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星辰宮,肖毅低頭。
看向飛仙門,季云清歪嘴。
看向五行山,了悟捧著魂珠,雙眼發(fā)光,比他的光頭還要光。
沈哲:???
怎么回事?!為什么沒有人和他同仇敵愾!?
知道真相的肖毅和季云清默不作聲。
眾所周知,這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魔族男寵。
這是最近讓整個修真界都頗為忌憚的魔族七皇子,宴祁安。
不知道真相的了悟一陣阿彌陀佛。
剛剛拿了好處,他可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就剩下沈哲孤立無援,目光求助自己師妹趙天晴。
結(jié)果就見趙天晴扛著劍沖著秦塵去了。
等等?
誰。
秦塵?
秦塵怎么在這里。
既然秦塵都在這里的話,為什么還沒和肖毅打起來。
沈哲忍不住去看肖毅的反應(yīng)。
肖毅:已老實。
肖毅:“沈道友,出言不遜,還不快給寧道友道歉!”
轉(zhuǎn)移視線,轉(zhuǎn)移戰(zhàn)火。
沈哲:!。
不是,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怎么都這么團(tuán)結(jié)?
到底有什么陰謀。
“道歉。”
這句是寧熹元說的,說話間,長劍已經(jīng)橫在沈哲的脖頸上了。
沈哲若嗤笑。
感受到了,化神而已,也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流云宗來的這些人,除了秦曄沒人是他的對手。
剛想借機(jī)挑釁一番秦曄,就見包括秦曄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突然退開了。
沈哲:???
這是什么意思?
算了!
他不屑地看向?qū)庫湓,話還沒出口,又是一把長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兩面夾擊。
冰冷的劍刃緊緊貼著皮肉,刺痛順著蔓延。
“道歉!
拿劍的魔族少年揚起唇角,眼底有絲絲縷縷的愉悅,耀眼奪目。
明明不摻雜任何殺意,可魔氣鉆入體內(nèi),灼熱滾燙,幾乎要將他燒開了。
靈氣無法抵抗,索瑟在丹田之中。
沈哲看向宴祁安的目光中滿是驚愕。
這個魔族...
好強!
年紀(jì)不大,但實力在他之上!
“抱歉...抱歉!
沈哲藏在袖子里的雙拳緊緊握住,狠狠咬牙,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這幾個字。
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其他人都在冷眼旁觀。
這里是修真界!
這些蠢貨竟能容忍魔族在這里撒野!
寧熹元收劍。
于是宴祁安也連忙跟著收起了劍。
沈哲老老實實讓路,狠狠瞪了一眼肖毅和季云清一眼。
這邊秦塵幾人正準(zhǔn)備上前,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天晴攔在他們面前。
那張不茍言笑的臉上,毫無表情波動。
“拔劍!
望著秦塵,趙天晴只有這兩個字。
方才舒緩下去的氣氛剎那間又緊張起來。
寧熹元腳步微頓,轉(zhuǎn)身。
陸朝陽張牙舞爪又要沖出去了。
曲蓁淡定抓住陸朝陽的袖子。
秦塵:“...手?jǐn)嗔。?br>
趙天晴:“左手!
秦塵:“...也斷了!
趙天晴:“腳!
秦塵:“...我們有仇嗎?”
他當(dāng)年沒得罪過萬焰盟吧。
趙天晴:“你我之間,還有比試!
看著面前這張毫無情緒波動的臉,秦塵確定這人不是故意來羞辱自己的。
之前就聽說萬焰盟主的小弟子腦子有病。
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
秦塵示意陸朝陽幾人先走,站在原地跟趙天晴大眼瞪小眼。
寧熹元回身,抬頭看向石壁的頂端。
五彩斑斕,隱于黑暗。
這是星曜石...
沒什么特別的用處,但能夠吸收無邊無際,毀天滅地的力量。
天坑雖深,并不寬闊,他們卻一就在這里像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方向。
是因為腳下龐大的法陣。
讓他們既無法向上,也無法向別處延伸。
“擊碎那顆石頭!
寧熹元手指輕彈,白光凝成球,飛速向上,掛在半空之中。
一直隱于黑暗,拳頭大小的星曜石被每個人看到。
在這里相遇的,沒有蠢材。
看到星曜石的瞬間,就感受到了這片空間之中不同尋常的力量,正是來源于那里。
沈哲:“說的倒是輕巧。”
這深坑石壁上全是詭異會動的殘肢,但凡靠近,就會被追趕撕扯。
只是話音剛落就對上了少年那雙紫色的眼睛。
沈哲心底無限憋屈,但還是將剩下的話咽進(jìn)肚子里。
硬生生將目光轉(zhuǎn)向旁邊的季云清。
“一個人可能不行,需要配合!鄙蛘芾渎暤馈
季云清是他們這里修為最高的。
還有秦曄和那個五行山的了悟。
只要他們相互配合,定然能擊碎那塊兒破石頭。
季云清沒有推辭。
他從小就覺得自己身負(fù)天命,為拯救世界而存在。
秦曄也上前幾步。
他們都是天才,身為修為最強者,自然要承擔(dān)最重的責(zé)任。
了悟:“阿彌陀佛,貧僧可否不去?”
沈哲深吸了口氣,繼續(xù)咬牙切齒:“你說呢!?”
了悟:“阿彌陀佛,沈施主大義!
沈哲:“...快來!”
他要瘋了。
這群人才幾日不見,為什么一個兩個的都好像那腦子有大。
他閉關(guān)了兩個月,這個世界究竟怎么了!
四個人站在石壁下,所有人都朝后退去,拉開了充分的距離。
季云清忽然扭頭,看了一眼寧熹元。
不是...
這種時候,你寧熹元不上嗎!?
沈哲:“季兄在看什么?”
季清:“沒什么。”
他才不會說,這種危險的時候,要寧熹元一起上才靠譜。
神經(jīng)。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事情他絕對不做。
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了悟從袖口掏出大鐘。
他是音修。
“咚!”
鐘聲悠揚,蕩開金黃色的光圈,剎那間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被凈化了。
沈哲是法修,剩下兩個是劍修。
于是在樂聲和鋪開的法陣之中,兩個劍修御劍飛行,以極快的速度朝上空飛行。
“大師兄加油!”
阮茵茵拽著寧凌月的袖子小聲道。
幾乎就是在御劍的瞬間,黑暗中傳來了細(xì)細(xì)簌簌的的聲音。
空中寧熹元掛上的那輪“圓月”還未消失,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無數(shù)石壁中伸出的慘白手臂。
尖銳的指甲飛速變長,猶如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