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否身體不適?”儒生行禮后,起身問著。
哪怕已經(jīng)人到中年,這位儒生依舊是翩翩君子的樣子。
“無礙,你們有什么需要匯報的嗎?”李君肅擺了擺手,看著儒生的眼神瞇了起來。
身為六扇門,李君肅對于惡意十分敏銳,不管是花徹還是儒生,行禮的時候身上都有點點惡意傳來。
“經(jīng)典的隱忍啊,這就按耐不住了?”李君肅內(nèi)心輕笑想著。
雖然他的內(nèi)力被封禁了,但身體素質(zhì)是封印不了的,在場的人,如果他想,一拳一個是沒問題的。
就是大殿容易番茄醬四濺。
“陛下,如今天下安穩(wěn),也無內(nèi)患之禍,望陛下多充盈后宮。”花徹跟儒生偷偷對視了一眼,而后站出來義正言辭的開口。
李君肅眼睛瞇起,后宮還沒去,前朝就來了個壞消息,面前二人勾搭在一起了?
“我這個難度不對!崩罹C內(nèi)心思索著。
面前二人勾搭在一起,那就完了,接下來就是架空,有了孩子更完蛋,幼主繼位,傀儡就可以“意外”落水了。
第三方勢力,也就是太后,還是兵靈之一,一上來就跟三個主要勢力關(guān)系不太好,難度過于大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又不是真的!崩罹C想到這,看向花徹。
花徹看向李君肅,眼神坦然,一副自己是忠臣的樣子。
“大將軍勞苦功高,辛苦了!崩罹C這時候緩緩開口。
“為了天下,不辛苦!被◤卣龤鈩C然的說著。
“請陛下充盈后宮!被◤赜珠_口。
“其實我有一個想法,藏在心里很久了!崩罹C這時候嘆了口氣說著。
“陛下請說!被◤仉m然語氣客氣,但回答的話語可是一點尊敬都沒有。
“朝霧是個好姑娘,將軍也是好將軍,貴妃之位太低了,我思來想去,打算冊立其為皇貴妃,位置只在皇后之下,而且...可掌鳳印!崩罹C想著那位成化帝的騷操作,有些戲謔的開口。
成化帝廢了一后,想立照顧他直到稱帝的奶媽為后,群臣死諫,懟不過群臣的成化帝,硬是造出來了這么一個皇貴妃。
這個因愛而造出來的位置,后世登上之時卻是一陣陣腥風(fēng)血雨。
“嗯?嗯?!”花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狂喜的回過神。
“陛下不可!”這時候,儒生無法沉默了,第一個站出來開口。
“謝過陛下!”花徹則是很快算好了賬,跪地行禮。
“陛下不可!祖宗之法不可變!”儒生看著跪地的花徹,看不出面上喜怒。
但壓抑著點點火氣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
二人聯(lián)盟本來就是為了架空上面的,可現(xiàn)在盟友突然跳到對面去了,換誰都要吐血。
花徹算的很清楚,要是上面那位真的跟自家女兒好上了,那么以后花家的勢力也可以水漲船高,何必跟呂家綁在一起呢。
呂榭這東西心可黑得很。
“你說有何不可?”花徹跪在地上,朗聲開口。
“有皇貴妃,是不是可以有皇皇貴妃?這簡直就是荒謬!眳伍啃钠綒夂偷拈_口。
皇貴妃已經(jīng)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最讓他繃不住的是可掌鳳印,那可是掌管六宮的東西。
“那我有兵馬,明日是不是就要造反?請陛下明查!被◤剡@時候看向上方的李君肅,拱手說著。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身后的武將們都是爆發(fā)出一陣大笑聲。
李君肅看著桌案上的虎符,也是有些意外,這花徹看著五大三粗的,小手段倒是不少。
雖然在外面不會有人腦殘到這么說,但這小心思已經(jīng)夠多了。
花徹是在借機問自己,也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你這是在偷換概念!眳伍吭俅伍_口,看向花徹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花徹這家伙,陰險得很。
“大將軍起來吧,正是因為將軍您勞苦功高,所以我才不忍讓功臣埋沒,將士心寒!崩罹C拿過桌案上的虎符,拋起后接下。
“陛下英明!”花徹起身后,再次跪下說著。
這下子,身后的將領(lǐng)們也齊齊跪下。
這句功臣埋沒,將士心寒,是真的讓武將們有點感動了。
“陛下英明!”呂榭聽著花徹重復(fù)的話語,只能不情不愿的跟著行禮。
“必須讓亦如行動了!眳伍績(nèi)心想著。
“散場吧!崩罹C擺了擺手起身,這群人目前還不能用,必須自己組建一股勢力了。
“陛下,太后相邀。”這時候,太監(jiān)突然湊近耳語道。
李君肅聞言笑了,好家伙,這里完了,那里來了。
“皇帝可沒六扇門舒服!崩罹C腳步一轉(zhuǎn)想著。
要是在外面,今晚花徹跟呂榭家里就得走水。
當(dāng)初嶺南的小家族也很囂張,后來死了幾家,就安靜下來了。
......
慈寧宮
“來了,坐吧。”坐在首位的女子看著踏步而入的李君肅,淡淡開口。
女子容貌艷麗,加上一身大紅色衣袍,給人的侵略性十分之強。
“聽說...你打算冊立花家那丫頭當(dāng)什么...皇貴妃?”太后慢悠悠的喝著茶,語氣不疾不徐,給人的壓迫感十分之強。
站在太后身旁的女子不停朝李君肅使著眼色。
“是!崩罹C并沒有坐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太后,語氣平淡。
太后動作僵了一下,而后微微抬頭看向臉色平淡的李君肅,眨了眨眼。
發(fā)簪在幻境里是太后,但李君肅是真正斬殺過亂世天王,并且身上有王威的殺神。
本來想摔茶盞的太后輕輕把茶盞放在桌子上,而后雙手放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我覺得你這件事干的十分的好,確實是不能讓其他人心寒。”太后十分認同的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殿內(nèi)則是一個個死死低著頭,陛下的壓迫感太強了,她們有點怕。
“不知道太后還有什么指教嗎?”李君肅看著面前的少女,語氣平靜。
“沒有了。”太后連忙搖了搖頭說著。
“太后注意休息,回見!崩罹C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李君肅走后,王威的壓迫力才緩緩消散。
“他簡直是欺人太甚!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扶你起來的!”太后一拍桌子,茶盞還是沒有逃過被摔的命運,落在地上,脆響響起。
身旁的女子也是低著頭,不敢言語。
“沒有!什么都沒有!”太后看著出現(xiàn)在殿門的一抹黑色衣角,連忙起身說著。
外面的太監(jiān)走過,讓現(xiàn)場尬住了。
“來人!我不想在慈寧宮看到黑色的衣物!”
惱羞成怒的聲音響徹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