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君肅想著外邦們后來的動向之時。
唯一的例外高句麗,他們的王此時正在最邊境的城墻上,遠眺大乾。
高句麗并沒有派使者前往大乾。
淵蘇文站在城墻,一身盔甲威風凜凜。
“還是皇朝的酒比較烈!睖Y蘇文擦了擦嘴角,大笑道。
“王,我們不去覲見皇朝,是否不妥?”輔宰無奈開口。
“哈哈,要不是乾帝英明,我早就重新打進去了,可惜在大隋之時,沒能多掠奪點物資。”淵蘇文大笑道。
淵蘇文沒有自大,當年高句麗打大隋,那就跟刷野怪一樣,一刀下去,爆滿地的裝備。
高句麗刷了大隋三次,吃的滿嘴流油。
高氏句麗,也是大乾人分出去的。
高句麗后面被滅,大乾設(shè)安東都護府,百姓遷徙,重回中原,這里剩下逃竄的貴族跟新羅混在了一起,稱王氏高麗。
后來的王氏高麗,又跟百濟結(jié)合,他們才是新羅的祖宗。
新羅想認高句麗這個祖宗,也得問問人家同不同意。
高句麗≠高麗。
廢物往自己臉上貼金,他們自己信了就行。
高句麗是真有點戰(zhàn)力的,跟新羅百濟這兩個純廢物不一樣。
淵蘇文身上的實力十分渾厚,是一名實打?qū)嵉膯栁鋸娬摺?br>
而高句麗的軍隊大部分都配備著明光鎧。
兵強馬壯,軍力強大,加上淵蘇文這位鐵血暴君,高句麗前所未有的強大。
大隋一波給高句麗吃膨脹了,當年高句麗還面對強漢俯首稱臣,現(xiàn)在大乾他們都不懼。
“王,大乾不一樣,那是巔峰皇朝。”輔宰轉(zhuǎn)頭看著這位鐵血暴君,直言不諱。
“地位,是靠自己打出來的,我不臣服任何人!睖Y蘇文手掌攤開,而后重新握緊成拳。
“那為什么王上不稱帝?”輔宰看著自己跟了這么多年的領(lǐng)袖,調(diào)侃道。
“沒有那個實力,只會被天下人恥笑!
“自尊與自負,是兩個概念!
“不過,我會讓高句麗盡量強大的!
淵蘇文轉(zhuǎn)身,語氣十分豪邁。
“那王上,我們什么時候攻打大乾?”
輔宰跟著淵蘇文,好笑問道。
“我很像傻子嗎?”
淵蘇文也笑了,笑聲十分爽朗。
“不像!
“那你問這個白癡問題!
“先取新羅,后吞百濟,最后渡海,奪取東瀛!
淵蘇文一舉一動,都有盔甲帶起的鏗鏘聲,加上他鐵血的氣息,讓輔宰放心下來。
不怕王上有雄心,就怕王上沒腦子。
“要不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非得砍了你的頭!
淵蘇文瞥了一眼輔宰,笑罵道。
“不敢,王上萬歲!
......
兩儀殿
夜色深沉,但兩儀殿內(nèi)光亮十足。
裴距坐在一邊,有些頭疼,退休就應(yīng)該好好退休的,被皇帝薅到了,就別想走了。
他這一把老骨頭,大晚上還在這加班加點,哪怕有天材地寶,他也有些吃不消。
“西域現(xiàn)在初步平定了?”皇帝看著面前的地圖,抬頭問道。
皇帝對工作的熱愛,超乎大臣們的想象。
現(xiàn)在臨近深夜,皇帝還在計劃將來。
“對,西域內(nèi)部已經(jīng)不穩(wěn)了,特別是密宗跟可汗,密宗武尊在養(yǎng)傷,可汗想要多拿點東西。”裴距點了點頭。
“密宗那群瘋子還是會玩,北門絕把天山轟平一半,他們修復天山,居然也能被尊稱為神跡!
