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我贊同你的意見!鼻刂Z微微點頭。
時雨看著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石像,說道:“老實說,這么一看,這個副本公平性傾斜太大了!
“我們的條件完全是劣勢!
影子幽幽說道:“畢竟這是主線!
“既然進(jìn)了主線,必然難度會增大!
相對于他們,那些沒扯入主線的玩家,只需要考慮怎么存活到游戲結(jié)束就行了。
“肝臟已經(jīng)被踩碎,不知道那些光影怎么辦?”秦諾思索道。
“量域碎片不是唯一,只要是至陰之人,體內(nèi)的五臟都是匹配的。”
“所以,接下來它們必然會去找下一個!庇白诱f道,他是陽童,對這些信息已經(jīng)非常清楚了。
“能找到嗎?”時雨問道。
“我們連至陰之人是誰都不知道,怎么找到它們呢?”影子搖搖頭。
“這個東西,我們無法去阻止,只能等到游戲的最后一天!
“現(xiàn)在我們的優(yōu)勢在于,陰童并不知道陽童是跟你們同一個陣營,認(rèn)為我也在收集匹配的五臟。”
秦諾想到一個疑點:“話又說回來,為什么陰童能使喚那些光影,而你不能呢?”
“還有就是,陰童的五臟為什么需要收集,而你不需要?”
影子遲疑片刻,才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或許是,匹配機(jī)制干涉過深,副本為了平衡的原因?”
這個回答非常模糊,三人都覺得不可信。
寒氣吹入祠堂內(nèi),秦諾摸出一雙破舊的手套,戴在手上,說道:“今晚就到這里吧!
“再過兩個小時,估計天也快亮了,各回各家吧,互相交換一下角色住址,如果有什么情況,也好聯(lián)系!
這個副本里,沒有通訊器也是一個硬傷。
在記住了影子的住處后,秦諾沒有多少遲疑,與兩人在祠堂門口分開。
……
與此同時,泉德鎮(zhèn)的另一角。
一個男子躺在床上,不時緊張地看在門邊的落地窗上,所幸,鏡子里倒映的是自己的房間。
他將一柄匕首藏在枕頭下,在四周無異樣后,才安心地合上雙眼。
但在片刻后,一面墻幻動。
一個光影從墻體里出來,全身冒著紫黑色的氣體。
灼燒光影也從另一邊穿出來,在他手里,捏著一張畫像,對照一番后,確認(rèn)了床上的男子就是他們的目標(biāo)。
灼燒光影剛要動手,床上的男子猛地睜開雙眼,迅速從枕頭下取出一柄匕首,狠狠刺向前者。
刀刃劃破了手掌,黑色液體飛濺,灼燒光影看著手掌的傷痕,稍稍瞇眼。
男子已經(jīng)翻身下床,朝著窗戶那邊沖去。
劇毒光影更快一步,一只手穿過空氣,點在男子的后頸部上。
后頸的皮膚飛快腐爛,男子還沒慘叫,那只手已經(jīng)抓在了脖子上,
片刻之后,劇毒光影那只手冒出恐怖的紫色氣體,手中的男子,完全變成了一具干尸。
看著那具干尸,灼燒光影眼底下,透露出一絲忌憚。
它與劇毒光影交流著什么,后者不予理會,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看著它鉆入墻體內(nèi)灼燒光影瞇了瞇眼,目光游動在房子內(nèi),最后落在那門邊的落地窗上。
詭異的是,鏡子照在灼燒光影身上,不是透著白光的身體,而是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子。
灼燒光影頓了一下,一腳踢碎了鏡子。
隨即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墻體內(nèi),消失不見。
……
秦諾回到四合院,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不在客廳里坐著,估計已經(jīng)去睡覺。
秦諾也沒有遲疑,徑直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了。
只是睡兩三個小時,秦諾便被門外的敲門聲叫醒。
一覺醒來,身上的怪病又在痛了,并且一照在鏡子上,秦諾看到自己臉上恐怖的跡象越來越多。
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秦諾嫻熟地擰開玻璃瓶,將一瓶良藥一飲而盡。
砸砸嘴巴,秦諾看著透明的玻璃瓶,心中遲疑著什么。
在感覺身體沒什么異樣后,秦諾翻身下床,朝著房間外走去。
門外,父親坐在桌子上,桌面上已經(jīng)擺了幾碗白粥。
父親神情木納,空洞的眼睛內(nèi),仿佛有著一絲異芒在流露。
秦諾打著哈欠出來,去洗漱過后,對桌上的父親打了個招呼:“爹,早上好!
意外的是,父親僵硬地回了三個字:“吃早餐!
