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李君肅平靜的聲音響起。
“那刀邪乎的很,陰冥刀,走因果的!毖詺w一劍砍斷面前祭司的手,還有閑心提醒道。
飛刀飛出,李君肅只是敲了敲面前的紅色護罩。
看了看腳下的銘文,摸了摸下巴。
這技術(shù)要是能拿到手,六扇門以后抄家的時候,就不怕有人跑了。
這種技術(shù)很廉價,只需要指骨器就行。
隨便找?guī)讉魔教弟子,效果肯定比普通人好。
“孽。”李君肅內(nèi)心有了決斷,而后抬了抬眼皮,看著飛向自己的飛刀,輕吐出一個字。
轟隆,死氣爆發(fā)。
而后孽龍從李君肅身后猶如出海,帶著一抹獰笑飛天而起。
黑色的龍鱗上,鑲嵌著隱隱的血絲,虬結(jié)的龍爪往上,由紅轉(zhuǎn)黑。
龍爪接住陰冥刀,而后往嘴里一扔。
祭司傻了。
不僅祭司傻了,藏吠也傻了。
他感應(yīng)不到邪魔的臨世了?
孽龍也是看了眼藏吠身后的六把指骨器。
孽龍感受到了,怨氣凝結(jié)的巨大邪祟,怎么沒影了?
這可是大餐。
孽龍不再糾結(jié),而是緩緩消散,李君肅目前的實力,還不能維持自己現(xiàn)世太久。
孽龍最后不舍的看了眼藏吠,那可是大餐。
李君肅記下了困住自己的銘文,而后不再糾結(jié)。
隨著錚的一聲,長刀出鞘。
恐怖的危機感立馬席卷了兩位祭司。
“酆都送葬!
隨著踏生步發(fā)動,李君肅瞬間出現(xiàn)在祭司面前,猶如宣判,揮刀。
照寒身上立馬迸發(fā)出黑紅色的血氣與死氣,而后酆都場景更加清晰起來。
隱隱約約間,出現(xiàn)了一座大殿。
長刀落下,讓場上眾人頓了一下的場景出現(xiàn)。
這名祭司被酆都送葬砍了之后,無數(shù)的怨鬼飛出,指骨器被摧毀,而后里面的冤魂們渴望的飛入酆都。
蘇黯這一招酆都送葬,是他真的進過陰間,臨摹而出的。
地府或許就是類似玉帝的強者,創(chuàng)造的一個小世界。
就像九黎族地一樣。
李君肅見狀,長刀一轉(zhuǎn),另一名嚇呆的祭司直接被攔腰砍斷。
不同以往會有枯骨留下,這一次的尸骨都被酆都異象吞入了。
照寒刀身上閃過一絲滿足的光澤,這次酆都送葬沒跟她搶本源,反而把尸骨奪走了。
照寒這次算是吃飽了。
李君肅收刀歸鞘,隱隱約約間,他感覺到,自己用酆都送葬用的更順手了。
或者說...自己跟酆都,更親近了?
李君肅拋開這個無厘頭的想法,看向場上剩下的密宗祭司。
接著,李君肅就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藏吠早就被白星靈一爪子給拍死了。
既然沒有什么底牌,白星靈也懶得玩了。
白星靈還是貓,也會有逗弄獵物,無趣之后再把獵物弄死的陋習(xí)。
“接下來干什么?”
白星靈走到李君肅身旁,懶懶的往李君肅身上一靠,看著言歸跟賀獰悠哉悠哉的戰(zhàn)斗,尾巴甩了甩。
“如果我猜的沒錯...西域密宗里的妖僧應(yīng)該都轉(zhuǎn)移了!崩罹C看向遠處越來越恐怖的對戰(zhàn),眼中閃過思索。
遠處,北門絕跟西域密宗的三位武尊越打越高。
半個西域密宗在這沖擊下,被打到坍塌。
“你想干什么?”這時候,言歸走了過來。
另一邊的賀獰又開始了他的戰(zhàn)后習(xí)慣。
“西域密宗里面有不少東西!崩罹C言簡意賅。
“誒!你還真別說!”言歸聞言,眼睛亮了。
“他們不會把東西收入納戒轉(zhuǎn)移嗎?”白星靈這時候提出疑問。
“會有一部分,但不會是全部。”
“一來這里是他們大本營,打完還得在這里重建!
