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氣炸開的瞬間,就連寧熹元也不得不退。
她這具身體,只有筑基修為。
元嬰...
天壤之別。
樹枝支在地上,劃出一道筆直的長痕。
寧熹元在擂臺邊緣堪堪穩(wěn)住身形。
喉間涌上的血腥味讓寧熹元惡心,強行壓下...但殺心漸起。
好煩...
好想殺人。
少女目光逐漸冰冷,臉上的笑容收斂,最終歸于虛無。
于是明艷也變的詭譎,身后好像有頹然死氣扭曲變形,張牙舞爪。
目光的盡頭,是寧瑾。
寧瑾此時意氣風(fēng)發(fā),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她高高舉起重劍,化作流星,朝著寧熹元而去。
元嬰的靈氣融于劍尖,在空氣中劈里啪啦的爆散開,只聽著,就覺得分外駭人。
離看臺最近的是陸朝陽,他緊緊皺著眉覺得不妥。
寧瑾的力量來的古怪。
像是沒有根系的浮萍,不可取。
實在是不可!
看臺上不少觀眾站直了身子。
他們甚至開始為寧熹元感到緊張!
沒有宗門大比,這樣一場稀松平常的約戰(zhàn),竟然能打的如此曲折,令人驚艷。
實在是...太難得了!
都說少宗主厲害,他們其實很少見少宗主動手。
如今見著了!
和暴走了的寧瑾師姐不相上下...吧?
想到這里,所有人都頓了頓。
為什么是不確定的語氣。
因為擂臺上的場面再次反轉(zhuǎn)。
寧熹元手中的樹枝瘋狂生長,化作藤蔓緊緊纏繞在重劍之上。
而有元嬰之力的寧瑾,一如方才。
重劍在寧熹元面前...動不了分毫!
寧瑾不信,她吸收著邪靈的力量,又將所有的力量灌注在劍鋒之上。
她勢必要讓寧熹元難堪。
“啪!”
巨大的藤蔓從底下抽出,緊接著無數(shù)條。
張牙舞爪的藤曼有生命般,驅(qū)趕攻擊著寧瑾。
寧瑾目眥欲裂,這怎么可能!
當(dāng)然可能。
她的對手朝她露出一抹笑容,左手單手結(jié)印,而少女的腳下綠色的法陣亮起。
以法陣召喚五行元素。
綠色的法陣催動著藤蔓,迸發(fā)出無盡的生命力。
“法...法修?”
場外,陸朝陽瞪大了眼。
他單知道寧熹元不是劍修...原來竟是法修嗎?
喧鬧響起,到極致,反而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其他弟子眼里,少宗主在劍道方面登峰造極...如今法修...
不少法修暗自心驚。
單手結(jié)!
這也...太強了!
劍法雙修?!少宗主這...深藏不露!
寧瑾再次被抽打,于四面八方的藤蔓之間,像掙扎的困獸。
元嬰...
對,哪怕是元嬰的力量也無處發(fā)泄。
在這片法陣中,好似所有力量都被吞噬。
藤蔓抽打在身上。
一次又一次。
寧熹元手中結(jié)印不停,只是眼底的殺意漸漸淡了。
好累...
想睡覺了。
寧瑾身上這氣運,一時半會兒真殺不了。
寧瑾心中屈辱,自從入了仙門,再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過。
寧熹元明明能贏!
為什么還要這樣在擂臺上折磨她?!
四面八方的目光變的灼熱,好像都帶著嘲諷。
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這樣輸了。
其實...
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在寧熹元身上。
打?qū)庤,稱得上是吊打。
時間久了,視覺疲勞,于是便沒什么新鮮感。
討論的話題也逐漸偏移。
“少宗主眼角的淚痣好迷人,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我靠,我要去找少宗主同款樹枝!”
“咦,少宗主脖頸上好幾個紅點?”
“過敏了嗎?!”
“......”
“......”
“...咦惹,戰(zhàn)況好激烈!...我是在說..呃我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打的好激烈!”
“話雖如此...宴公子和少宗主誰在上面?”
“......”
終于,話題徹底變的曖昧和八卦。
巨大的藤蔓,最終將寧瑾抽出擂臺,狠狠摔在地上。
其他弟子看得入迷、八卦的入迷,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去攙扶。
還是陸朝陽倒吸了口涼氣,連忙跑過去想把寧瑾扶起來。
“別灰心,你輸?shù)倪@么難看我們都看到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大家不覺得你這惡心人的表現(xiàn)惡心,呃......”
“總之,別氣餒,打不過少宗主是你應(yīng)得的。”
畢竟他都沒贏!
唉,他好善良。
還安慰同為失敗者的寧瑾。
寧瑾剛睜開眼,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陸朝陽!
絕對是寧熹元的走狗!
陸朝陽連忙閃開,生怕血濺到他身上。
于是沒了支撐,寧瑾再次重重的砸在地上。
二次傷害之后,寧瑾終于是徹底暈了過去。
周圍的弟子趕忙去扶。
至于更多的人,他們望著站在擂臺上的黑衣少女,振臂高呼。
大聲叫著少宗主。
在修真界,向來只記得勝利者的風(fēng)光。
無人在乎輸家作何感受。
當(dāng)然。
寧瑾暈過去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受了。
擂臺上,寧熹元快被巨大的聲浪淹沒。
喉間的血腥味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
殺人...的念頭更是瘋狂生長。
好似劍不沾血,總歸...少了點兒。
寧熹元揉了揉太陽穴,只覺有些恍惚,渾身像是脫了力般累。
嘶...
所以,打元嬰,還是有些吃力嗎?
【。。。
系統(tǒng)不知作何感想,只剩下一堆感嘆號能表示它震驚的情緒。
宿主好強?!
可它明明是個攻略系統(tǒng),不是逆襲系統(tǒng)。
寧熹元隨手燃了張傳送符,很快就消失在擂臺之上。
只是她的離開并不會帶走歡鬧。
今日一戰(zhàn),必將很快傳遍整個浮屠宗。
包括...少宗主竟然還是法修!
青鸞峰,宴祁安站在少宗主的花園里,快將一片花的花瓣薅完了。
他郁悶。
清晨關(guān)于住哪里的問題,他竟然沒有說過寧熹元!
伶牙俐齒!
而且殷悅一個傳送符說到就到...
也不知道是為了寧瑾還是殷悅,總之....
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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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我們換封面啦!
千萬不要不認(rèn)得哦。
這張呢?
這張好看不,是最開始的封面
這是最開始的封面,我還挺喜歡的!但是驗證期前害怕太暗影響數(shù)據(jù)就改掉了,這兩個哪個好看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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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今天就要和大家晚安啦,我明天有早八(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