秦諾眨眨眼,坐下來,一邊吃,一邊注視著身前的父親。
父親自顧自吃著自己的,眼光不管怎樣,都無法與秦諾對焦。
母親坐在一邊,說道:“吃完早餐,就快些去工作吧。”
秦諾喝下碗里的粥,點點頭,他現(xiàn)在也著急去做副本任務(wù),在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后,眼下副本的進(jìn)度似乎越來越緊了。
吃過早餐,秦諾準(zhǔn)備出門。
到了院子里,剛抓起扶手,大門口那邊就傳來昂亮的踹門聲。
“大早上誰竄門?”秦諾放下扶手,走過去開了門。
剛開了門,門外的影子微微一笑:“早上好。”
秦諾神色微怔,心想難不成這么快就有什么重要線索了?問道:“你怎么來了?”
“是誰?”母親在屋內(nèi)問道。
秦諾連忙解釋道:“哦,是……”
話還未說完,影子就擠進(jìn)了屋子內(nèi),笑著說道:“阿姨阿叔,你們好,我是李沙的好朋友,昨晚上他落了一些東西在我那里!
“他昨晚上溜出去了?”母親卻是這么反問道。
秦諾捂住雙眼,試著解釋道:“我……昨晚實在睡不著,就去朋友家坐坐了。”
母親并沒有責(zé)怪的意思,而是招呼起影子:“既然是李沙朋友,那就進(jìn)來坐下,吃個早餐再出門吧!
“娘,他吃過……”
話到一半,又被影子搶過去了,說道:“阿姨怎么知道我沒吃早餐,正是巧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就腳步朝著屋內(nèi)走去。
秦諾看的迷惑,但很快明了什么。
影子性子并非這樣,這樣做,必然是有著自己的原因。
關(guān)上了房門秦諾也回到了屋內(nèi)。
影子坐下,母親微微側(cè)過臉,臉上帶起一絲很輕微的笑容:“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工作的?”
“張鐵柱,自幼沒了雙手,只能靠祖上傳下來的一些門道,在橋頭疙瘩這些地方,給人看長相看命這些了!
影子笑著說道。
秦諾看著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影子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躁,關(guān)鍵演技也不虛。
難道進(jìn)入中樞局s組的標(biāo)準(zhǔn)之一,是演技這一塊也要過關(guān)才行?
秦諾暗暗心想間,一碗熱騰騰的白粥已經(jīng)被端上來,擺放在影子眼前。
秦諾看著他空蕩蕩的袖子,本來還想看好戲來著,誰知影子說道:“阿姨,你看我雙手都沒了……”
母親當(dāng)下對秦諾說道:“李沙,這是你的朋友,還愣著做什么,給他喂一下,這孩子,實在怪可憐的。”
秦諾無奈,只能給影子一口一口地喂進(jìn)嘴里。
期間,影子與母親聊的甚歡,埋頭不語的父親,充當(dāng)保姆的秦諾,反倒是充當(dāng)成了外人角色。
秦諾甚至都懷疑,是影子這家伙閑的太慌,跑過來找人打發(fā)時間的。
聊到后面,母親忽然咳嗽兩聲,微微笑道:“最近阿姨喉嚨癢,不能講話太多,你和李沙先聊吧,我去找藥吃一下!
“不用了阿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李沙都要工作了,該出門了!庇白诱酒鹕碚f道。
“那好,你們?nèi)グ,李沙記得?zhǔn)時回來,不要再亂跑了,最近鎮(zhèn)子……你知道的!蹦赣H對秦諾叮囑道。
影子看著母親,說道:“阿姨也知道鎮(zhèn)子上發(fā)生了什么?”
“每天都有人死,怎么會不知道呢?”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輪到我們一家遭殃,能活一天是一天吧!蹦赣H幽幽地說道。
影子點點頭:“確實……不知道鎮(zhèn)上這一劫,還能不能度過去?”
母親沒有再多說什么,回到了自己房間內(nèi)。
影子看了眼父親,沒有說什么,示意一下秦諾:“李沙,咱們先出去吧!
秦諾向爹娘分別打了個招呼,跟著影子離開了屋子。
拉著黃包車出了門口,秦諾才問道:“大早上來,是為了什么?有線索?”
“沒有線索。”
影子平淡地說道:“只是來看看你身邊的人,老實說,你不覺得你這個母親有點奇怪?”
秦諾淡然說道:“從代入李沙這個角色開始,我就有這個感覺了!
接著,眨眨眼,問道:“你是想說,李沙母親可能是陰童?”
影子搖搖頭:“我可沒說!
“陰童和陽童之間是感應(yīng)不到對方的存在的。”
“不過呢,以防萬一,你或許可以試探一下她!
“怎么試探?”試探,秦諾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一直沒什么辦法罷了。
“在我衣服,右側(cè)下第三個口袋,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影子吩咐道。
秦諾從那個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黃紙包的粉末,挑眉說道:“這是……砒霜?你想要毒死李沙的母親?”
影子說道:“自然不是!
“這是副本任務(wù)得來的工具,能檢測你母親是不是陰童身份。”
“陰童體內(nèi)五臟是殘缺的,并且都不屬于自身,只是高度匹配!
“這一包東西混著飯菜,吃下去,不匹配的五臟,會隨著時間潰爛!
“最后穿腸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