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小天鹿看著白星靈,有些討好的湊近。
沒辦法,瑞獸看到四象,那都得走不動道。
四象圣獸道,就是瑞獸夢寐以求的頂尖大道之一。
“放心吧,回去就讓他們把你兄長送回來。”
白星靈摸著天鹿,十分得意的說道。
一旁的李君肅,則是看著九黎族打掃戰(zhàn)場,等待劍嫵抓??魚與甘木回來。
“你不去找了慧嗎?”
白星靈這才想到,了慧這貨在仙山,能不能在這里留下他?
“他一得手,就會離開!
李君肅想到了慧的謹(jǐn)慎,就想到了少林十分懂得找人擋刀的路子。
“玄螭與朱厭族,沒有出現(xiàn)在此地,想來是被騙走了。”
李君肅想到了什么,眼神戲謔。
仙山妖族最多被打一頓,玄螭朱厭被騙到少林當(dāng)苦力。
要是了慧對道門或凈土宗有想法,這兩倒霉蛋得被道佛二門各自打一頓。
之后皇朝上少林,他們還得被皇朝打一頓。
比起仙山妖族,玄螭朱厭是有福了。
李君肅下意識忽略了皇帝的性格。
仙山妖族都是一群倒霉蛋,被皇朝壓榨,亦或跟著少林,很難說誰比誰慘。
“君肅!我找到甘木了!”
劍嫵帶著玄赤二尾,急匆匆的御劍而來。
“剛好,我也找到??魚了。”
“對了,你看我還給你帶什么回來了。”
燭龍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身前。
在她身后,是低著頭,敢怒不敢言的夫諸。
夫諸碰到燭龍,原本還有些不屑,想著又是哪里的修士跑仙山來了。
被妖祖抽了一巴掌后,她老實了。
西王母看到燭龍,眼中就閃過了好奇。
燭龍讓她也有一種是自己同族的感覺,但又不太像。
而且,她看不透燭龍,這就說明,對方比自己強(qiáng)。
“你帶回什么了?”
白星靈的視線,看著燭龍身后,一群眼底帶著恐懼的月鮫,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王府侍女也得用點好的,你問問她們有沒有意見!
“你們有意見沒有?”
燭龍笑呵呵的回頭,看著月鮫們。
月鮫族的妖皇,還舉著自家的蜃族妖帝。
“沒有!”
這群人打了個冷顫,而后齊聲回道。
她們敢有意見?
燭龍一尾巴過來就知道錯了。
“到時候,讓她們幫你處理本草靈境!
“她們耐心,自帶月靈親和,對仙草有好處!
燭龍看著李君肅,表情認(rèn)真了不少。
逗白星靈玩只是順帶的,她還是很正經(jīng)的。
“謝過前輩了。”
李君肅看著大部分仙山妖族都被拿下了,心念一動,死氣門扉再次打開。
“主人,他怎么處理?”
饕餮拍了一下相柳,相柳回身就給了饕餮一巴掌。
一人一獸,再次扭打在了一起。
“相柳這玩意,也會御水,讓他灌溉外邦,比夫諸快多了!
燭龍看著相柳,對李君肅說道。
“我知道了!
“回去吧。”
......
少林,了慧比起皇朝,跑的更快。
拉攏完玄螭之后,說服朱厭族,之后就帶著天鹿回來了。
“五岳,一江一河那邊,可以開始布置了!
了慧看著前來接應(yīng)的印善,舒心的開口。
有上古幾大佛宗的幫助,幫他減輕了不少壓力。
“蓮花運(yùn)燈有變,寒燈佛廟有危險!
印善看著了慧,眼神帶上了一絲凝重。
“安王!
了慧聞言,眼中閃過了一絲了然。
對方肯定知道少林所求何事,剪除少林羽翼,很正常。
“接下來,如何行事?”
印善看著了慧,緩緩問道。
“交給我!
了慧說罷,走向了祖兵閣。
“劍王城的天兵,是該現(xiàn)世了。”
“讓何違他們頭疼去!
“如果有必要,接下來皇朝對西域的一戰(zhàn)...”
“不,皇朝重建身毒一事,讓劍王城從中助力,換取何問出世。”
“何問在亂世有大俠風(fēng)范,可定人心!
“但此人無狠骨冷心,如果皇朝出手剿滅劍王城,他坐不住。”
“青山劍派,周冷禪破血...青凡得青帝傳承,同樣應(yīng)當(dāng)為皇朝出力,換取青帝現(xiàn)世!
了慧幾乎是瞬間,就想好了拿誰吸引皇朝注意力。
寒燈佛廟,不容有失。
了慧看著祖兵閣內(nèi),漂浮的兩柄天劍,眼神閃爍。
“你想從天兵入手?”
印善這時候跟了過來。
“并非,麻煩前輩幫我安頓一下妖族!
“我去去就回!
......
皇朝,兩儀殿
“君肅,你回來了?”
皇帝看著出現(xiàn)在殿外的身影,大喜道。
從君肅出發(fā)到現(xiàn)在,短短三日。
三日,就把甘木??魚帶回來了?
在皇帝的認(rèn)知里,安王出手,就不存在失敗一說。
“是,陛下!
“甘木與??魚,已經(jīng)到手了!
李君肅步入大殿,手中出現(xiàn)被瓊漿包裹的兩件奇物。
“美,太美了。”
皇帝失態(tài)的站起身,連忙從臺階走下,來到李君肅面前。
李君肅看著皇帝的眼神,內(nèi)心失笑。
要是這是皇帝自己為求長生而喜悅,那還好說,可惜不是。
皇帝眼中沒有一點對于長生的渴望。
只有對大臣們可以不眠不休,永遠(yuǎn)忙于公務(wù)的喜悅。
“太漂亮了!
