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說我不行?”
宴祁安壓抑著內(nèi)心上涌的異樣情緒,挨著寧熹元坐下,攥緊少女的手。
寧熹元嘴角抽搐了一下。
“這我可沒說!睂庫湓缚诜裾J(rèn)。
年紀(jì)不大。
想的挺成熟。
宴祁安咬牙切齒。
這種事情,連爭論都不知道應(yīng)該從何說起。
算了。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大度。
拿出曲蓁送的戒指,宴祁安沉默地套在寧熹元的手上。
少女的手指纖細(xì)白皙。
紅色的晶石在一片瓷白之中更加耀眼,綻放出美麗的光暈。
寧熹元還沒回神,手里就被塞進(jìn)了另一枚戒指。
“給我戴!
三個字,干脆利落。
頗有幾分無情。
但寧熹元好像還聽到了這三個字后面那個“哼”。
真的就...
幼稚。
她在心里點(diǎn)評,然后抓住了少年的手。
熟悉的溫度,發(fā)燙,順著肌膚相親的地方蔓延到血液,融入筋脈。
她竟也有些罕見的屏住呼吸。
眼眸之中多了幾分認(rèn)真。
將戒指套在少年的手上時,寧熹元有瞬間的恍然。
她真是瘋了。
明明只是很隨意的動作,做起來那么莊重嚴(yán)肅。
抬眸,少年的臉近在咫尺。
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此時正直直地盯著戒指,醞釀著喜悅與滿意。
小宴同志好像真的很容易滿足呢。
寧熹元盯著少年輕顫的睫毛,啞然失笑。
而此時,一滴血液已經(jīng)滴落在她手上的戒指。
陣法被激活,靈氣醞釀著擴(kuò)散,又收回。
粉紅色的靈氣如同桃花般灑落,留下長長的痕跡,在空中劃出了心的形狀。
寧熹元:“...哈哈!
好土的效果。
尬笑兩聲算了。
宴祁安明顯也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說實(shí)話,他也有點(diǎn)尷尬。
但他還是抓住寧熹元的手:“該你了,寧寧!
寧熹元:“這太血腥了。”
她看著宴祁安的眼睛,又低頭去看他手上的戒指。
血脈交融...
這四個字親昵的有些過分荒唐。
挺漂亮的戒指...沒必要搞得跟那邪術(shù)一樣吧。
“寧寧...”
少年的聲音微啞,低沉,卻如同嗚咽的小獸、撒嬌的小貓。
“嗐!”
煩死了。
寧熹元咬牙,最終從指尖逼出了一滴血,落在了晶石上。
她真想不明白,曲蓁那么正經(jīng)的人,怎么能研究出來這種不正經(jīng)的東西。
“滿意了嗎,親愛的小宴同志!
寧熹元死亡微笑。
但并不妨礙少年的戒指里也出現(xiàn)同樣的粉色氣息,在空中畫出了另一個心。
兩個心緊緊挨著,有所交匯。
上邊浮現(xiàn)出四個字。
“永結(jié)同心!
宴祁安伸手將寧熹元攬進(jìn)懷里的時候,低聲念道。
兩個人穿的單薄,挨的很近。
她恍惚之中,似乎能感受到少年胸腔的震動。
“好丑啊!
寧熹元皺眉吐槽。
宴祁安:“...確實(shí)!
但...喜歡。
這兩者并不沖突。
寧熹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光滑圓潤。
但依舊有些不習(xí)慣。
此前她從不愛戴這些。
“喝酒?!”
寧熹元看著少年手中憑空變出來的兩個酒杯,聲音提高了些許。
宴祁安神色不變,雙眸之中依然帶著笑意。
“不能辜負(fù)秦塵的好意。”
“你說呢,寧寧!
寧熹元:“......”
宴祁安什么時候和秦塵關(guān)系這么好了。
她怎么不知道。
今日是宴祁安的生辰!
寧熹元不知道這已經(jīng)是第幾遍這樣提醒自己了。
喝了酒。
害怕宴祁安還有什么幺蛾子,寧熹元眼疾手快打開了自己的禮物。
“血月石。”
“我想...它屬于你。”
寧熹元雙手捧著盒子,遞到宴祁安面前。
宴祁安:“......”
少年垂眸,血月石熠熠生輝,周邊的光芒忽而閃動起來,與魔氣產(chǎn)生共鳴。
沒有艱難的認(rèn)主過程。
血月石好像天生就喜歡面前這個少年。
承認(rèn)他的血脈。
認(rèn)可他的身份。
“寧寧......”
宴祁安心臟跳動著。
他喜歡血月石。
就像他勢必要緊緊抓住力量,攀向權(quán)力的頂峰。
所以從來不敢松懈,他牢記自己的目標(biāo)。
可...
這一瞬間,他看著少女的臉,血月石好像也沒那么重要。
剛剛喝完胭脂醉。
具體有什么功效宴祁安還沒有體會到。
但是醉了。
他在外人面前從不醉酒,酒精自會被他用魔氣驅(qū)趕出體外。
唯獨(dú)在寧熹元面前。
他放任自己喝醉、放任自己沉淪、放任自己卸下所有的偽裝。
血月石沒有得到主人的青睞。
它的主人張開雙臂,將少女抱在懷里。
熾熱的懷抱,她早就熟悉了。
仍有瞬間的愣怔。
宴祁安抱著她,將她整個籠罩,好像她就是整個世界。
這樣的認(rèn)知讓寧熹元心臟劇烈跳動著。
她與世界有了聯(lián)系。
不再孑然一身。
這樣的念頭轉(zhuǎn)瞬即逝,理智總會在這種時候占據(jù)上風(fēng)。
她的眼睛告訴她。
愛不是永恒的。
不值得貪戀。
“叫叫我,寧寧!
宴祁安將頭深深埋入少女的頸窩。
熟悉的香氣將他浸染,他也因此染上了她的味道。
這個世界上。
也有一個人,為他做長壽面。
送他禮物。
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恣意灑脫,無所畏懼...
這樣的人與他截然不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是...他可恥的貪戀、羨慕、嫉妒想要擁有。
不同志向的人能走多久。
他不知道,在愛與熾熱到達(dá)頂峰之后,是無盡的深淵,埋藏未知與恐懼。
“宴祁安。”
寧熹元開口。
“不...不是......”
不是宴祁安。
他想要——
“宴宴?”
“阿宴!
少女放柔了聲音。
寧熹元敏銳地察覺到了少年的不安,他抱的越來越緊,差點(diǎn)兒撞掉了她手上的血月石。
“嗯!
“是我!
“是寧寧的!
少年親吻著她的側(cè)臉,聲音顫抖,堅定卻從不改變。
他未來的規(guī)劃中有太多太多。
但是此刻,寧熹元占據(jù)了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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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男主也是像上小貓了。
看文案我們也是會小虐的,但整體HE,我一般不寫be,謝謝寶貝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