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縣到揚州并不遠(yuǎn),僅用不到三天,林寒與甘梅就到寒江城下。
三天時間相處,甘梅對林寒有初步了解。
林寒家中有夫人,對此事,甘梅并不意外,大戶人家公子,怎么可能讓她一個出身低微的普通女子當(dāng)正室。
她并不在意此事,而且三天相處,她發(fā)現(xiàn)林寒性格很好。
為人親和,從容不迫。
路上遇到過搶劫的流匪,被他三下打傷趕走,武力很強,給她很大的安全感,而且對她不錯。
到寒江城前,甘梅忍不住看向前方城市。
城墻高聳,這是她見過最美、最雄偉的城鎮(zhèn),沛城都無法相提并論。
入城之時,甘梅東張西望,對眼前一切都無比驚奇。
道路極寬,兩邊整潔,百姓臉上都是笑容,還有孩童在路邊玩鬧,各種點心食物,她前所未見。
這里是世外桃源,還是人間仙境?
怪不得被無數(shù)人向往,哪怕是曾到過此地之說書人,談及寒江城,都贊不絕口。
一路走馬觀花,甘梅還在驚嘆中。忽然,前方大府出現(xiàn)在她眼前,金字走龍蛇,上書:冠軍侯府,威勢無雙。
“這里就是冠軍侯府嗎?”甘梅仰望著金色大字,神采飛揚。
“想進(jìn)去看看嗎?”
“可以的。”
“有件事,這兩天沒和你說!绷趾徽f道。
“蕭公子,你說!备拭啡崧暤。
“我的真實名字,并非叫蕭寒。”林寒淡然道:“而叫蕭寒歌!
“蕭寒歌?”
甘梅喃喃,眼睛突然瞪大,不可思議地看向這兩天與她形影不離的男子。
這是冠軍侯的名字。
她聽過村里的老人說過,冠軍侯就叫蕭寒歌,一個舉世無雙的英雄人物。在她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林寒褪去易容,露出本來的面容。
甘梅心理沖擊太大,整個人呆住。
“身份問題,我游行于世間,都會喬裝易容!绷趾冻龅坏男θ。
城主府門口,護(hù)衛(wèi)府邸的士兵,看到林寒真容,急忙跑進(jìn)去通知管家。不多時,曹正淳領(lǐng)著眾多護(hù)衛(wèi)迎出來。
“主公,歡迎歸來!
“不必多禮,夫人們呢?”
“夫人們在銅雀臺休憩!辈苷具不忘看了眼甘梅,知曉又一位夫人要入府中。
一路上到銅雀臺,甘梅還處于恍惚狀態(tài)。
僅兩天,她的未婚夫婿告訴她,他是天下無數(shù)少女夢寐以求都想嫁的蓋世英雄冠軍侯。
她只是一個普通農(nóng)家女子,出身低微,這一切如夢似幻。未婚夫換了一副陌生的面孔,但氣質(zhì)眼神未變,更加豐俊,讓她感覺親切。
“甘妹妹?”
甘梅被輕呼聲從失神中拉出來,再看,只見眼前入眼之內(nèi),皆是絕美之容顏。
本對自己容貌自信的甘梅,此刻再被震撼到。
來之前,她做好見正室夫人的心理準(zhǔn)備,此刻看到眾多夫人,她頓時不知所措。
“她就交給你們,不許欺負(fù)她!绷趾畵崦幌赂拭返那喟l(fā)。
“知道啦,怎么可能欺負(fù)她!眮睑L兒嬌聲道。
與眾女領(lǐng)著甘梅離開。
現(xiàn)在眾女對林寒帶回美貌女子,并不限制。
她們那么多人,沒給夫君生個蛋,已經(jīng)壓力很大,多個姐妹多個機會。若不是她們姐妹親身體會過,怕會以為是夫君身體出問題。
直到走遠(yuǎn),甘梅還是恍惚狀態(tài),信息量太大,她暫時未消化。
她的夫君是冠軍侯?
