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么要走!蹦窭浜吡藥茁暎斨粡埫鏌o表情的臉,說話的聲音有些哀怨。
寧熹元笑,清嗓后一本正經(jīng):“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
聽到這句話,系統(tǒng)直接自覺下線了。
夜深了。
它要是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怎么辦?
在兩尊大神的夾縫中生存,它也是瑟瑟發(fā)抖。
魔神:“這并非神界的規(guī)矩。”
他之前崇尚武力,熱愛戰(zhàn)斗,對于旁的并不關(guān)心。
可還是聽說了不少自由奔放的生命和諧。
比如三個(gè)人、四個(gè)人、五個(gè)人。
再比如天上、地上、山上、乃至神像后。
寧熹元仿佛能聽到魔神的心聲。
事實(shí)上也確實(shí)如此,他們共用一個(gè)心臟,只要稍稍用點(diǎn)小手段。
但——
這太炸裂了。
寧熹元嘴角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你走吧,再見。”寧熹元收回笑容,轉(zhuǎn)身朝著房間里走去。
她得消化消化。
看來當(dāng)年舊神界的八卦她還是聽少了。
剛走了兩步,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她面前。
魔神那雙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愈發(fā)耀眼,看起來略顯冷漠。
看起來而已。
“我們以前都是一起睡的!蹦癫幻靼祝凑幌胱。
他就要和寧熹元待在一起,像以前一樣。
寧熹元繞過魔神,消失在門后。
空氣中還留下淡淡地余香。
-
寧熹元躺床上的時(shí)候,黑色的影子就站在床邊。
掀開層層疊疊的帷幔,魔神探出腦袋。
“我要一起睡!彼f話的語氣生硬,臉上的表情別扭卻又急切。
他根本不想離開這個(gè)院子。
好喜歡她。
有她的記憶都染上了鮮亮的顏色,其余灰暗無趣。
魔神的出現(xiàn)在寧熹元的意料之中,她沒放下手中的話本,目不斜視地扔出了兩個(gè)字:“去洗。”
于是很快,床邊就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但是魔氣一層又一層,籠罩在這片本就不大的空間里,探頭探腦。
系統(tǒng)感受到壓迫感,整個(gè)統(tǒng)子都不好了。
現(xiàn)在它甚至有點(diǎn)理解桑竟的絕望了。
原來傳言真的有誤。
舊神的隕落根本不全是實(shí)力凋敝。
魔神再出現(xiàn)時(shí),甚至換好了睡袍。
記憶極其清晰,這間臥室之中,有不少他的衣物。
有他生活的痕跡。
真好。
魔神并不詢問寧熹元的意見,他自顧自躺上來,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滾到寧熹元身邊。
伸手,將手臂搭在少女的腰間。
剎那間,滿足的感覺填充他整個(gè)心臟。
寧熹元放下手中的話本,低頭,正瞥見魔神通紅的耳垂,嗤笑了聲,卻伸手把魔神推向一邊。
“別碰我!
少女的聲音清脆,三個(gè)字沒什么語氣,毫無威懾力,卻讓魔神忽地翻身坐起。
“為什么!?”
“明明...”
明明他們睡覺的時(shí)候都抱在一起的!
寧熹元躺下,笑:“你又不是宴祁安。”
前幾天不是自己才說過嗎?
魔神吸了一口氣,憋住。
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該死的。
這話...
“當(dāng)我放屁。”魔神冷笑著再次拱到寧熹元身邊,“我就是宴祁安!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們是一個(gè)人!”
熟悉的清甜安撫他內(nèi)心的躁動(dòng),連最后一點(diǎn)不甘心也舍棄了。
對。
他就是宴祁安。
宴祁安就是他。
他們本來就是一個(gè)人。
魔神想通這一點(diǎn),心情激動(dòng)。
他湊過去親寧熹元的側(cè)臉。
真的好喜歡。
寧熹元伸手擋住,于是吻落在了手背。
朦朦朧朧的光亮之中,少女仍舊含笑看著他:“不是哦,你不是宴祁安!
寧熹元存心逗逗他,于是將人推的更遠(yuǎn)。
“不給親!
少女的聲音傳來,魔神咬牙切齒。
好想親。
她好香。
好喜歡。
真的...
真的好喜歡...
魔神忍住,他躺平望著頭頂無邊無際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就氣息平穩(wěn)的睡著了。
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分外心安。
他好喜歡。
寧熹元等半天不見魔神再鬧,湊過去看他時(shí),啞然失笑。
睡著了!
這和她想的怎么不一樣!
寧熹元嘆了口氣,戳了戳魔神的嘴唇,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角。
好吧。
怎么睡著了看起來也那么委屈。
真讓人...
寧熹元躺在宴祁安身側(cè),上下打量他之后,想到了剛剛話本中的臺(tái)詞。
于是沉聲道:“真是個(gè)磨人的小妖精。”
【...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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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熹元向來有睡到日上三竿的習(xí)慣。
只是今日難得醒了就能看到宴祁安的臉。
那雙紫色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眼底盛滿了愉悅和滿足,目光變的濃稠粘膩。
等等——
紫色眼睛?
寧熹元?jiǎng)倓傞]上的眼睛瞬間又睜開了。
她翻身坐起,上下打量著男人。
氣息又變了。
“寧寧?”
宴祁安也隨著寧熹元起身,攥住她的手,禁錮在掌心。
寧熹元輕吸了口氣。
怎么做到的。
神情、目光、語氣還有周身籠罩地氣息和小宴同志簡直一模一樣。
換她的話,根本就做不到啊。
許是看出了寧熹元的疑惑,宴祁安笑著將人抱進(jìn)懷里。
“很簡單,把那些記憶封印了就好。”
宴祁安的聲音低沉,但充斥著愉悅的情緒,像是溪水流淌,蔓延心間。
只留下這二十二年的記憶。
他就可以和寧寧黏在一起。
很劃算。
他還是宴祁安。
是寧熹元的未婚夫。
寧熹元有瞬間的呆愣。
她抬頭盯著宴祁安的眼睛:“封存記憶,連力量也必然會(huì)減弱,值得嗎?”
其實(shí)她可以接受宴祁安的全部記憶。
她也有許多記憶,甚至許多神魂流落在外。
等到神魂歸位,她說不定會(huì)多出更多陌生的記憶。
這幾天,她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要逗一逗宴祁安,根本沒想到他會(huì)如此做。
宴祁安將寧熹元重新摁進(jìn)懷里,他貪婪地嗅著熟悉的甜味,興奮充斥在心頭,久久纏繞,揮之不去。
“當(dāng)然值得!”
力量可以重新獲得,記憶...
那些記憶又不重要。
寧熹元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意,她很少有這種感覺。
但小宴同志真的真的很好。
真的...
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