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天龍杖看著面帶笑容的東皇鐘,后退了兩步。
“姐,我們好好聊聊!睎|皇鐘的笑容十分熱情。
“你...你不要過來!
這邊的天龍杖被東皇鐘逮住了,另一邊的擂臺力量再次爆發(fā)。
“金烏銜日!敝陵杽σ粍Τ銮剩馂跆澍Q,烈日臨世。
“無量金光!敝良兩崂种械纳崂踊癁榉N子,而后種子盛開,一朵璀璨金蓮盛放。
金烏與金蓮相碰,劇烈的力量相撞,颶風卷起,天空的白云都被徹底吹散,萬里無云。
“兵靈對力量的掌握很恐怖!卑仔庆`看著場上的爭斗,夸贊道。
“沒對空間造成額外傷害!崩罹C想著定渡那一拳,看著場上的招式相撞,緩緩開口。
這些招式已經(jīng)蘊含天地之力了,真正掌握天地,為己所用了。
定渡一拳都能讓空間裂開,兵靈們交手,讓空間坍塌都很正常,但場上只有力量相撞的颶風。
這樣更恐怖,力量都濃縮到了一處,而且沒有外泄。
就像北門絕的逆亂邪陽是用來虐菜的,聲勢浩大。
而他的天魔碎命拳,只是把意境本源濃縮到拳頭,一拳就能把歡喜廟的水貨給捶爆。
就簡簡單單的一拳,返璞歸真。
李君肅也是,噬生掌把人打成黑灰,看著唬人。
不如酆都送葬,一刀下去就只剩下干尸,也不用擔心骨灰亂飛。
“北帝律,除妖。”
“如來佛,映日。”
另一邊,七星煞與金剛杵也動了。
七星煞身上的黑色道袍染上金色道紋,手中道劍泛起紅光,所有佛道功法,都要在此之下,被壓制。
另一邊,金靈手中的金剛杵憑空浮起,金光微微亮起,而后越來越亮,就像曦陽緩緩掛上高空。
“斗法了!彪S著白星靈開口,底下出現(xiàn)異象。
一邊是源源不斷的佛妖出現(xiàn),撕扯著金光。
另一邊是端坐佛臺,腦后功德圓環(huán)猶如烈日的如來佛,不停消融著源源不斷的佛妖。
兩邊的異象影響到了現(xiàn)實,光與暗不;ハ嗄纭
“半成品,差遠了!苯痨`維持著力量,心中有了數(shù)。
“跟我這個半成品打得有來有回,唯一麻煩的只有天龍杖!逼咝巧犯惺苤饎傝频牧α,內(nèi)心思索。
至純舍利跟至陽劍也是停下了動作。
“什么破劍,破防都難,要不先回家喝奶,重新練練?”至純舍利收起舍利,戲謔問著。
她心里有數(shù)了,至陽劍弱自己三分,那她就不可能突破自己的防御。
想來也是,自己可是彌勒打出來的。
她們的對手應該是凌霄劍,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碰自己的。
雖然她們連見凌霄劍的資格都沒有,但世人都把玉帝彌勒放一起談了,凌霄劍又不在,她碰瓷一下很過分?
想著凌霄劍還沒出世的至純舍利,已經(jīng)想好以后要怎么嘲諷敵人了。
“破煞劍...”這邊的至陽劍則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至純舍利,內(nèi)心思索。
讓七煞令給至純舍利上煞,然后破煞劍一劍破敵。
至純舍利不是麻煩,麻煩的是天龍杖。
天龍杖有凌霄道術(shù),那可是玉帝的術(shù)法。
要是天龍杖跟玉帝學了個天兵天將,那她們玩什么?