皇帝接過自家愛卿手里的兩件奇物,把玩了起來。
“好,我立馬吩咐下去,以與母親團(tuán)聚,替其接風(fēng)洗塵的名義,舉辦宴席!
皇帝親了一下被瓊漿包裹的??魚與甘木,大笑說道。
“陛下,天鹿......”
李君肅想到了什么,將了慧的謀劃說了出來。
“嗯...這老小子,可以。”
果然,皇帝一聽少林要給自己壯聲勢,就有點壓不住嘴角了。
要知道,少林當(dāng)初可是給過李愿臉色的。
也給過自己臉色,他剛即位之時,了慧這老東西可是沒到場的。
現(xiàn)在呢?
他要了慧雙手把天鹿奉上。
“對了君肅,還有一件事,需要你注意一下!
皇帝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的收回了寶物。
“何事?”
李君肅表情嚴(yán)肅了起來。
“就是...萬劫魔淵,好像有點不正常!
皇帝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十分委婉。
“嗯?”
李君肅聞言,竟然一點都不意外。
“他們一開始訓(xùn)練士卒,還很正常!
“但自從懲罰士卒之后...就有點不太尋常了!
“他們開始用鞭子抽士卒,包括自己!
皇帝說到這里,捏了捏眉心。
“?”
李君肅都愣了一下。
“按照他們的話,享受疼痛,就能在劫雷的洗禮下,感受到大道!
“士卒們在戰(zhàn)場上,享受疼痛,就能悍不畏死,百戰(zhàn)百勝!
皇帝放下手,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按萬劫魔淵的武道來,這話沒錯。
對于士卒來說,好像也沒錯?
但不知為何,皇帝就是覺得不太正常。
李君肅也沉默了。
以萬劫魔淵的腦子,有這種想法,好像也不值得奇怪?
“放心吧陛下,到時候我會去看看的!
李君肅干脆應(yīng)下。
“嗯,這事不急,到時候讓白啟將軍去看看也可以。”
“接下來就是西域那邊,那邊好像有異動了!
“不過這個不用你多擔(dān)心,讓他們鬧!
“希望,他們別讓我久違的親征,結(jié)束的太快!
皇帝撫了撫胡須,下巴微揚(yáng),看著殿外的天色,爽朗笑道。
“陛下,西域一戰(zhàn)...”
“嗯,我要親征。”
......
西域,圣池
此刻,圣池化為了純金色的光澤,地脈開始翻涌。
“有把握嗎?”
白狼看向灰白花。
“有,身毒的地脈至寶,都在此了。”
“還有當(dāng)年,我們從拜火教手里,得到的一切秘寶!
“歡喜廟這些年的積攢,也都丟進(jìn)去了。”
“最后,密宗百年內(nèi),在皇朝之中,得到的好東西,我們都丟進(jìn)去了!
灰白花有些肉疼的開口。
不過,只要這位出現(xiàn)了,密宗的寶庫內(nèi),有關(guān)其余部族的秘寶封印,才有辦法解除。
與皇朝一戰(zhàn),未嘗不可。
回答二人的,是湖水突然迸發(fā)耀眼的金光。
威壓擴(kuò)散四面八方,按理來說,這位的威壓擴(kuò)散,薛延妥等地的地脈,會不穩(wěn)才是。
這就是奪運(yùn)的威力,外邦之地的未來,已經(jīng)歸屬皇朝了。
“后世,很失敗啊!
金光之中,身影漸漸凝聚成形,白狼與灰白花,都屏住了呼吸。
他的出現(xiàn),是西域存續(xù)的關(guān)鍵。
來人,頭戴金質(zhì)鷹冠,鷹冠之上,是狼噬羊的圖案。
圖案栩栩如生,狼半吞噬羊,卻沒有將其整個吞吃入腹。
這是這位強(qiáng)者自身智慧的哲學(xué)體現(xiàn),控制,而非毀滅。
耳懸玉環(huán),腰佩徑路刀。
在他治下,兇奴東抵廖冬、西逾蔥嶺、南壓平原、北盡瀚海。
這,便是撐犁孤涂單于。
在皇朝,人們更熟知他另一個稱呼,冒毒。
“當(dāng)今皇朝,是何皇帝主宰天下!
“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讓一個婦人苦苦支撐的局面了?”
男人一出現(xiàn),就語帶輕笑的發(fā)問。
“回先祖...當(dāng)今皇帝,尊為天可汗!
灰白花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說道。
“哦,我又有父親了?”
“當(dāng)我的父親,可不是什么好事。”
男人聞言,眼中閃過了饒有意味的光澤。
撐犁孤涂單于,在皇朝語中,為天子單于。
冒毒自稱天子,威鳳則號天可汗。
好巧不巧,冒毒本人,正是弒父上位的。
“你們,給我說說,這位天可汗有何能耐!
“大隋末年......”
......
灰白花盡量簡短的將皇帝如何發(fā)跡,坐上皇位,四夷賓服之事,一一道來。
“他稱得上天可汗!
“也...是我所期望的對手!
冒毒言罷,身上武尊的實力,微微扭曲了空間。
皇朝重天下,而在廣袤的平原之上,實力才是唯一。
冒毒當(dāng)年能弒父上位,靠的就是自身實力。
灰白花看著冒毒,這位出現(xiàn)了,本來應(yīng)該高興才是。
但不知為何,灰白花依舊覺得內(nèi)心忐忑。
遇上皇朝其他皇帝,灰白花都能心中大定。
但天子單于,遇上天可汗,哪怕強(qiáng)大如冒毒,灰白花也覺得不太穩(wěn)妥。
“走吧,帶我好好了解一下!
“當(dāng)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