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對于李君肅來說是這樣。
夜晚,李家,宴廳。
“如何了?”李君肅看著喜笑顏開的李長春,無奈的開口。
這家伙真的是,從自己坐下開始就一副二少爺,你來問問我的樣子,給李君肅搞無語了。
“二少爺,這楚夷的名聲算是響徹這城郊了,而且這楚夷啊也如您所料,把林家原來的宅子給占了。”李長春興奮的說道。
這種背后操控一切的感覺實在是讓他爽到不行。
“嗯,然后呢?”李君肅看著興奮的李長春,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在林家守著的楚家戍衛(wèi)聽完事情經(jīng)過后,戍衛(wèi)的頭頭立馬就離開了城郊,回礦山去了。”李長春接著匯報。
“倒是聰明人,接下來的舞臺都是這楚家兩兄弟的了。”李君肅聞言點了點頭。
“還有呢二少爺,接下來才是勁爆的地方!崩铋L春擺了擺手。
“嗯,你說!崩罹C看著激動的李長春,淡定的應(yīng)著。
“楚家里有一半的傭人知道這事后都跑到林家去了,而且那些百姓怕楚大力暗殺楚夷,現(xiàn)在都在林家大宅外輪流守夜呢!”李長春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不過這楚夷也是聰明人,現(xiàn)在一直都在跟那些百姓待在一起,就是不知道他的銀兩夠不夠,吃喝可是很花錢的!崩铋L春笑著開口。
“接下來就等楚家那邊來人了。”李君肅聞言點了點頭。
“吃飯!崩罹C指了指面前的飯菜。
“好嘞少爺!崩铋L春連忙說道。
“是二少爺。”李君肅耐心的糾正。
“都一樣了少爺,老是叫二少爺拗口!崩铋L春笑嘻嘻的開口。
這話給李君肅整無語了,他怎么不知道二少爺這個詞拗口。
“尊卑有序!倍螅罹C有些嚴肅的說。
“我知道了,沒人的時候就不用那么麻煩了吧!崩铋L春先是嚴肅的應(yīng)下,而后嬉皮笑臉的應(yīng)著。
“.......”李君肅看著嬉皮笑臉的李長春搖了搖頭,而后自己吃著飯。
“怎么一個個都跟意姐一樣,是我太好說話了嗎?”李君肅有些無奈的想著。
......
回憶。
“我才不管,就叫你君肅,又沒有別人!
“我不管!抱抱怎么了?我們小時候天天抱抱呢!崩罹饪粗罹C,開始耍無賴。
“才沒有意姐!”李君肅有些惱怒的反駁。
他本質(zhì)上還是個大人,怎么可能天天跟李君意抱抱,明明是她每次都能從后面偷襲到自己。
“果然,長大了就不可愛了!崩罹庖彩瞧馍蟻砹,揉著李君肅的臉蛋嘀咕著。
“唔!”李君肅感受著自己臉頰被搓圓捏扁的感覺,揮著手抗議道。
......
“少爺,想什么呢?”李長春看著李君肅臉上溫柔的笑意,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沒有,吃你的飯。”回過神的李君肅看著好奇的李長春,挑了挑眉。
李家依舊平平淡淡的,祥和又安寧,但另一邊可不是這么個畫風。
......
林家老宅。
“家主,您的晚飯。”婢女走上前,恭敬的把飯菜放在桌前,而后對著在窗臺邊臨摹字跡的楚夷輕聲喚著。
“顰兒,我還不是家主,慎言!北硨χ九某淖旖枪雌,語氣卻是十分謙遜。
“家主,我們相信您一定能夠打敗那個鄉(xiāng)巴佬,讓楚家更進一步的!憋A兒聞言堅定的支持著楚夷。
“我...只是不想大哥錯下去了。”楚夷聞言,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家主,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憋A兒聞言,心疼的幫楚夷披上披風。
“嗯,謝謝你們。”楚夷聞言,朝著顰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家主...”顰兒有些迷糊的。
“好了,先用膳吧!背妮p聲開口。
“對,家主,你快吃吧!憋A兒回過神,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
......
林家門外。
“瘦猴,你說我們家主...能行嗎?”一名有些憨厚的男子問著身旁的瘦子。
“我看可以,再說了,我們在主家屁都不是,現(xiàn)在到這里,要是以后家主成了,我們未必不能弄個管事的當當!笔莺锓治鲋。
“你說的也對!焙┖竦哪凶訐狭藫献约旱暮竽X勺。
......
楚家,大廳。
“新購置的仆人什么時候到?”楚大力心情頗好的敲翹著二郎腿。
“報告家主,明天就能全部準備好。”王貴彎腰匯報著。
“很好,接下來對付那條白眼狼,我們也算是師出有名了。”楚大力心情頗好的靠著椅背。
如果楚夷安安分分,那他還真拿他沒什么辦法,可如果是他先叛出楚家,那就別怪他肅清叛徒了。
“可家主,那些百姓...”王貴皺著眉,有些擔憂。
“等,我倒是要看看楚夷能有多少銀子養(yǎng)著那群烏合之眾!背罅σ粨]手,豪邁的笑道。
“如果沒有好處,那群烏合之眾跑得比誰都快,散的比狗都干凈!背罅πχ鴵u了搖頭。
他是不敢殺太多人,可你楚夷當真能一直養(yǎng)著那群百姓不成。
“再說了,對他們好點,尾巴就該翹上天了,我們都不用去煽風點火,他們可不是什么老實的平頭百姓,這里是城外,不是城內(nèi)!背罅蛑o的開口。
城外沒有衙門,有被賣到這里的,有覺得城外能發(fā)大財?shù)模猩肀趁傅,有淪落至此的,成分十分復雜。
他們可不是城內(nèi)那種自給自足的普通老百姓。
“所以家主你中午是故意的...”王貴聞言恍然大悟的看著楚大力。
“那當然了,雖然錢財這方面我不如你,但對這群刁民,你還真沒我了解。”楚大力得意的說道。
“現(xiàn)在楚夷身上還有體恤百姓的光環(huán),但在這里,這光環(huán)不可能長久!背罅πχ鴵u了搖頭。
“等到光環(huán)碎裂之時,就是楚夷喪命之刻!倍螅罅粗箝T外深沉的夜幕,陰狠的低語。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撕破臉了,楚大力只需要等,等楚夷落下高臺的那一刻,就上去咬住他的喉嚨。
而在楚夷看來,他必須要抓到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踹斷支柱的機會,只要楚大力一個不穩(wěn),他就可以上去盡情撕咬,把他撕成碎片。
二人對此心知肚明,但楚大力卻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主導者的地位上。
在他看來,一群烏合之眾與一條白眼狼,就是給他三輩子,他也一樣會死在自己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