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鎮(zhèn)南城。
“呼,到了吧!碧K暗揉著自己的屁股說道。
“別人過年和和美美,我們過年都在趕路!碧K暗嘆了口氣說道。
“行了,進城后讓你睡三天!崩罹C笑道。
“謝謝大人!”蘇暗眼看計劃得逞,舉手高呼道。
“走吧!苯又罹C看著面前碩大的城門與肅穆的城衛(wèi),翻身下馬道。
李君肅等人牽著馬,走入城內(nèi)。
“這里情況很糟糕啊。”李君肅想著城衛(wèi)們看著自己戲謔的眼神,饒有興致的想著。
而后,走入城內(nèi)的李君肅,感受到那些帶著刀劍的江湖人看向自己等人的目光,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輕蔑,江湖人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眼底居然帶著輕蔑。
李君肅嘴角勾起一個嗜血的弧度,而后悠然的牽著馬走向城中心的六扇門。
跟在李君肅身后的眾人也不出聲了,很明顯,大人生氣了。
不過他們也不擔心,那可是李君肅。
城中心,六扇門。
“哇塞。”蘇暗驚訝的驚呼出聲。
唐紅等人也是愣愣的看著六扇門,不是六扇門破爛,而是奢華,太奢華了。
金碧輝煌的整體,琉璃的裝飾,威武的石獅子腳下是...玉球。
“下官見過大人!”這時,里面走出一位干瘦老者,老者看著驚訝的唐紅等人,眼底閃過不屑,在看到面色淡然的李君肅時,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笑道。
李君肅只是把韁繩遞給老者,而后徑直走了過去。
老者下意識的彎腰接過韁繩,而后退后,就像面對自家上司的那些朋友一樣。
回過神的老者有些惱怒的看著手里的韁繩。
他當了那么多年孫子,現(xiàn)在又要當孫子?那他留下來干什么?!
自家上司知道能夠離開嶺南,立馬就跑了,他跟一部分留下的捕頭們,就是知道了新上任的總捕頭是個觀山都沒有的年輕人,才留下來的。
至于人榜,人榜再兇,沒有他們的幫助,六扇門不也得癱瘓?
老者想著,立馬牽著韁繩把馬牽去馬廄,他要好好說道說道。
......
大廳
“大人,這是什么木頭?”蘇暗看著木椅靠背精致的圖案,摸了摸,而后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管它是什么爛木頭,坐就行了。”李君肅坐下,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說道。
黃花梨,他還看不上。
“大人家世好像不簡單啊!秉S運摸著黃花梨想著。
他可是知道,這玩意可是稀罕貨。
......
“大人!崩险叽蟛阶呷霃d內(nèi),喊道。
“你想當人還是當狗?”李君肅單手撐著臉,另一只手的手指節(jié)奏平穩(wěn)的敲擊著桌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老者聞言,臉色當即漲得通紅,這毛頭小子,一上來就給自己下馬威?
“大人,嶺南這邊您人生地不...”老者剛想說什么,就聽到了冰冷的聲音。
“我說,你想當人還是當狗?”李君肅停下了敲擊桌子的動作,問道。
老者剛想吐出的話語就被咽了回去,他看著李君肅冰冷的眼神,咽了咽口水。
“大人...我想當人!崩险哂仓^皮說道。
“很好,我相信你有些小聰明,是個聰明人。”李君肅聞言,手指繼續(xù)敲擊起桌子來。
老者聞言挺了挺胸膛,但是李君肅接下來的話讓他如墜冰窟。
“來,告訴我,你想當個活人,還是死人?”李君肅垂下眼眸,淡淡問道。
“活人!”老者聞言立馬驚恐的說道。
“很好,那接下來的日子,我說什么,你做什么,明白?”李君肅看著老者,抬起眼眸道。
“明白!”老者大聲應道,生怕李君肅聽不見。
李君肅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根本就沒把老者當成威脅,既然諦聽派本質(zhì)上就是妥協(xié)派,那么他的手下也不會有幾個硬茬子。
就像大秦的士兵被稱為虎狼之師,而大宋的軍人除了背嵬軍,還有叫賊配軍的。
領頭的什么風格,底下就是什么風格。
“來,好好給我講講嶺南是什么情況。”李君肅淡淡道。
“大人,是這樣的...鎮(zhèn)南城有兩大家族,白家跟何家,下面三個不上不下的家族與一些小家族!崩险哌B忙老實敘述道。
“繼續(xù)!崩罹C說道。
“我們大人跟何家關系頗好,聽大人說,他要去大理寺任職了,我們可以憑借跟何家的關系...”老者老實交代著,就見面前的年輕人突然似笑非笑起來。
“是任職,你繼續(xù)說!崩罹C收起表情,說道。
“去天牢任職了。”李君肅內(nèi)心想道。
“何家一并處理了!边@是李君肅的第二個想法。
他知道,皇朝恢復過來時,保守派就沒用了,在天下不穩(wěn)時,他們確實很好用。
但...這不是他們肆意妄為的理由,李君肅看著這些裝飾搖了搖頭想著。
這些還都是留下的,真正珍貴的,被帶走會有多么奢華,不用想都知道。
“找死真是有一手啊。”李君肅想道。
自己吃的肥頭大耳,然后罵皇朝飛鳥盡良弓藏,真的是找死。
“大人,鎮(zhèn)南城外的十萬大山還有蠱族,城內(nèi)還有淮海幫的分幫,我覺得我們跟何家繼續(xù)打好關系很重要!崩险哒嫘膶嵰獾恼f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年輕人是個莽夫,動不動就要殺人見血,一點都不講究,惹不起,他忍得起。
“白家是什么情況?”李君肅問道。
“白家跟邊軍關系很近。”老者老實道。
李君肅眼中精芒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