“二來,武尊交戰(zhàn)你還想著把東西都收入納戒,那跟找死沒區(qū)別!
“剛剛的余波可是把天山上的妖鬼都給震死了!
“就連護宗大陣都給打出來了。”
“哪怕有護宗大陣,還是有半邊寺廟坍塌了。”李君肅指了指遠處的廢墟,解釋著。
“你說的不錯,怕就怕那些妖僧殺回來!毖詺w摸著下巴,而后說道。
“九黎族,武尊,實力起碼是武王這個級別的。”李君肅拿出骨哨,晃了晃。
“走!辟R獰收刀,起身說著。
“要不把首領(lǐng)叫來?”李君肅看著上空,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寒光一閃。
要是能送走一位,那就賺了。
“不行,武尊的戰(zhàn)斗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上面只是戰(zhàn)斗,不是生死決戰(zhàn),生死決戰(zhàn)很危險的!卑仔庆`搖了搖頭。
“武尊沒有貪生怕死的,要真逼急了,哪怕自爆一位,都能讓半個西域成為平地,無一幸免。”白星靈警告了一句。
“首領(lǐng)跟北門大叔很難制止武尊自爆的,要是云無凈在,那還真可以!卑仔庆`說著。
“一對一或者二對一也有機會,哪怕二對二也行!卑仔庆`也是有些惋惜。
可惜北門絕現(xiàn)在是在一打三。
“果然,多拉些人是對的!崩罹C內(nèi)心更加堅定了武尊聯(lián)盟的想法。
“快走吧,看看西域密宗里面到底藏著什么東西!毖詺w聞言,運轉(zhuǎn)步法就動了起來。
賀獰也是看著天際,收回視線,動了起來。
看來以后剿滅魘魔殿,要多拉幾位武尊。
李君肅跟白星靈也動了,李君肅一直在說西域密宗的大寺廟半邊坍塌了。
但傳度池也沒多好,白星靈那一掌就把半個山頂拍裂了。
傳度池里的池水都流干了。
......
西域密宗這邊的動作,可汗們察覺到了,當(dāng)即放棄了跟圣火教理論,轉(zhuǎn)而開起了集會。
“那魔氣,是北門絕!
“我們上嗎?”
“你想跟天魔亂世掰掰手腕?”
“不想,但北門絕可是大乾的供奉!
“供個屁,北門絕這種怪物,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那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天魔宮召開的魔道集會,怎么會跟西域密宗打起來?”
“西域密宗那橫樣咱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打不過,北門絕可不會慣著他們!
隨著這名小可汗的話語說出,帳內(nèi)安靜下來。
可汗們都沉默了,一股隱秘的欣喜氛圍開始彌漫。
就連最上面的鐸路可汗都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是啊,西域密宗在西域那是為非作歹,可汗們早看不慣了。
要不是他們打不過,早就把西域密宗沖了。
上次西域密宗認(rèn)慫,還是西域密宗自己理虧,才給了他們一個面子。
“那不管了,圣火教跟吐谷混,不能牽扯啊!
“吐谷混瘋了!
帳內(nèi)的大小可汗們再次理論了起來。
而這名最小的可汗,內(nèi)心松了口氣。
他早就跟裴距勾搭上了,甚至圣火教跟吐谷混的聯(lián)合,都有裴距的身影。
這個世界的皇帝,可比李君肅想的,要狠得多。
也就是在朝臣面前,一副我好說話的樣子。
西域這盤棋,可汗們背后有位叫裴距的妖孽執(zhí)棋。
而裴距背后,是慵懶的坐在皇位上,俯瞰天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