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禪大師雙手合十:“自然是各憑本事!
方才已經(jīng)聽說了。
上山不易。
一般人,別說去搶奪神器了,恐怕連小命都保不住。
眾人對視,各有算計。
各憑本事,拼的就是各個宗門的頂尖實力。
“不如,各派一人代表宗門搶奪如何?”流光追風閣的閣身體微微前傾,提議道。
這個提議...
眾人朝他看去時,心中已經(jīng)開始思量。
這個提議確實不錯。
大家都坐在這里文明競爭,總比背地里搞些亂七八糟的小動作強。
只是...這話難道不應(yīng)該由萬焰盟提出來嗎?
萬焰盟主年歲最高,實力最強。
是整個上靈界唯一一個超越天玄境的至尊境。
單憑個人實力...
萬焰盟無人能敵。
面對若有若無的目光,萬焰盟主輕撫胡子,呵呵笑了兩聲:“老夫年歲雖大,但也要與你們這些年輕人爭上一爭!
“......”
沉默之中,飛仙門的宗主甚至翻了個白眼。
第一,沒人問!
第二,沒人嫌棄你年紀大。
聽見這話,懸著的心,終于碎了。
確定萬焰盟主親自參加后,其他人才后知后覺的想起四方城池的人還坐在這里。
飛仙門宗主嗤笑了聲:“如何,你們四方城池可愿意遵守約定?”
“如果不愿,可以離開。”
“但別怪我們六大宗門不客氣。”
先團結(jié)起來,收拾了這群烏合之眾,再搶這山上的神器也不遲啊。
寧熹元:“可以!
飛仙門宗主重復(fù)道:“你們只準出四個人!”
“若是違反規(guī)定......”
藝術(shù)留白總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飛仙門宗主的提醒,其他人深以為然。
對他們來說,四方城池就是偏遠蠻夷之地的野蠻人。
不遵守規(guī)則的攪屎棍。
自身實力不強,還企圖與日月爭輝。
況且...
拼個人實力的話...
一群青云境,連他們的長老峰主都不如。
不足為懼。
只是這話落下,四方城幾位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耐人尋味。
什么?
他們能出四個。
還有這種便宜占。
寧熹元輕輕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向六位不懷好意的宗主。
那就寵他們一下吧。
四個就四個。
達成協(xié)議之后,簽訂了被天地法則所約束的協(xié)議,結(jié)界消失。
宗門首腦各自散去。
氣氛在這一刻又凝重到了極點。
真正的搶奪,隨時都可能開始。
寧熹元腳步一頓,想起了還在阮茵茵手中的盤子。
瓜果倒是其次。
盤子是宴祁安的盤子。
寧熹元看著已經(jīng)走遠的六大宗門首腦,回頭看向四人:“鎮(zhèn)魂城我來!
“其他三城,各出一個!
說罷,朝著流云宗的方向而去。
看見寧熹元,隊伍后面的弟子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通暢無阻走到阮茵茵身邊,收起盤子。
“寧熹元,你剛才是去和四方城池那邊聯(lián)絡(luò)了吧。”
秦曄忽然轉(zhuǎn)身,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居高臨下打量著寧熹元。
眼底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愉悅和瘋狂。
就在剛剛,他用影像石記錄了寧熹元和四大城池的人交談的畫面。
一會兒,他就會當著整個流云宗弟子長老的面,揭開寧熹元與四方城池丑陋的關(guān)系。
寧熹元:“...是啊,那又如何?”
秦曄也真是...
還把她當成假想敵?
只可惜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對手了。
她的對手是...
寧熹元的目光越過秦曄,看向從半空中落下,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寧程深身上。
“你。俊
秦曄已經(jīng)想好了,若是寧熹元狡辯,就把影像石甩到她臉上。
但是...
怎么能承認的這么坦蕩呢!?
寧熹元繞過秦曄,站在了寧程深的身側(cè),扭頭朝著秦曄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秦曄:。!
這種六大宗門會面的重要時刻,寧熹元怎么能和寧程深并肩站在一起。
這不是將他們流云宗宗主的威嚴踩在腳下!
秦曄氣的雙眼發(fā)紅。
剛剛上前兩步,卻硬生生停下。
他現(xiàn)在若是去和寧熹元鬧,只會讓流云宗更丟人。
寧凌月忍不住走到秦曄的身邊:“師兄何必總是找熹元的麻煩?”
秦曄側(cè)頭,看著寧凌月,狠狠皺眉。
他這個師妹怎么現(xiàn)在越來越不懂事了。
-
寧程深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看向四方城池。
樓炎、鳳唐...
還有那個白虎長老。
一個歸墟境,兩個青云境。
這樣的實力簡直不夠看。
欸?
怎么還少一個...
鎮(zhèn)魂城那邊為什么遲遲沒有人站出來?
應(yīng)當是裴隱...
畢竟裴隱歸墟境的修為乃整個鎮(zhèn)魂城最強。
身邊突然有人走近。
寧程深皺眉,剛剛想要開口呵斥,發(fā)現(xiàn)走過來的竟然是寧熹元。
“你怎么在這兒?”寧程深低聲問道。
旋即用結(jié)界將兩個人隔絕出來。
“寧熹元,我不管你跟鎮(zhèn)魂城怎么扯上關(guān)系的!
“裴隱那個老狐貍只是想利用你來對付我,何必在鎮(zhèn)魂城當一個被萬人唾罵的傀儡!
寧程深盯著寧熹元的眼睛:“只要你認錯,你還是我寧承深的女兒。”
他是一個寬容的人。
只要寧熹元當著六大宗門所有人的面承認錯誤,并和鎮(zhèn)魂城斷絕關(guān)系...
他依然愿意接納這個女兒。
寧熹元揉了揉太陽穴:“寧宗主,母豬不會上樹,不要異想天開!
寧程深:“......”
當宗主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過這么糙的話了。
寧程深閉眼,吸氣,然后狠狠問道:“那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寧熹元仰頭,看著山上那柄神劍,隨口答道:“順路!
寧程深:“......”
順路?
哪里順路...
等等...
“哈,你該不會想要上山吧?”寧程深眼底的嘲諷已經(jīng)壓不住了。
果然。
還是這么膽大包天。
不自量力。
寧熹元微笑:“很顯然呢!
她會是所有人的最強競爭者。
寧熹元和寧程深的對話別人聽不見,但卻能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
宗主和寧師姐的關(guān)系原來這樣好。
秦曄雙目猩紅,咬牙切齒。
這個虛偽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