的安全感,外人是不會懂的。
“陛下,不知有何要事。”
李君肅坐下,有些好奇。
“咳,讓你當一回門神!
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陛下,大臣們怎么氣勢洶洶的?”
殺氣匯聚,白啟的身影,跟著出現(xiàn)。
“君肅,白啟將軍,你們可得護住我啊。”
......
皇宮,大門
皇宮守衛(wèi)還沒來得及打開大門,剛剛來到門后,就聽到了門外氣勢洶洶的聲音。
“陛下這個老狐貍,他昨晚給我們的湯里,肯定放了什么!
為首的魏徵,氣沖沖的一腳踹開皇宮大門。
大門直接把門后的守衛(wèi)們給砸暈了。
不過,大臣們已經(jīng)顧不得守衛(wèi)了。
他們平時也就睡個覺,皇帝這個老賊,連睡眠這種美事,都要給剝奪嗎?
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沖向了兩儀殿。
在這個不平凡的早晨之中,唯一平凡的,或許只有在補公文的李敬,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
或者說,發(fā)現(xiàn)了,也不在意。
畢竟,李敬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正常睡覺過了。
喝了??魚湯之后,李敬感覺自己舒服了不少。
但大臣們,肉體凡胎的,一個個睜著眼睛到天亮,這讓他們破防了。
很快,大臣們便沖向了太極殿。
仆人們都傻了,難不成朝臣們終于受不了陛下的壓榨,要謀反了?
仆人們也顧不得召集守衛(wèi)了,一個個自己拿上兵器,就跑太極殿,打算護駕去了。
很快,大臣們便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太極殿。
接著,原本怒火中燒的朝臣們,看到了站在殿外的兩道身影之后。
一下子,火就熄滅了。
“咳,各位早。”
白啟看著大臣們,笑著打了個招呼。
大臣們看著左邊的安王,右邊的人屠,頓覺牙疼。
倒不是他們怕了,而是根本就闖不進去。
“各位大人,據(jù)陛下所言,你們喝的乃??魚甘木湯!
“據(jù)我所知,了慧在奉上天鹿之前,去過仙山一趟。”
李君肅靠在門框上,語氣平靜。
他沒說謊,了慧確實去過仙山。
大臣們,幾乎是瞬間,就想到了慧昨夜所說的,長生久視。
長生,能不長生嗎,他們感覺自己又年輕了十幾歲。
久視?
能不久視嗎,他們現(xiàn)在都不用閉眼了。
反正沒有睡意,閉什么眼。
“該死的了慧,殺千刀的禿驢!
唐簡幾乎是瞬間,就信了安王的話。
安王去仙山,那是帶著虎屠衛(wèi)戰(zhàn)仙山妖族,自己又大戰(zhàn)西王母。
這種情況下,誰有閑心找??魚。
但了慧這禿驢不一樣,他有動機,有閑心,也有能力。
其余大臣一想,也磨了磨牙。
只有房玄林與杜如誨,眼神懷疑。
如果是了慧,對方哪有可能如此了解朝廷秘事。
但是安王出手的話,也不太可能。
“燧人氏!
房玄林與杜如誨,相視一眼,同時點頭。
燧人氏才是有動機,有能力,干這事的人選。
房杜,是少數(shù)知曉燧人氏沒有退隱的人。
“算了,上朝吧。”
房玄林站了出來,拱手說著,一副認命模樣。
其余大臣信了安王的說辭,也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袍。
白啟與李君肅相視一眼,同時走回了大殿。
很快,朝臣們就魚貫而入。
“哈哈,安王說的不錯,其實是少...”
皇帝笑著一撫胡須,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別聽他的鬼話,了慧又不了解朝廷,怎么可能是他!
“陛下應(yīng)該是派刑煞去找的??魚甘木,打他!”
蕭時文很明顯也想到了,不過他想的略有區(qū)別。
刑煞說是在喪生樓,鬼知道他跑哪去了。
此刻,遠在喪生樓,學(xué)習(xí)著古文的刑煞,并不知道,他莫名其妙背了一口大鍋。
此刻的刑煞,被古文折磨的死去活來。
而在皇宮,大臣們反應(yīng)過來,看向皇帝,一個個被氣笑了。
他們怎么忘了,皇帝底下,還有刑煞呢。
要知道,當年刑煞在江湖門派的外號,那可是皇帝鷹犬。
接著,大臣們就跑了起來,一副要圍毆皇帝的架勢。
生,生不如死。
死,一了百了。
李君肅與白啟,正想出手擋住大臣們,只見皇帝擺了擺手,示意不必。
他已經(jīng)調(diào)走史官了,接下來就方便多了。
只見,皇帝忽然起身,擺開架勢,一掌打出地脈。
一大片大臣,直接就倒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過,由于皇帝用的是地脈,所以大臣們感覺身體更加有活力了。
皇帝看著沖向自己,面色驚慌的魏徵,忽然笑了。
皇帝一個高抬腿,把魏徵踢飛了起來,接著一個回身踢,魏徵直接飛出了大殿。
要說這其中沒點恩怨,怕是沒人信的。
見魏徵這么飛了出去,大臣們都停下了腳步。
此刻,大臣們想起,面前這喪良心的,是年少成名的天策上將。
別說他已經(jīng)晉升問武了,就是在望海,也能壓著他們打。
摁著打那種。
“你...你調(diào)走了史官?”
魏徵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殿門口。
皇帝一腳帶著地脈,直接給他踢的全身精力十足。
“咳,他們有要事在身!
“怎么樣,要不要陪我練練?”
皇帝大馬金刀的坐下,好心問道。
大臣們絕望了,面前這貨,又能打,又能卷。
“好了,苦著個臉干什么,等征伐西域,之時,太子坐鎮(zhèn)!
“你們幫著承乾挑選青年才俊,沒有公務(wù)之時,允許你們松懈一段時間!
皇帝換了個舒適的坐姿,再次開始畫大餅。
“當真?!”
裴距最為驚喜。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皇帝點頭說著。
“陛下英明!”
大臣們也不管別的,連忙行禮道。
西域一戰(zhàn),起碼也得一月吧。
安王滅身毒,前后都用了七天。
西域底蘊堪比少林,應(yīng)該能撐更久才是。
大臣們已經(jīng)被皇帝給折磨慣了,心態(tài)甚至比大部分道門中人還好。
不就是睡不了覺嗎,等身毒重建完畢,一個月的空閑時間。
撫琴、品茗、探幽、踏青、如果下雨了,伴著雨聲再練一練書法。
這些可都是享受。
大臣們氣憤的不是不用睡覺,而是在皇帝的壓榨下,每日只剩睡覺這一件樂事了。
但如果皇帝御駕親征,那可就不同了,他們有整整一個月的享受時間!
“感覺有點臟,但又不讓人討厭!
而目睹了君臣武道交流一番的白啟,內(nèi)心有些想笑。
比起昭襄王那貨,皇帝在白啟眼中,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