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么,燃燒精血跟他拼了,不然你就等死吧!”
天上的噶聚旨退到遠(yuǎn)處,怒喝說著。
歡喜廟的武尊,遇到李君肅或者云無際這種妖孽,陰溝里翻船很正常。
歡喜廟的武尊,實際都不能算是武尊,只是本源有了武尊的級別。
加上歡喜迷情典的意境速成,虐個白蓮教的融己沒問題,虐個五劍的融己也沒問題。
但遇到真正的狠人,跟個大號融己也差不多了。
當(dāng)初被灌頂?shù)陌咨徥ツ付寄苻糁鴼g喜廟主打,畢竟白蓮教的意境,那是沖著造反去的。
上一代白蓮圣母可是跟純陽門主同歸于盡了。
白蓮教不算菜,只是她們適合打高端戰(zhàn)役,但一直要往神仙面前湊,所以看起來有點菜。
“歡喜廟的武尊,純純就是給武尊這個名號抹黑!
李敬一邊跟面前的武尊交手,一邊游刃有余的調(diào)侃道。
他不是胡說八道,如果自己跟君肅較量,十招之內(nèi)就能拿下對方。
如果君肅戴上天庚,最多只需二十招。
這才是武尊應(yīng)該有的含金量。
跟李敬交手的武尊,臉頰一抽。
李敬說得是實話,但他就是感覺不得勁。
這位歡喜廟的武尊也是打出了真火,朝著李敬的死穴招呼。
李敬只是隨意的化解著攻勢,就當(dāng)給自己熱身了。
而李君肅這邊,就沒那么輕松了。
照寒的刀身,映照著歡喜廟主驚恐的臉頰。
下一刻,刀身一轉(zhuǎn),刀鋒對準(zhǔn)了歡喜廟主。
“你給我死!
歡喜廟主看著李君肅眼底的殺意,也不再忍了,眼中赤紅,血氣開始四散。
只要殺了李君肅,那就還有機(jī)會跑。
歡喜廟主的胳膊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重生。
下一刻,歡喜廟主有些肥胖的身軀,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
“歡喜佛臨!
歡喜廟主沉聲開口,一尊男女摟抱的佛像,開始籠罩在了歡喜廟主身上。
歡喜廟主的體魄,開始不斷攀升。
下一刻,歡喜廟主一踏地面,就沖向了李君肅。
這一次,歡喜廟主知道功法對李君肅無效,打算直接用肉搏。
隨著歡喜廟主一動身,其身影猶如一柄利刃,直接在襲來的途中,劃出一道長長的空間利刃。
“小子,小心點,這家伙用武尊本源加精血,真正發(fā)狂了,算是有點武尊的意思了!
李敬一邊一拳震飛對手,下一刻又拽住對方的衣領(lǐng),扯回來給了這家伙一巴掌。
這位武尊懵了,而后下一刻,他也紅溫了。
李敬居然給了他一巴掌?
這是純純的羞辱。
這位武尊也開始發(fā)狠了,但李敬并不在意,一邊游刃有余的對付著他,一邊把注意力放在了李君肅那邊。
君肅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以后出征他得累死。
現(xiàn)在有了君肅以及他麾下的虎屠衛(wèi),出征對他來說就是享受。
只需要帶兵在后面摸魚,前面的交給虎屠衛(wèi)攻打就行,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下一刻,李敬吹了個口哨,眼神也閃過了意外。
只見歡喜廟主一記直拳,就朝著李君肅的面門襲來。
這一拳,撕裂了空間。
但面對這恐怖一擊的李君肅,只是淡然的伸出手,而后拳與掌相撞。
空間碎片四散而開。
這一拳的力道,讓地面崩裂,李君肅的頭發(fā)與衣袍,都被吹得紛飛。
碎片再一次劃破李君肅的臉頰,但李君肅只是握緊了拳頭,而后微微抬了抬眼簾。
“就這點本事?”李君肅說罷,猛得抓住歡喜廟主的手腕,而后往下一拽,同時一個膝頂。
“!”
隨著駭人的骨骼斷裂聲響起,慘叫也同時浮現(xiàn)。
李君肅直接把歡喜廟主的胳膊給折了。
“嘶...”
城墻上的丞相,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下,那是真要命啊。
“。
下一刻,天上同時響起的慘叫,讓丞相回過了神。
只見血液從天而落,滴在了與歡喜廟邪僧們廝殺的三大部落之內(nèi)。
歡喜廟的其余戰(zhàn)力,外面被靜安軍圍著,里面又有三大部落朝他們沖鋒。
里外夾擊,讓歡喜廟的邪僧們,有苦說不出。
丞相連忙看向了血液滴落的高空,而后搖了搖頭。
只見白啟手里拿著一只胳膊,而噶聚旨臉色蒼白的后退。
“如果你沒別的手段,那我可要殺了你了。”
白啟握著千恨莫悲,神情平淡。
血液從千恨莫悲的刀身,緩緩滑落到刀尖。
凝聚成一顆血珠之后,再慢慢墜入下方的戰(zhàn)場。
淵蘇文看著白啟,眼底閃過一絲崇敬。
人屠之名,不僅在皇朝內(nèi)響亮。
“我算是明白,赤帝子在見祖龍巡游之時,為何要說大丈夫當(dāng)如是了!
