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自己的身體,但寧熹元依然不適應這樣短手短腳的形態(tài)。
她看著血影城三個字,快把牙都咬碎了。
才拒絕了宴祁安一起來魔域的邀請。
這才幾天,她就自己來了。
暗處的魔族們看著那小姑娘走向血影城,就各自散去了。
他們這些散修,哪里敢在城內(nèi)造次。
不過...
血影城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魔域吃人又不犯法。
小屁孩慘嘍。
血影城的守衛(wèi)低頭看著白凈的小孩,都有些呆愣。
修真界的小孩怎么在這兒?
最近修真界有什么大人物來魔域了嗎?
沒聽說。
若是走丟了走到這里...
守衛(wèi)咬了咬牙。
小胳膊小腿的,應該挺好吃。
寧熹元剛站在門口,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我找人!
寧熹元仰頭,看著那個露出獠牙的守衛(wèi),目光平靜,聲音不見多大起伏。
就是小孩臉上的笑容實在燦爛,有些晃眼。
守衛(wèi)愣住了。
這小姑娘,粉雕玉砌的,更好吃了。
“找人?小朋友,找錯地方了吧!
守衛(wèi)搓著蒼蠅手,只覺得眼前有一塊兒肉,香的讓人上頭。
寧熹元:“找宴祁安!
她收斂嘴角的笑容,聲音輕了些。
守衛(wèi)還在搓蒼蠅手:“宴祁安?我們血影城可沒有叫.....”
“大膽!怎可直呼七殿下名諱!”
守衛(wèi)回過神來,天靈蓋都通透了。
他真是瘋了,后知后覺,舌頭根有點疼。
下一秒,小孩手里的令牌就已經(jīng)舉到守衛(wèi)面前。
守衛(wèi)瞪大了眼睛。
都不用看清,光是令牌上的魔氣就讓他膽戰(zhàn)心驚。
這...這是七殿下的令牌。
這小孩兒.....?
守衛(wèi)收起蒼蠅手,畢恭畢敬地帶著寧熹元朝城內(nèi)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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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祁安在殺人。
剛剛躲過一場暗殺,現(xiàn)在正從這些人嘴里撬出幕后主使。
影一就站在宴祁安身后。
看著少年頗有幾分嫻熟地活剝?nèi)似ぁ?br>
慘叫聲不絕于耳。
血液橫流。
整個屋子里充斥著殺戮與暴力。
好在物外設了結界,要不然這慘叫聲,整個血影宮都聽得到。
宴祁安掐著一個人的下頜,卸掉他的下巴,柔聲問道:“誰派你來殺我?”
其實很容易猜到。
不過是他那些哥哥姐姐。
但,他就是在享受殺人的快感。
生命在他手中流失,好像別有一番風味。
“招不招?”
少年的聲音溫潤,沒有棱角,像是天邊的云,柔和中帶著絲絲縷縷的溫暖。
修長的手指上血液正在緩緩流淌,指骨分明,漂亮的不可思議。
那人驚恐的睜大眼睛,狠狠點頭。
太可怕了。
這種以折磨為樂的瘋子,讓人從靈魂、從內(nèi)心深處感到抗拒。
宴祁安手指輕輕落在匕首上,手起刀落,割掉了那人的舌頭。
這次,連慘叫聲都變得含糊不清。
宴祁安退了兩步。
鮮血濺在身上,他擦手:“招吧,招了我就饒了你!
影一嘆息。
少主就是廢話太多。
直接亂刀砍死豈不省事?
現(xiàn)在這些小年輕的心思,越來越猜不透了。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被推開。
寧熹元:“......”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快把她腌入味兒了。
血影宮的人恭恭敬敬地將她直接領到這里。
門外的結界對她毫無影響。
誰能料到,推開門...
“砰!”
寧熹元二話沒說,又把門關上了。
倒退兩步。
帶寧熹元來的人,臉色也煞白一片。
完了。
誰能想到少主在殺人。
“沐浴!
寧熹元扭頭看向那兩個呆若木雞的人,冷聲道。
煩躁和蠢蠢欲動的戾氣,全然被這樣的血腥味勾起。
不用那兩個人帶路,系統(tǒng)已經(jīng)給寧熹元開了導航。
屋內(nèi)宴祁安呆站在原地,匕首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咣當一聲脆響。
誰?
誰破開了他的結界?!
不,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剛才站在門口的小女孩是誰。
為什么長得那么像寧寧。
眼角那顆淚痣都完全一模一樣。
影一半天沒合上嘴,他下意識開口問道:“殿下,你女兒?!”
宴祁安猛然回頭,看向影一的目光冰冷一片。
影一:“這小姑娘跟夫人長得好像!”
連神態(tài)都一模一樣。
只是這話說完,影一發(fā)現(xiàn)少年的臉色更難看了。
宴祁安二話沒說,推門出去。
是誰?
寧寧。
這個答案太過荒謬離奇,但那樣熟悉的目光,他不會認錯。
“殿...殿下,小小姐往后山那邊走了。”兩個隨從連忙低頭,哆哆嗦嗦地開口。
后山?
后山溫泉。
合情合理。
宴祁安邁出去一大步,然后猛然回頭看向兩個隨從,咬牙切齒:“那不是我女兒!”
亂叫什么小小姐。
影一:“欸?”
怎么走了。
等等,長得像少夫人,那也不一定是少主的孩子。
再等等,少夫人才是十幾歲哪里來這么大孩子。
影一出去的時候,正遇上宴晝。
宴晝興沖沖湊上來:“聽說老七有孩子了?”
“喲,年紀不大,挺能干!
影一:“不是少主的!
宴晝:???
不是宴祁安的?
那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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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熹元泡在溫泉里,整個人身心舒暢。
魔域的溫度更高。
她很喜歡這里。
沒過多久,有兩個魔族婢女出現(xiàn)在她身后。
“小小姐,溫泉不宜久泡,殿下命我們來接您回寢殿!
婢女說話畢恭畢敬。
血影宮的主人年歲不大,但是手段足夠狠辣。
他們這些小人物,沒人敢陽奉陰違。
宴祁安為什么不親自來。
他回去沐浴焚香了。
一邊,有些欣喜寧熹元主動來找他。
一邊,又擔心少女為什么會突然變了樣子。
最重要的一點,他這半年來唯一一次剝?nèi)似,竟然讓寧熹元撞見了?br>
心底隱隱有些煩躁。
寧熹元絕對嫌棄他了。
絕對的!
香薰熏了好幾遍,反復確認自己身上沒有血腥味,宴祁安才出了湯池。
只是到了門口,又開始躊躇了。
想見的人就在這扇門后。
可他莫名其妙,就是心慌。
看著身后站著的婢女侍衛(wèi),宴祁安全部將他們遣散。
笑話。
一會兒被人攆出來,絕不能讓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