皇帝看著密信,無奈的搖了搖頭。
“西域的百姓跟我們的百姓不一樣,不要用我們的百姓去代入他們。”裴距倒是很平靜。
西域密宗治下的百姓,剛開始接觸的就是密宗佛法,忍耐力超乎想象。
大乾的百姓可不慣著你,平時有些不舒服他們是不介意,但一旦皇朝讓他們餓肚子了。
那抱歉,那就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了。
吃飽了,大乾百姓看你才順眼,愿意聽你的。
“絲綢之路也可以重新打通了,西域這邊可以先放一放!
“接下你要負責一下...這邊!被实壑噶酥感铝_百濟,最后手指停在東瀛上。
“為何?”裴距有些詫異。
裴距的手段老辣的很,他當初只負責西域,那是西域是個大威脅,現(xiàn)在大乾如此威嚴,基本上是他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了。
“既然君肅對東瀛有想法,那就先消耗一下這些小國的力量,到時候也好下手!被实劢忉屩。
這就是皇帝的風格,哪怕可以橫推,他也極少直接推過去。
基本上都是抓準一個致命機會,直接掐死。
皇帝攻打吐缽,說是因為求娶公主,實際上,皇帝是看出了松藏干步的聯(lián)盟不穩(wěn)。
公主是個由頭,而且可以增加皇朝威嚴。
最重要的是...師出有名。
動用最少的軍力民力,打出最好的效果。
“高句麗呢?”裴距看著地圖上的高句麗,抬頭問道。
“高句麗真是個大威脅,他們的軍隊都披著明光鎧,這玩意...”裴距警告道。
“不急,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皇帝擺了擺手。
“淵蘇文自命不凡,他的野心不小,但他很聰明!
“他不會挑釁,更不敢碰我們,他唯一的機會就在這些小國身上!
皇帝指著地圖,耐心開口。
“以他的想法,必定是先取新羅,再下百濟,最后過海拿下東瀛,把力量整合起來!
“不錯,陛下是想...?”
裴距聽完點了點頭,一瞬間回過味,看向皇帝。
“不錯,你要讓新羅百濟以為內(nèi)部有高句麗插手,讓東瀛知道有高句麗這個威脅!
皇帝看著面前的老狐貍,撫著胡須,神色平靜。
這種事對裴距來說,那就是專業(yè)對口,而且也只有裴距能做到這種事。
分化挑撥,裴距的拿手好戲。
“我知道了,但萬一新羅百濟頂不住...?”裴距看著地圖上的兩個廢物,撓了撓頭。
他是擅長權(quán)謀,但也得對象頂?shù)米 ?br>
高句麗打這兩個廢物,就像大乾打安南一樣簡單。
“東瀛勢力不簡單,而且還有徐服傳承,高句麗就淵蘇文可以入眼,高句麗軍隊配置不錯,但戰(zhàn)力不行!
“而且我還會讓玄甲軍去新羅當一下虎皮!
“所以你放心玩,機會到了,就讓君肅動身!
“微臣領(lǐng)命!迸峋喙笆謶(yīng)下。
有這么一位雄主他是真的舒心,要是再年輕點就好了。
他都被皇帝講的熱血沸騰起來了。
這些功績,那都是可以青史留名的。
裴距已經(jīng)老了,正是因為他老了,所以他對青史留名更加渴望。
金錢權(quán)力他都體會過了,現(xiàn)在就剩身后名了。
“讓我看看,陛下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吧!迸峋鄡(nèi)心輕輕開口。
他想看看,大乾到底能鼎盛到什么地步。
“淵蘇文,先過安王那關(guān)吧!
皇帝也是看著高句麗三個字,收回了視線。
如果淵蘇文稱得上鐵血。
那君肅是什么?
淵蘇文也就是手腕硬一點而已。
君肅可是殺的天下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