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
自己的心臟竟然在別人的身體里跳動。
魔神看寧熹元的目光越發(fā)古怪。
他怎么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震驚的遠(yuǎn)遠(yuǎn)不止魔神一個。
還有寧熹元。
哪怕只是只言片語,她就已經(jīng)窺探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的心臟,是宴祁安的心臟。
怪不得...
怪不得這次醒來之后,周圍的魔氣對她實(shí)在親昵。
怪不得,她的法陣之上也會沾染魔氣。
猝不及防知道這個消息,她的眼睛有些酸澀。
魔神沉默片刻,抬手想觸碰面前少女的眼睛。
在她那里就在那里吧。
不必要為這些小事紅了眼睛。
魔神察覺到了自己心臟的動搖,這二十二年來的記憶,遠(yuǎn)比從前的千萬年鮮活、明亮。
寧熹元:“少動手動腳!”
她深吸了口氣,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魔神,語氣不悅。
感動歸感動。
小宴同志的功勞不能算在魔神身上。
魔神:???
嗯?
什么意思?
他連心臟都分給她半顆,連碰都不讓碰嗎?
可從他的記憶中來看,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分明親昵異常。
“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魔神面色不虞,冷冷盯著寧熹元的眼。
明明方才還感動的要哭。
怎么現(xiàn)在對他橫眉冷對?
寧熹元輕哼:“你不是宴祁安!
所以不是未婚夫妻。
說罷,她不等魔神反應(yīng),目光掃過那些修真界的強(qiáng)者大能,淡然開口:“走了!”
這兩個字像是什么靈丹妙藥一般,讓他們壓抑的身體堵塞的經(jīng)脈煥然一新。
一直以來壓在他們身上的“大山”消失不見。
不少人松了口氣,站起,跟著寧熹元離開。
浩浩蕩蕩的,看著竟莫名有幾分氣勢。
修真界那些修士感覺跟在寧熹元身后,脊背都挺直了。
因?yàn)槟窠蹬R而生出的對于未來的恐慌和畏懼,終于徹底消散。
魔神又如何。
他們修真界亦有神明。
不少人扭頭去看寧程深,上下打量之后,冷哼一聲。
什么東西,也配生過神明的轉(zhuǎn)世。
寧程深:“......”
他看到了所有人眼里的嫉妒。
這種事情,要嫉妒不應(yīng)該嫉妒倉綺嗎?
眼看著寧熹元帶著修真界的人走遠(yuǎn),魔神還站在原地,神色不明,有些陰沉。
不爽。
特別不爽。
總覺得應(yīng)該有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待遇才對。
除了打架斗毆,他難得因?yàn)閯e的什么事情產(chǎn)生情緒波動。
寧熹元...
他感受到了神的氣息。
他們是同類,她挑釁她,羞辱她,他居然生不出半分想要決斗的心。
-
寧熹元回到四方城,自然要著手解決十方福地的事情,她通知下去,要每個人做好準(zhǔn)備,他們隨時可能拿下十方福地。
既然那些所謂神主想要拿上靈界獻(xiàn)祭,他們也只好委屈自己換個地方住。
比如——
十方福地就是個很好的地方呢。
寧熹元躺在城主府的院子里,藤椅晃動,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旁邊陸朝陽和曲蓁在烤肉,嘰嘰喳喳的吵得人頭疼。
沈施薇在切水果,秦塵神秘兮兮從懷里掏出一壺酒。
還有阿蟒。
自從她回來之后,阿蟒就一直纏在她手腕上,那雙豎瞳猙獰的豎瞳像黑色的珠子,直勾勾盯著她,無論從什么方向。
有點(diǎn)瘆人。
“我聽到你說你仇人你想起來了?”
寧熹元撥弄著阿蟒的頭,開口問道。
阿蟒:“沒事的,鴨頭,你好好活著就行!
仇也不是非報不可。
和死人比起來,明顯活人更重要。
寧熹元食指微曲,對著阿蟒的腦袋彈了一下。
“說吧,順手的事情!
阿蟒腦袋暈暈乎乎。
這個年代,連巨蟒都要被敲腦殼。
“鴨頭,你怎么知道我找到仇人了?”阿蟒掛在寧熹元手上做引體向上。
寧熹元:“你哭墳的時候我聽見了!
寧熹元話音落下,收獲了無數(shù)目光,院子里的人全部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扭頭看她。
什么?
寧熹元能聽到他們哭墳!!
陸朝陽嚇得花容失色,當(dāng)即開始細(xì)數(shù)自己有沒有說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曲蓁和沈施薇對視一眼,輕輕吸了口氣,有點(diǎn)難為情。
秦塵就更放心了。
他上墳的時候除了陪石碑喝酒,應(yīng)該啥都沒說過。
“秦塵說要燒個宴祁安給我,我聽到了。”寧熹元微笑。
秦塵:“噗!”
一口酒噴出來。
救命!
這...
秦塵嗆死自己后探出腦子:“這也不是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吧。
燒個紙人而已,誰敢去把宴祁安真燒了。
不要命了。
“在說什么?”
忽地,小院中插入了一道眾人并不陌生的聲音。
循聲望去,立在門口的男人一身白衣,如纖塵不染的月上仙人。
清風(fēng)霽月,溫其如玉。
所有人都有瞬間的愣怔。
宴祁安許久不穿白衣,他們都快忘了。
小宴公子以前,是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人。
唯有秦塵,咣當(dāng)一聲坐在地上,順便就直接裝醉了。
看起來很溫柔不等于溫柔。
更何況現(xiàn)在的男人就是看起來也不溫柔。
“......”
“......”
魔神一出現(xiàn),整個小院的氣氛頓時就冷下去了。
陸朝陽抿著嘴和曲蓁對視一眼,不再i開口說話。
寧熹元不得不承認(rèn),魔神一身白衣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眼前一亮。
重生這么久,第一次見他穿白衣。
“不歡迎我?”魔神的目光定格在寧熹元的臉上,語氣冰冷古怪。
他還是忍不住湊了過來。
好像離開她一天都不行。
怎么會這樣。
明明這幾年的記憶對他來說不過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但留下的印記就是如此清晰。
寧熹元:“你來做什么?”
她控制著上揚(yáng)的嘴角,面色平靜,仰頭反問道。
魔神咬牙。
明知故問!
他明明看穿了少女眼底的笑意。
僵持了半分鐘,魔神冷哼一聲:“來找你!
——
在綠色小江上面找到一本書,還挺新奇的。
《短命白月光,但龍傲天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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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聲明一下,是有辦法讓魔神變回小宴同志的。
他們雖然是一個人,給人的感覺還是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