張塵看著至純舍利,瞇起眼睛。
至純舍利很有少林的烏龜風格,這東西自己就能當護宗大陣了,而且是最頂尖的。
張塵想的沒錯,彌勒一開始就是把至純舍利當成護宗底牌打造出來的。
彌勒一開始的設想是讓至純舍利頂住玉帝。
沒想到玉帝一掌差點就把這三打裂開了。
最后彌勒只能自己上,全天下只有他能夠接下玉帝動用意境,真正出手的三招。
另一邊的了慧也是看著七星煞,有些忌憚。
七星煞對佛法有壓制,自己跟她交手,起碼弱三分。
上一次的道佛之爭,還沒輪到請出祖兵這個地步。
現(xiàn)在道佛二門才再次看到彼此的底牌...中的一部分。
請出祖兵,那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了。
就像劍宿山封印到現(xiàn)在的溫三煞。
一旦解封,那說明劍宿山危在旦夕了。
這么多年祖兵更多的只是威懾,大部分時間還是弟子掌門以命換命。
比如定師定渡,專業(yè)擦屁股的。
每次祖兵出手,道佛各自的記錄上都是語焉不詳。
釋語甚至不知道金剛寺下面藏著天兵。
這就是道佛之爭的殘酷,斷代都是家常便飯,留下的都是年輕人,怎么可能清楚對家的底細。
有一些連自家底細都不清楚。
祖兵一旦出手,必定會帶著自己這方的底牌,務求殲滅對方。
道統(tǒng)之爭,死不絕,滅不盡,一輪又一輪,在時間長河,這會我把你摁下去喝水。
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對方摁頭。
“還繼續(xù)嗎?”云無凈看著場上安靜下來的四人,緩緩開口。
“五劍是真的廢物啊,就落花劍宗有天兵?”白星靈看向安靜的五劍,挑了挑眉。
“我來!焙吞@的聲音傳出,卻是讓場上再次安靜。
龍虎天師,張塵。
張塵看著佛門祖兵的實力,瞇起眼睛。
是該入世了,道門不能再讓佛門發(fā)育了。
七星煞跟至陽劍回到擂臺,至純舍利跟金剛杵相視一眼,也落下擂臺。
龍虎山的目標一直都是少林,沒必要替了慧蹚渾水。
張問良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頭,師父要出手?
他對于張塵的印象只有懶散的樣子,當初激進的師父,已經(jīng)好久沒見過了。
記憶,模糊的不像樣子了。
“三招,你不會怕了吧?”張塵扭了扭脖子,看向少林方丈。
龍虎山,少林寺,都傳承了千年。
龍虎天師,少林方丈,這兩個名號一直沒有變。
“我們...”釋語下意識開口。
“老衲接下!绷嘶垭p目緊閉,下一刻,睜開的雙眸中,眼神清澈無比。
擂臺上,老年賽即將開打。
張塵的褶子厚的可以夾死蒼蠅。
了慧的脊背佝僂。
換別的世界,這種比試得被噴死。
老年人哪經(jīng)得起這折騰?
不過,隨著金色的禪杖與典雅的拂塵出現(xiàn)。
而后,龍虎天師的褶子越來越少,龍吟虎嘯響起。
天上的白云重新出現(xiàn),化為白龍在云霧中繚繞。
罡風化虎,龍虎并行。
張塵的實力也不停攀升,隨著劍嬋的嘴巴越張越大,最后在逼近劍嬋這個實力的層次停下。
另一邊,了慧的脊背越來越筆挺,身上的袈裟突然被撐起。
了慧隨意的一拽,袈裟被脫下。
虬結(jié)的肌肉下,是蓬勃的血氣,了慧的皮膚上,居然是淡淡的金光,而下一刻,更駭人的一幕發(fā)生。
淡金色的皮膚,隨著了慧的吐氣,忽明忽暗。
皮膚亮起的一瞬間,能夠看到淡金色皮膚下,那接近透明的骨骼。
少林外功集大成。
金剛皮,琉璃骨。
“小丫頭片子,你當初跟李夙這混小子上門,是我不想打,不是不能打。”張塵看向劍嬋,輕笑了一句。
他是龍虎山天師,劍宿山傳承的夠久不錯,但跟道門魁首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張塵對排名實力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想守好龍虎山。
“武王?煉體還差點意思!绷嘶垡彩菓袘械奶Я艘幌卵郏瑲赓|(zhì)有些狂傲。
不像僧人的狂傲。
李夙看著了慧身上恐怖的傷痕,沒有反駁。
了慧的心口上,有一處貫穿傷留下的痕跡,在暗淡的金剛皮映襯下,顯得更為猙獰。
密密麻麻的刀傷、劍傷、甚至還有被鎖鏈勾去皮肉留下的疤痕。
李夙認可這種從尸山血海殺出來的戰(zhàn)士。
擂臺上
“你回來了!睆垑m看著面前的光頭,吐了口痰。
“彼此彼此,你想好了?”了慧揉了揉自己的脖頸,有些懶散。
“嗯,龍虎山接下來...會有動作!
“看看誰才會是最后贏家吧!
這平淡的話語背后,代表的是道門真正入世了。
在北帝脈跟純陽門剛恢復的時候,道門再次宣戰(zhàn)。
看臺上
“小子,感覺到了?”皇帝看著李君肅凝重的表情,笑了。
“早就想到了!崩罹C點了點頭。
就像北門大叔跟天魔宮主是兩個人一樣。
張塵只想道門安穩(wěn),了慧只想少林存續(xù)。
但現(xiàn)在場上的是龍虎天師與少林方丈。
“就像陛下是陛下一樣!崩罹C最后補充道。
“你這話說的就不太好聽了!被实塾行┞裨沟馈
他也想跟天策上將那時候一樣,在戰(zhàn)場上馳騁,所向披靡。
天策上將可以。
大乾威鳳不行。
這是身份帶來的束縛,哪怕神仙也一樣會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