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際,你怎么在這,你師父呢?”老天師看著坐在六扇門旁邊的白衣道士,挑了挑眉。
“師父去找他的朋友了,我來找我的朋友!痹茻o際言簡意賅的開口。
“你的朋友...”張塵看向李君肅。
“不錯,眉眼銳利但不邪性,殺人不少,但不嗜殺。
年輕人,殺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你看得很透,很不錯!
“而且你命盤金紅,得百姓愛戴,不錯,很不錯,問良,你好好跟人家學(xué)學(xué)!睆垑m看了李君肅一眼,就把李君肅的性格給摸了個七七八八。
“玄幻世界算命就恐怖多了!崩罹C內(nèi)心感慨,面上神色平靜。
“我的朋友,當(dāng)然很好!痹茻o際淡淡開口。
“走了。”張塵一甩拂塵,徑直離開。
“李兄,有緣再會。”張問良揮了揮手,連忙跟上自家?guī)煾傅谋秤啊?br>
“好了,圓滿收工,回去了。”葉楓說著。
而后,一行人朝著客棧走去。
.......
“什么玩意,怎么滿地血?”何沐看著空無一人的城墻,地上斑駁的血跡訴說著六扇門的殘暴。
“大哥在哪來著?”何沐撓著頭走進(jìn)城內(nèi),開始四處搜索。
......
客棧。
“你今天怎么又帶回一個?”言歸趴在桌上,看著李君肅身后的白毛,挑了挑眉。
李君肅已經(jīng)帶回過陸遙祝了,現(xiàn)在這個白毛...該不會是人榜第一吧?
“太上門,云無際,我朋友!崩罹C介紹著,他發(fā)現(xiàn)云無際對朋友這個詞十分在意。
果然,云無際聽完介紹,挺了挺胸膛。
言歸也是坐起身,云無際是可以鎮(zhèn)殺望海的,這讓言歸十分在意,這白毛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江南道總捕頭,言歸,我朋友!崩罹C再次介紹著。
“太上門?”外面的賀獰也是走進(jìn)來,湊近云無際。
云無際往李君肅旁邊靠了靠,賀獰有些自來熟了。
“抱歉!辟R獰往后退了退。
云無際有些詫異,他還以為又是那種覺得自己不想動手就是膽怯,然后罵自己小白臉,被自己一掌拍死的粗鄙武夫呢。
“劍南道總捕頭,賀獰,我的前上司,好朋友,賀大哥人很好的!崩罹C坐下,說著。
賀獰是真的有種與他猙獰傷疤不同的心細(xì),如果較真起來,賀獰算是非常溫柔的一個人。
“我也是好朋友!痹茻o際跟著坐下,第一個反駁的是這個。
“嗯!崩罹C熟練的應(yīng)著,哄孩子這方面,他挺有心得的。
“你怎么認(rèn)識的人榜第一?”賀獰坐下,好奇開口。
言歸也是看向李君肅,他也好奇。
“嶺南認(rèn)識的,他給我送了一副面具!崩罹C聳了聳肩說著。
云無際這次沒有開口,師父說過財不露白,不可以亂說。
“天兵?”言歸趴回桌子上,懶懶開口。
“嗯。”李君肅看著言歸跟賀獰,輕聲應(yīng)了句。
六扇門給他的歸屬感,是慢慢變大的,特別是照寒,照寒是可以晉升的成長型仙兵,如果上面直接給他一把天兵長刀,他反而控制不了。
天庚附身自己幾秒,自己的身體就在哀嚎了,要是天階長刀,全力驅(qū)動酆都送葬刀,很難說先送走敵人,還是送走自己。
李夙跟云無凈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把照寒淬煉成了一柄成長型天兵,里面的【時光碎屑】可是可以讓普通人返老還童的頂級至寶。
這把刀,就讓李君肅詫異于六扇門的細(xì)心了,加上言歸跟賀獰有意無意的照顧,李君肅對于六扇門的歸屬感,是逐步提升的。
“好東西可得藏好,我們就當(dāng)不知道了!毖詺w說罷,閉上眼睛。
“對,自己知道就行,怎么什么都往外說,你也不像這種不謹(jǐn)慎的人!辟R獰也是教訓(xùn)道。
“知道了。”李君肅只是點了點頭。
