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飛過,晴朗的天空與前面蹦跳的女孩,讓北門絕的心境再次寧靜下來。
“北門絕,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蹦ь^的話語猶在耳畔。
“我叫北門絕,滅絕的絕,做事不做絕,那不是白瞎了這個名字?”
北門絕一拳打爆了魔頭的兒子,把頭顱隨意一扔,沾著血液的手抹過頭頂,黑色的頭發(fā)沾上血色。
“北門絕,你給我死來!”悲憤的聲音響起。
接著,北門絕一拳又把魔頭給打飛出去。
“不服?那就死!北遍T絕一拳把面前的人打爆成血霧,語氣平淡。
這就是戰(zhàn)斗,你死我活。
“北門大叔,今天這么早就回去?”前面響起的話語讓北門絕回過神。
黎戈扛著鋤頭,身后的戰(zhàn)士們也是習(xí)以為常的走向田地。
九黎戰(zhàn)士不用訓(xùn)練,骨子里就懂得戰(zhàn)斗二字。
既然沒事干,那就種田好了,畢竟上面的伙食太好了,什么都不干有點過意不去。
李君肅特意囑咐過,伙食軍備一樣不能缺虎屠衛(wèi)的。
風(fēng)凡花重金找來了廚道高人,專門負責(zé)虎屠衛(wèi)的伙食。
虎屠衛(wèi)吃的喝的用的,那都是最好的,每天都在燒錢。
“是啊,皇朝那邊有點事。”北門絕甩開了自己年少輕狂的往事,笑著應(yīng)道。
就跟現(xiàn)在跟劍嬋成為精神兒童歡樂多的李夙一樣,北門絕年少輕狂之時那也是狂霸酷炫拽。
歲月不饒人,現(xiàn)在的種田大叔,當(dāng)年一人殺得魔道血流成河。
“北門大叔慢走!崩韪挈c了點頭,九黎戰(zhàn)士們浩浩蕩蕩的沖向田地。
黎戈是能感受到北門絕身上的血氣與沉寂的戰(zhàn)意的,她還想著跟北門絕學(xué)兩手,好成為首領(lǐng)的第一戰(zhàn)將。
現(xiàn)在她是九黎族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不錯,可底下的戰(zhàn)士們也都蠢蠢欲動了。
說句人話就是,他們想進步了。
跟著首領(lǐng)征戰(zhàn),成為副官,成為戰(zhàn)將,沒有人可以拒絕榮耀。
黎戈可不會把副官這個位置拱手相讓,她也得好好刻苦起來了。
黎戈的野望開始的時候,北門絕也已經(jīng)到了六扇門。
“北門大叔,陛下讓你跟我一起前往金剛寺,我們幫金剛寺壓陣。”李君肅開門見山。
“這樣,看來要動一動這老骨頭了!北遍T絕聞言點了點頭,語氣認真。
“什么時候出發(fā)?”北門絕接著開口。
“快了,金剛寺現(xiàn)在在集結(jié)了,少林出現(xiàn)了兩位天才,按照舍利傳說,沒那么簡單!币浹⿲I(yè)的闡述著目前的情況。
“繼續(xù)。”李君肅看著姚憶雪欲言又止的樣子,示意她繼續(xù)說。
這妮子有點離譜啊,對于情報的利用十分高效啊。
“要先謝謝大人,大人在大乾內(nèi)部的資格十分高,基本上所有資料都能查閱!币浹┫仁怯行┎缓靡馑嫉拈_口。
“按照我的判斷,加上這次兩位天才不問世,他們骨子里應(yīng)該是定師與定渡高僧!币浹┙又_口。
“定師與定渡,少林的初代降龍伏虎僧!卑仔庆`聞言眼睛一瞇,語氣冰冷下來。
“是的,定師高僧曾經(jīng)降服了一只半步妖帝的惡龍,定渡高僧則是降服了一只妖皇級別的白虎,他們也是降龍伏虎這一功法的創(chuàng)始者!币浹┯亚檠a充道。
“放心吧,這次把他們舍利子都給打裂,不得超生。”李君肅看著白星靈生氣的樣子,語氣平淡。
“談...談你的正事!卑仔庆`尾巴一甩,扭過頭說著。
“你很不錯!崩罹C看著姚憶雪,夸道。
“大人不問我的依據(jù)是什么嗎?”姚憶雪受寵若驚的開口。
“了慧十分謹慎,這張底牌剛剛好,他不用出手,讓這兩禿驢跟金剛寺的四天王賭斗,這種高手,打四天王十分容易,少林贏了面子,但金剛杵這個里子,了慧也知道拿不回去了!崩罹C很快就判斷出了情況,而后瞇著眼睛開口。
......
