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清晨。
“呼~這功法確實是大道至簡!崩罹C睜開眼,看著外面微亮的天色想著。
李清風(fēng)給自己的功法叫做清心自在,功法里關(guān)于脈絡(luò)的運轉(zhuǎn)堪稱細(xì)致入微,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的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
就是因為內(nèi)力運轉(zhuǎn)了全身上下,才會有如此感覺。
“難怪小周天之上還有大周天!崩罹C站起身笑道,而后扭了扭脖子,推開房門。
李君肅洗漱過后,又開始想著春分刀法的招式,而后拔出照寒開始有些遲鈍的揮起刀來。
李毅年說的沒錯,哪怕?lián)]刀出不了神,先練出形也好。
哪怕只是仿真槍,對著你的眼睛來一槍也可以打瞎你。
李君肅在李家永遠(yuǎn)都是平靜,溫潤如玉的。
起床,練武,總是如此。
.......
翌日
“該出發(fā)了!崩罹C看著外面微亮的天色,換上何穗親手縫制的衣物,背上不大的包裹,推開門。
李家,大廳。
“來了君肅,來!贝箝L老看著踏入大廳的李君肅,招了招手。
“大長老?”李君肅走上前,有些疑惑的開口。
“拿著!贝箝L老掏出一個瓷瓶,塞進(jìn)李君肅的手里。
“小...”李君肅看著瓷瓶上的標(biāo)識剛想開口,大長老就噓了一聲。
“自己拿好,在外面,要更加刻苦修煉了!贝箝L老拍了拍李君肅的手。
他不想李君肅加入六扇門,但他也知道,這小小的清風(fēng)城留不下李君肅。
這里太小,不管是資源,還是對手。
他相信,李君肅一定能成為一方豪杰的。
哪怕李君肅沒有那么爭氣,他也這么相信,就像相信李君豪能夠獨當(dāng)一面一樣。
(李君豪:.....)
一道輕咳聲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咳,不錯,很帥。”李毅年看著黑衣少年與少年腰間的佩刀,眼神恍惚了一下夸獎著。
“君肅,我也有東西給你!倍L老也適時開口。
“拿著,這固血丹雖然便宜,但我可是往里面加了點東西,受傷了就吃下一顆,嘿嘿!倍L老說著說著,嘿嘿笑了起來。
“還有我,我也沒什么別的給你,拿著!比L老敲了敲拐杖,遞過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這是機(jī)關(guān),里面的毒煙可以讓大家境都短暫失去行動能力!比L老得意說著。
李君肅看著黑盒子有些無語了,他發(fā)現(xiàn)了,二長老跟三長老都有些陰啊。
“馬車來了!崩钋屣L(fēng)的聲音突然響起。
“走吧!崩钜隳昕粗罹C,溫和的笑了。
......
李家,大門。
“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身體,有空一定要寫家書!焙嗡肜罹C的手仔細(xì)叮囑。
“我曉得了娘!崩罹C輕聲應(yīng)著。
“威遠(yuǎn)是你的字,但如果覺得成不了,就回家!崩钋屣L(fēng)看著少年,溫和開口。
李毅年有些詫異的看了李清風(fēng)一眼,隔代親是真的啊,自家老爹就老是罵自己屁用沒有。
“我知道了爺爺!崩罹C認(rèn)真說道。
“等你好消息。”甄憫則是俏皮的眨了眨眼。
“好,一定說到做到,母親!崩罹C認(rèn)真點頭。
“該出發(fā)了,去吧!崩钋屣L(fēng)淡淡道。
“記住,累了還有家。”李毅年站在原地,看著李君肅,說出這句話。
“我知道了!你們也要注意身體!”李君肅側(cè)著身子探出馬車揮著手說道。
李家眾人看著陽光下?lián)]著手的少年,目送著他的遠(yuǎn)去。
他們也沒有想到,下次見面之時,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是...大人物了。
李君肅看著消失在眼里家人們,慢慢坐回馬車,閉上眼開始修煉起來。
......
