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一動不動,緊緊地盯著死者的臉。
現(xiàn)場依舊處在煙霧中。
‘陰司搜魂法’依舊起著效果。
死者的臉上并沒有顯現(xiàn)出不同之處。
但這一會兒,我越是看著死者的臉,神色越是凝重。
事實上,在我的眼里,死者甚至緩緩睜開了雙眼,好似活了過來。
“劉叔,這不是死者的原始死亡狀態(tài)!兇手不止是吊起了尸體,還對尸體的臉部做過處理!
“死者的初使死亡狀態(tài),眼睛和嘴巴應(yīng)該是張開的!”
前面我說過,我的雙眼能捕捉很細(xì)微的線索!
這‘線索’指的不僅僅只是環(huán)境上的,也抱括人身上的。
這人,自然包括了活人和死人!
事實上,當(dāng)初早在我看到齊遠(yuǎn)山的照片時,我就已經(jīng)覺得死去的齊遠(yuǎn)山好似活了過來。
現(xiàn)在看到尸體,這感覺更甚!
當(dāng)然,不是齊遠(yuǎn)山真的活了過來。
那個時候,我是看到齊遠(yuǎn)山臉上的皮膚和皮膚下的肌肉紋理,明顯是處在不正常的狀態(tài)。
就比如他的眼皮以鼻翼周圍的皮膚明顯呈現(xiàn)出了褶皺之狀。
這很明顯是死者死亡后,另有人揉過他的臉而造成的!
我的大腦,是在自動還原出死者的初使?fàn)顟B(tài),所以這才覺得死者活了過來!
這其實也算是我的天賦吧!
在之后的幾年,在經(jīng)歷了許多案件之后,我甚至能將我的這種天賦鍛煉到了,可以看出死者在死前的心情而后反推出兇手作案時的心情,從而找出死者的殺人動機(jī)。
并且我將之命名為‘通感術(shù)’,意為溝通死者和兇手的情感之術(shù)。
當(dāng)然,當(dāng)時的我除了能自主還原出死者臉上的初始死亡狀態(tài),做不到其他了。
而越是看,死者死前的表情也越是清楚。
到了最后,我猛然轉(zhuǎn)頭向劉名光道:“劉叔,兇手是熟人!”
“但是!”說完,我又皺起了眉,“但好像又沒那么熟!就就像……!”
我盯著死者的臉,努力想要找到說辭,但除了‘好像’兩個字,我一時半會兒找到不合適的話了。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又看不出來,于是一個個都只是緊張地看著我。
“呦!”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門處傳出。
“這光?還有艾草和檀香的氣味,是詭字脈的‘陰司搜魂法’”
我轉(zhuǎn)頭看去,正是二祖爺!
他端著一個木盒,快速地走了過來。
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我還沒有針對兇手的殺人手法而進(jìn)行驗尸,但只差臨門一腳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
這天底下,詭異的殺人手法數(shù)不勝數(shù),單靠杵作是絕對沒辦法完全查清的。
哪怕是我的先祖,查不出殺人手法的案例也并不少見。
事實上,以我們祖先的說法,杵作的工作就是盡可能的替死者說出死者知道的,協(xié)助辦案人員破案!
兇手如何殺人,為什么殺人,這更多的其實是辦案人員的工作。
杵作并不是萬能的!
況且如果只需要一個仵作就能徹底解決一宗案件,那還需要其他專業(yè)刑偵人干什么?
所以這時,我并沒有癡迷于趕緊找到兇手的殺人手法。
只想著趕緊找到真兇!
所以二祖爺走過來之后,我略有些粗魯?shù)貜乃掷锝舆^了盒子。
打開一看,一套被保養(yǎng)得锃亮的金針被擺放在里面。
我立刻掏出了針,前三針快速插在了死者的百會與太陽穴上。
這三處大穴最好找,所以扎針時我毫不費力。
接著,我再仔細(xì)丈量著死者臉上其他的穴位。
眉頭、玄關(guān)、迎香、聽會……!
“師父,你真是絕了!替死者針炙,這又是什么驗尸方法?”陳超驚奇地聲音傳出。
“這是起尸術(shù)?”祖爺爺代替了我回答陳超的疑問。
是的,就是起尸術(shù)!
其作用,就是讓尸體重新‘活’過來,讓尸體重復(fù)死亡之前所有的動作!
兇手,竟然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