“師兄,你是個壞蛋。”
不等林寒走遠(yuǎn),就聽到一個氣呼呼的聲音。
只見張寧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看著林寒,旁邊還有蔡文姬,看著溫順,但一樣嘟著嘴看著林寒,有些不開心。
“過來抱抱!绷趾χ鴱堥_手臂。
二女遲疑一下,飛撲過來,氣歸氣,抱還是要抱,享受著壞蛋師兄習(xí)慣性的寵溺,還是很舒服的。
“師兄,你又娶一個姐姐回來,我和琰兒都沒有過門呢!
張寧仰著頭,幽怨說道。
“你說過我們及笄后娶我們,你說話不算數(shù),都兩年過去了,再過兩年,都成沒人要的大姑娘了,師兄是要當(dāng)宦官嗎?”
“呃?”
林寒愣住,仔細(xì)打量兩女。
兩女確實已經(jīng)初成長,再不是以前的小不點。想當(dāng)初遇到她們時,還是個不夠他腿高的小蘿莉,現(xiàn)在到他肩膀那么高,都養(yǎng)成了。
“等師兄做完這次大事,再娶你們!绷趾矒醿扇苏f道。
“要多久?我們可以和那個姐姐一起過門!睆垖幷f道。
“這次沒準(zhǔn)備你們的,待我處理好這次大事,給你們一個盛大的婚禮!绷趾畬櫮缛嗳鄡膳哪X瓜子。
“師兄不騙琰兒吧?”蔡文姬抬頭,眼巴巴看著他。
“不騙,騙你我是小狗,不用很久!
“好,那我們等你!
蔡文姬露出驚喜的笑容,清新可人。
籌劃與甘梅婚禮之事,由來鶯兒負(fù)責(zé)。用巴清的話說,所有姐妹都要一視同仁,該有的都要有。
林寒不反對,反而開心。
城中擺下流水席一天,舉城同慶。
甘梅完全沒有反對的理由,自己夫婿乃蓋世無雙的冠軍侯,她用整整兩天,方才消化此大消息。
與那些姐姐交談過后,亦知曉,他的未婚夫并不在意出身,她們所有人出身都不同,都和諧相處。
逐漸了解,甘梅接受此事,讓自己融入眾女集體中。
婚禮禮畢后,甘梅正式入駐銅雀臺。
……
林寒新婚之夜,遠(yuǎn)在兗州,劉備從夢中驚醒,臉上的怒火更甚,恨不得將床板砸碎。
床板的響聲,驚醒同睡一屋中的關(guān)羽及張飛兩人。燈燭亮起之時,他們能看到劉備臉上的憤怒及虛汗。
若非了解,他們可能會以為劉備有起床氣。
“大哥,又做噩夢了?”關(guān)羽問道。
“是矣!眲鋰@息點點頭。
“又是冠軍侯嗎?”張飛接話問道。
“哎。”劉備無奈地拍拍床板:“是矣,冠軍侯已成為我心魔,這幾日在夢中,揮之不去,難啊。”
前兩日,他夢見冠軍侯與他夫人同乘一馬,無比歡快。
剛才他夢中,他見冠軍侯不僅奪走他夫人,還與他的夫人結(jié)成新婚。
豈有此理。
回想夢中之事,劉備一向平和的臉上,露出怒色。
夢中那種奪妻之恨很深刻,讓他無法從情緒中走出。冠軍侯已在他心頭種下心魔,他仿佛走不出那個心魔怪圈的影響。
“大哥,許是要出征徐州,壓力甚大,我去取些酒來,我們兄弟三人共飲一杯,消消焦慮。”關(guān)羽說道。
“二哥說得對!睆堬w朗聲道:“喝些酒就過去,俺就是這樣,一喝酒,什么煩惱都沒有。”
劉備只能點頭,望著窗外的黑夜,長長嘆息。
長夜涼如水,有人交杯同飲,有人借酒消愁。
清晨時分,劉關(guān)張三兄弟披甲,領(lǐng)兵馬出營,前往徐州方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