“少林又危在旦夕了?”年輕的僧人負手而立,聲音年輕,語氣卻是十分滄桑。
“是!绷嘶劭粗媲澳贻p僧人的背影,緩緩開口。
年輕僧人閉上了眼。
“跟我回少林!
“降服了一只妖龍,算不得什么!
“孽畜,你就一點也不悔過嗎?”
“定師,你可以讓我吃素,也可以讓我成為苦力,大可以折磨我的本性,滿足你所謂的佛性,時間會告訴你,最后是我贏了!彬札堉皇蔷従忛]上眼,生命氣息消散。
他寧愿坐化,也不愿當(dāng)什么護法神獸。
“我會出手,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倍◣煴犻_眼,眼中璀璨的佛光亮起,又黯淡下去。
“是...”了慧看著定師的背影,低聲應(yīng)著。
而后了慧離開,留下定師沉思。
定師從坐化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復(fù)活”了十三次。
對于他們這些高僧來說,死去才是解脫。
他們是有意識的在坐牢,他們感受著黑暗,看著黑暗,無法言語,無法修煉。
要不是佛心穩(wěn)固,這就可以直接把人逼瘋。
附身的身體,終歸不是自己的,身體很快就會死去。
他們每次出場,就代表一位年輕弟子的性命因此消逝。
“蛟胤,你是對的,我輸了!倍◣熆粗炜,有些悵然。
為了少林,他更像是奴隸。
更重要的是,他以為的渡化,就是渡化嗎?
從蛟龍坐化之后,他就有些遲疑了。
“想什么呢!绷硪晃荒贻p僧人走進院內(nèi),帶著笑意。
“我們錯了!倍◣熅従忛_口。
隨著話語落下,院內(nèi)的綠葉突然變得枯黃,從樹上脫落,落在了定渡手上。
“是啊,有時候還挺羨慕那些牛鼻子的,說死就死了!倍ǘ墒种械目萑~隨風(fēng)飛舞,消失不見。
定師有些意外的看向定渡,定渡復(fù)活了三十次有余,他對于佛道那可是十分認可的。
后輩也更愿意讓定渡復(fù)活,這位祖師好說話,精神狀態(tài)也穩(wěn)定。
“怎么?很意外?”定渡帶著笑意問道。
“是。”定師點了點頭。
“拋開高僧的身份,我是個人,現(xiàn)在我覺得自己更像是怪物,而且...我對不起白佑。”定渡笑著搖了搖頭。
“他突然發(fā)瘋死了,這不怪你。”定師搖了搖頭說著。
“他沒死,我給放跑了!倍ǘ蓭еσ忾_口。
“什么?!”定師這下子是真的驚了。
“他沒殺人,肆虐山林是有些狠,但他本來就是吃肉的,讓他吃素,這就跟牛鼻子強迫我們吃肉一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定渡搖了搖頭說著。
“那你...”定師看著定渡,有些遲疑。
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這位師弟,他想要的是什么?
“佛道,到底能走多遠呢?”定渡看著天空,語氣平靜。
“看起來,好像就在這里停下了,我感覺不到...了!倍ǘ捎行┦。
“道門講究出世救人,俠道講究行俠仗義,佛門講究慈悲為懷,說到底都是救人,只是我剛好在佛道而已!倍ǘ勺匝宰哉Z著。
“可,現(xiàn)在的少林救下來了,后輩能去救蒼生嗎?”定渡轉(zhuǎn)頭,看向定師。
“我...不知道。”定師沉默半晌,最后只能憋出這么一句。
“少林走得夠遠了,我們也是時候該停下了!
“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