言歸跟賀獰雖然教訓(xùn)著,但壓不住的嘴角說明了他們非常開心,不管再怎么說,李君肅也算是他們兩個看著成為的一道總捕頭。
李君肅對于自己的信任,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李君肅也是簡單應(yīng)著,對著兩個傲嬌,不要反駁他們,順著說就對了。
“第一,能不能給我也整一個?”而后,賀獰看著云無際調(diào)笑開口。
“緣分到了,自己會找上門的。”云無際直接說著。
“他有緣分,我就沒有?”賀獰指了指李君肅,而后指了指自己,詫異開口。
“小子,是不是你長得太好看了?”賀獰看著李君肅,笑嘻嘻開口。
“有可能!崩罹C手撐著臉,挑了挑眉開口。
“美得你。”賀獰笑罵了一句。
“天下大比三天后就開始了,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言歸也是睜開眼,看著李君肅挑了挑眉。
“準(zhǔn)備好了!崩罹C笑了笑,應(yīng)道。
“我們來賭一場怎么樣?”賀獰突然開口。
“賭什么?”言歸問道。
“賭你天下大比殺幾個!辟R獰指了指李君肅,緩緩開口。
李君肅聞言也是愣了一下,他自己也拿捏不定,要?dú)讉。
“這個可以,我賭十五個!毖詺w說罷,扔出兩枚銅錢。
“你就這么點?”賀獰氣笑了。
“錢都不在我身上!毖詺w翻了個白眼,每次他錢藏的好好的,下次去拿就只?沾痈粡埉嬛δ樀募垪l。
柳如是為了不讓言歸有錢泡妞,一到俸祿發(fā)放的時候,就會挖走言歸上個月的私房錢。
至于為什么不放進(jìn)須彌戒,柳如是能夠偷天換日的直接換走他的須彌戒,第二天再把自己的修煉物資跟武器還回來,銀子直接不翼而飛。
“窩囊!”賀獰說罷,扔出兩錠銀子。
“你的俸祿不止這么點吧?”言歸看著賀獰,挑了挑眉。
“剩下的得留著,萬一追殺魔道中人的時候,攤子壞了砸了,我可以直接賠!辟R獰揮了揮手開口。
李君肅無語了,這兩個總捕頭出去說自己缺銀子,得被人笑話死。
“你有多少?”言歸跟賀獰看向李君肅,眼神期待。
李君肅在蠱族都有生意,身上起碼也得有一百兩銀子吧。
李君肅直接扔出兩張銀票,他也算是小有家資了。
“一...一千兩?!”賀獰看著銀票,合上銀票,而后舔了舔嘴唇。
“真...”言歸還沒開心,一道紫色旋風(fēng)就卷走了他手里的銀票。
“柳如是!”言歸看著客棧門口的紫衣女子,血壓拉滿。
“乖,小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我先替你保管了!绷缡钦f罷,拋了個媚眼。
她沒有騙言歸,銀子全部都在自家床底下,她就等著言歸哪一天按耐不住,來搶銀子了,到時候走不走得了,那可不是言歸說了算了。
沒想到言歸如此能忍,哪怕跟苦行僧一樣生活,也不進(jìn)自己閨房。
“把我的銀子還我!”言歸站起身就追了出去,他受不了了,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柳如是一頓。
這可是自家下屬的報答,不是俸祿!
“我先去把銀子換了!辟R獰站起身,手里拿著銀票,可沒有真金白銀來得安心。
“朋友,天下大比黑白兩擂,到時候一起上場!痹茻o際則是看著李君肅,彎了彎眉眼開口。
他鑄山的時候,朋友在旁邊,也比較安心。
“我知道了!崩罹C應(yīng)下。
......
翌日,清晨。
“小子,下面有人找你!辟R獰推開李君肅的房門,笑嘻嘻開口。
他沒看出來,這小子桃花運(yùn)那么旺,人緣這么好。
“?”李君肅睜開眼,看著賀獰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起身。
“你先看看!辟R獰指了指窗戶。
李君肅聞言,探頭往窗戶外看去。
李君意跟劍嫵大眼瞪小眼,而后同時捋了捋袖子。
云無際摁著林勁,有些詫異,這么弱也好意思說要打敗自家朋友?
陸遙祝則是喊著蘇暗,讓他來開門。
李君肅咧了咧嘴角,這都什么情況?
