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耳背的藍煙,秦諾和方夜都顯得有些無奈。
此時,在場中出現(xiàn)許多玩家后,那些原本來這里消遣的客人,明顯多了一些芥蒂。
它們看著秦諾等人,露出厭惡的面色,不過不同于陰泉餐廳,它們沒有實際性上的針對。
驚悚世界里的鬼同樣講究一個理性,能進入賭淵之城的,雖是骯臟的老鼠,但說不定也有不一般的城府呢?
秦諾過去拉上了藍煙,三人也沒有原地發(fā)愣,開始在場中走動。
但能發(fā)現(xiàn)的并不多,一個個設立的小黑屋,隱藏了所有的秘密,門口的牌子標上最低得籌碼,進了,必然就要進行一場,壓上手中的骷髏鬼幣。
許多玩家開始嘗試進小黑屋,但進的都是一塊骷髏鬼幣籌碼的小黑屋,追求穩(wěn)妥。
秦諾觀望時,方夜拍了一下他,指向那角落里的樓梯口:“或許我們可以去樓上瞧瞧!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注意,但三人剛過來,一個方塊a攔截了他們,冰冷地開口:“三位客人,踩界線了。”
藍煙看了眼樓上的昏暗,問道:“二樓不是賭場?”
“是!
“那為什么不能上?”
“二樓是貴賓廳!
“呵,你們賭場還歧視客人?顧客是上帝,你們應該懂這個道理?我們能進來,就證明我們的身份不簡單,多的不用多說了。”
“你該做的,是給我們端三杯香檳過來,而不是我們要你把經(jīng)理叫來給個說法!”
藍煙冷聲地開口,還悄悄沖秦諾眨了下眼,示意頭腦精明。
賭場工作人員最主要的就是招呼好客人,這一套以客人尊貴的說辭,倒是有不少威懾力。
方塊a沉默一下,還真讓開身了,說了一句:“三位可以上,不過二樓的最低籌碼是10幣!
藍煙欲言又止,撓撓頭尬笑道:“額,剛才的話當我沒說吧!
方夜扶著額頭,顯得無語。
秦諾則是把目光投向二樓,那上面是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見。
“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了,隨便挑一個黑屋進去吧!狈揭棺⒁庵鴷r間說道。
“穩(wěn)一點,籌碼一塊骷髏鬼幣的,魅影,你來選。”
秦諾則看向藍煙:“你來!
“為什么?”藍煙問道。
“輸了你背鍋!
“……”
藍煙看向最角落里的小黑屋,指著那里說道:“就那個吧,看起來沒什么人。”
秦諾和方夜同時點頭:“聽你的。”他們也不想等下去了。
三人走過去,確認了上面的最低籌碼,擰開門把,依次走了進去。
小黑屋看著小,里面的空間確實挺寬裕。
除了秦諾三人,還有一位客人在屋內(nèi)。
此刻正進行著賭局。
屋內(nèi)的擺設非常簡單,一張木桌,兩盞南瓜油燈。
一個帶著兜帽的老婆婆坐在那里,非常年老,臉上的皺褶疊加幾乎看不清面目,瞇縫的一雙眼睛,流露深邃的流光。
怎么說呢,跟白雪公主里面的老巫婆,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是一模一樣吧!
此刻,那只鬼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張牌,一張臉就像是砧板一樣,滿是恐怖的刀痕。
恐怖的面龐,此刻帶著幾分猙獰,緊緊握著手里的一張黑牌。
老婆婆則是氣定神閑,輕輕撫摸懷里的一只布偶貓。
布偶貓打著哈欠,眨著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眸,卷縮回去,顯得慵懶無比,又繼續(xù)睡了。
“客人,你應該快些,后面的幾個小伙子可迫不及待了!
那只鬼瞪了一眼,掙扎片刻,還是放下了手里的牌。
方塊j!
老婆婆也翻開了桌上的牌。
黑桃q!
“你輸了!”
老婆婆露出滲人的笑容,伸出手,去取那一枚鬼幣。
刀疤鬼卻忽然咬牙切齒,抽出一柄黑刀,狠狠地刺穿了那摸到鬼幣的手掌。
黑血流淌在桌子上。
老婆婆面色倒很從容,幽幽地開口:“這是什么意思?”
“老不死的,你在耍我!”
“大牌,你避開,小牌你總能吃下!你能看到我的牌,別以為老子不知道!”
刀疤鬼本就恐怖的一張臉,此刻伴隨著怒火的抖動,更加的嚇人,兇戾地開口:“我可以擰斷你的脖子,喝光你的血!”
“當然,你有這個權利,我一個走路都不穩(wěn)的老婆子能做什么?”
“只是,你因為過激情緒忽略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老婆婆依舊表現(xiàn)地從容不迫,另一只手拿起桌邊的一杯茶,輕輕喝了一口:“你能找出我問題的所在嗎?也就是證據(jù)。”
刀疤鬼陰冷地開口:“我會有辦法讓你說出來的!”
“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老婆婆放下茶杯,淡然地看著刀疤鬼:“先為你的言行舉止,付出代價吧!
音落,那大門猛地打開。
兩條黑色鐵鏈竄進來,鐵鏈尾部的鐵鉤,粗蠻地打穿了刀疤鬼的琵琶骨,龐大的身軀被一點點拖向門口。
刀疤鬼瘋狂地怒吼:“該死的東西,那老不死從中作祟,你們的眼睛是瞎的嗎?”
“有證據(jù)嗎,有,她的下場會比你慘。”
門口,站著一個黑影,面具上顯示的是紅心j,此刻冰冷地開口詢問。
“給我時間,我會撬開那……”
刀疤鬼的話還沒說完,那鐵鏈就繼續(xù)拖動了,顯然這對撲克鬼來說是句廢話。
刀疤鬼罵了一聲,釋放一下惡烈的鬼氣,鬼手朝著撲克鬼抓去。
砰!!
撲克鬼抬手一拍,刀疤鬼的手臂連同頭顱,都在一瞬間炸裂,那手掌就像是抽在一團棉花上。
碎塊散落地板,也弄臟了門口。
“客人們,請繼續(xù)。”撲克鬼留下這句話,拖動著無頭尸體離開。
房間門,重新?lián)Q上。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人的情緒,往往是無法控制的,即便再細微,也存在破綻。”
“老婆子我不用去猜測,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告訴我牌的答案!
老婆婆自言自語地說道,拔出了手掌上的黑刀,那黑血立馬止住了,傷口一點點地愈合。
老婆婆將刀子扔到一邊,然后蒼老的臉龐看向秦諾兩人,笑道:“三位小伙子,歡迎進來!
“那么,你們?nèi),打算誰先坐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