三天之后,邊云城。
李君肅聽著外面熱鬧的喧囂聲睜開眼,而后掀起簾子看著外面樣貌奇特的胡人,大街上的叫罵聲與胡同里若隱若現(xiàn)的斗毆身影,挑了挑眉。
而后,馬車緩緩在一間客棧停下。
“麻煩你了。”李君肅遞過一枚銀兩。
“不麻煩,公子可得小心,這邊云城...亂的很。”車夫看著額外的進(jìn)賬,真心實意的叮囑。
“好,麻煩你了!崩罹C點了點頭笑道。
車夫駕車離開,而后李君肅背著包裹走向大堂。
“李公子是嗎?”店小二看著一身華貴衣物的李君肅。
“是!崩罹C點了點頭。
“我們當(dāng)家的在二...”店小二還沒說完,一名食客拿著酒壇走向李君肅。
店小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剛想出手,而后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停下了動作。
“你賠!”這名食客看著躲過自己碰瓷的李君肅,索性把酒壇往地上一扔,大聲嚷嚷。
正在交談的食客聞言紛紛看向這里,而后看著衣著不菲又初出茅廬的李君肅,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就是,碰了我兄弟的酒,別想跑!”右邊桌子的大漢一拍桌子。
錚的出鞘聲,頭顱飛起。
“賠?”李君肅撿起地上的人頭,看向二樓的男子笑了笑,而后看著右邊桌子的大漢。
“艸!兄弟們動...”大漢眼見不妙就要開口招呼人手,頭顱突然飛來,砸得大漢頭暈眼花。
“你們,想動手?”李君肅一步一步走近,所帶來的壓迫感讓跟大漢同一桌的人都想開溜。
“誰敢走,誰死!崩罹C淡淡道。
而后,桌子上的眾人就像屁股上長了釘子一樣,定在了原地。
“我賠!崩罹C扯著大漢的頭發(fā),提起他說道。
“不不不,少俠,我賠,我賠!”大漢連忙擺手。
可李君肅眼睛也不眨的割下了大漢的頭顱,血濺了桌子上的人一臉。
“我說,我賠!崩罹C看著桌子上的人淡淡開口。
“店小二,這兩顆頭拿去炒了!崩罹C輕聲開口。
“吃下去,不然我就拿你們來下酒!崩罹C把死不瞑目的頭顱往桌子一扔,冷冷說了句。
“遵命!”桌子上的人連忙應(yīng)下。
“你們也想來一頓?”李君肅又環(huán)顧了一下對面桌子看戲的人,戲謔發(fā)問。
眾人聞言一個個死死的低下頭,他們不是沒見過瘋子或者殺人狂,但李君肅跟他們不一樣,李君肅表現(xiàn)出來的冷漠比那些瘋子還要讓他們心寒。
那是一種漠視,對人命的漠視,殺人就跟殺雞屠狗一般,哪怕是殺人狂,也會有狂熱的宰殺情緒,可李君肅只有冷漠,冰寒入骨的冷漠。
“瘋子!北娙藘(nèi)心駭然。
李君肅一甩長刀上的鮮血,若無其事的把刀歸鞘,而后看向二樓那個盯著自己的刀疤男人。
男人欣賞的眼神溢于言表,而后朝李君肅招了招手。
李君肅走上樓梯,眼中的冰寒讓人心驚。
沒有了家人作為牽掛,猛禽就可以展翅高飛,以絕對凌駕于敵人的姿態(tài),漠視而又冰冷。
......
包廂內(nèi)
“自我介紹一下,劍南道總捕頭,賀獰,猙獰的獰!辟R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笑道。
清風(fēng)道人沒有跟他開玩笑,面前的年輕人是天生的六扇門胚子,而且是最上等的胚子。
“李家,李君肅!崩罹C坐在賀獰對面,自我介紹。
“你很不穩(wěn)定!辟R獰金刀大馬的坐著,不是說李君肅的心理狀態(tài),而是實力。
“如果沒有必要,我還想在宗法境多鍛煉一會!崩罹C開口。
他現(xiàn)在隨時都可以戳破這層窗戶紙,但他還不確定自己的刀意,或者說,他想要的太多。
“很好,這種自信正是我需要的。”賀獰笑了。
本來溫和的笑容卻因為臉上的刀疤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