“小子,你人緣不錯啊。”賀獰偷偷把窗戶關(guān)上,小聲調(diào)侃道。
這要是下面打起來了,李君肅一定在其他方面聲名遠(yuǎn)揚(yáng)。
他數(shù)了一下,好家伙,太上門,劍宿山兩個皇朝友好勢力跟他關(guān)系匪淺,藏劍閣扶義樓,一個主動靠近皇朝,一個皇朝有意扶持。
要不是自己知道李君肅對于朝廷沒有興趣,都得遲疑一下了。
而且菩提院還念叨什么圣言,雖然被皇朝封鎖了消息,但他們這些內(nèi)部人也是知道的,就是沒人在意。
禪宗圣言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么熱鬧?”北門月看著客棧門口的眾人,勾了勾嘴角。
她跟父親來這里,無聊死了,在天魔宮還能收拾妖獸,京城什么都沒有,無聊。
“你們在干什么呢?”一道有些可愛的聲音打斷了在場眾人的動作。
“等人。”云無際看著北門月,皺了皺眉。
天魔宮的路子,雖然痕跡很淡,但云無際還是發(fā)現(xiàn)了。
“等誰?”北門月繼續(xù)發(fā)問。
“嶺南梟!绷謩艗昝摮鰜恚粗茻o際,做出攻擊姿勢。
北門月內(nèi)心咯噔一聲,而后抬頭看去,黑煞刀的標(biāo)記讓她咽了咽口水。
自家父親雖然管得嚴(yán),但說什么就是什么,沒一件事會超出他的掌控。
父親警告過自己,六扇門中人沒有憐香惜玉這個概念,如果做壞事被抓到了,扒皮抽筋都是輕的。
“我今天就絆了別人一下,不算干壞事吧?”北門月一邊往后退,一邊想著。
北門月想著的時候,大門被推開,北門月打了一個激靈。
一襲黑紅色制服的李君肅出現(xiàn),眾人也看過去。
“逛街!崩罹怆p手叉腰,看著自家弟弟,沒想到就三年時間不見,他就認(rèn)識這么多人了。
“李兄,我對劍法...”劍嫵一看到李君肅,就打算湊近,然后被李君意拽住。
“劍什么法,你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成何體統(tǒng)!”李君意訓(xùn)斥道。
劍嫵聞言撇了撇嘴,就要掙脫,要不是這個兇女人是李兄弟的姐姐,她就動手了。
“李大哥,我打算跟你聊聊!”陸遙祝在后面揮著手。
“朋友,這個人你認(rèn)識嗎?”云無際再次摁著林勁,淡淡開口。
“李君肅,我要跟你打一場!”林勁雖然被摁著,但依舊中氣十足的開口。
李君肅看著熱鬧的現(xiàn)場,揉了揉眉心,而后,一道身著白色襦裙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巡視街道那么久,一眼就看出這人內(nèi)心有鬼。
北門月看著李君肅平靜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站!你干什么的!”李君肅念頭一轉(zhuǎn),看著越跑越快的背影,追了上去。
太熱鬧了,他吃不消,吃不消就不吃了。
李君肅寧愿去跟各大劍派的長老死戰(zhàn),都不想跟這群人待在一起,直覺告訴他,繼續(xù)待下去會很不妙。
眾人還沒回過神,李君肅就不見身影了。
“哼,算你跑得快!”林勁嘟囔著,而后臉就跟墻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砸得他頭暈眼花。
“朋友有職責(zé)在身,豈是你一個閑散人士可以惡意中傷的!痹茻o際說罷,又給林勁來了一下。
“你的劍法差遠(yuǎn)了!眲硳昝摾罹獾目刂,挑釁的挑了挑眉。
“我可以讓我弟弟親手教我!崩罹饪粗鴦,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你太菜了,就算他親手教你,你也學(xué)不會的。”劍嫵搖了搖頭。
李君意的血壓當(dāng)場就上去了。
她跟洛璃切磋過一次,結(jié)果是不分勝負(fù),這劍嫵怎么一副自己獨(dú)孤求敗的樣子,她不是沒打過何沐嗎?
“那...那個...李大哥是用刀的吧?”陸遙祝弱弱的舉起手,開口。
“閉嘴。”
“閉嘴!
陸遙?粗四樕喜簧频谋砬,放下手,往后退了退。
“來,我看看你是什么實力!崩罹庹f罷,長劍浮現(xiàn),而后一劍刺出。
挽青劍賣力極了,生怕自家主人不要自己。
而且,她總算是是知道為什么主人的氣運(yùn)還能成長了,剛剛離開的黑衣人影,有天地異象。
一頭猙獰的妖龍差點把自己給吃了。
這靠山要是成長起來,那主人絕對是橫著走,螃蟹都沒她橫那種。
劍嫵挑了挑眉,這實力不錯,都快追上林勁了,但跟自己比,還是差了點。
林勁跟自己差了五十個溫瀲,自己也只比何沐差一點。
只有李君肅,跟自己眼界實力差不多。
劍嫵有些傲嬌的想著。
.....
“大人!小女子沒有干壞事!”北門月看著神色不善的李君肅,抱頭蹲下,老實開口。
“你沒干壞事跑那么快干什么?”李君肅氣笑了,這家伙身上有魔道的路子。
“我...我今天絆倒了一個人...”嘟囔聲響起。
“這人神經(jīng)病吧?”李君肅看著面前的女子,無語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