淵蘇文看著面前這一幕,感覺意境都晃動了一下。
凌空的人屠,手握染血長刀。
慘烈的戰(zhàn)場,士卒圍剿邪僧。
此刻的白啟,就是戰(zhàn)場二字的具象化。
“好像都差不多了,你最好也有點什么壓箱底的底牌,不然就留在這吧!
李敬看著面前的武尊,眼中亮起了金光。
他看到君肅拿出天庚了,說明君肅想要速戰(zhàn)速決了。
白啟那邊,只要噶聚旨不整些邪門底牌,應(yīng)該跑不了。
那就剩自己這邊了。
是該動真格了。
另一邊的李君肅并不知道李敬還有這么多歪歪繞繞,此刻的他,手中面具轉(zhuǎn)動。
歡喜廟主好歹也是武尊,雖然實力不怎么樣,但確實耐揍。
想要殺他,需要費一些時間。
李君肅感受著漸漸平息的戰(zhàn)場,打算直接用天庚,速戰(zhàn)速決了。
不等歡喜廟主反應(yīng),面具便被戴在了臉頰之上。
雪夜突然被驅(qū)散,滿天繁星照耀。
金色的星辰激蕩,連帶著周圍的星光都被染上一抹金黃。
星光之柱從天上猛得落下,下一刻,燦金色的星域四散而開。
星域籠罩了整個戰(zhàn)場。
而后,漆黑色的死氣噴薄而出。
星域再次被死氣浸染,黑金色的死域成型。
身處其中的李君肅,黑紅色的蟒袍,再次化為黑金色,星辰紋路緩緩浮現(xiàn)。
戴著天庚的李君肅,收刀歸鞘。
李君肅看著歡喜廟主,負(fù)手而立,猶如天神。
“永夜,寒!
李君肅福臨心至,伸出手,而后指尖一點。
“。
歡喜廟主突然感覺自己的神魂,被千刀萬剮一般,直接跪地哀嚎,而后,七竅流血。
如此駭人的模樣,讓城墻上的丞相,都被閉上了眼。
“幽冥,噬生。”
李君肅沒有一絲憐憫,怨魂出現(xiàn),開始撕扯歡喜廟主,哀嚎聲漸漸停息。
這還不夠,李君肅接下來的一招,讓白啟跟李敬都停下了手。
“黃泉,碧落。”
李君肅手勢一變,指尖輕點變?yōu)榱讼蛏弦惶,同時手掌攤開。
下一刻,黃泉河影從地下浮現(xiàn)。
而后,黃泉河水噴涌而出,直接席卷了歡喜廟主。
隨著李君肅一握拳,黃泉河水直接卷住了歡喜廟主,而后開始不停旋轉(zhuǎn)。
清澈的黃泉水,慢慢染上了一抹血色。
緊接而來出現(xiàn)的景象,讓李敬跟白啟開始犯嘀咕起來。
“酆都,送葬。”
李君肅另外一只手一揮,酆都城影緩緩浮現(xiàn)。
“喂...君肅用的都是地府正統(tǒng)道術(shù)吧...問武境就可以用黃泉河,喚酆都城嗎?”
李敬看著猶如地府主宰的李君肅,有些敬佩的朝著白啟傳音。
“他成了武尊之后,會強到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我覺得他會跟玉帝并駕齊驅(qū)!
白啟感受著地府那渾厚的威壓與力量,語帶欣賞。
二人交流之間,酆都城影的城門,已經(jīng)緩緩打開了。
這一次,酆都城沒有再伸出鎖鏈,而是等待著李君肅的行動。
李君肅手掌一推,被黃泉河水吞噬魂魄的尸體,便被送入了酆都城。
尸體進(jìn)入后,酆都城緩緩閉合。
李君肅負(fù)手而立,看著黃泉河與酆都城,慢慢消散在世間。
而后,長刀出鞘,凌霄刀法現(xiàn),照寒的刀身斬過歡喜廟主殘存的魂魄,刀身上的紅芒一閃而逝。
魂魄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剛剛,說了要拿歡喜廟主給凌霄刀法開光。
長刀歸鞘,四下寂靜。
戰(zhàn)場,因為一人,安靜了下來。
此刻的李君肅,不像地府中人。
他應(yīng)是地府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