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手指按壓脆弱的血管,纖細的脖頸仿佛一折就斷。
掌握別人命運的感覺。
宴祁安居高臨下地望著被他身影完全籠罩的少女,嘴角扯出笑容。
若是個不會說話的玩偶,必會省心很多。
當然不是。
寧熹元嗤笑,抬手捏住了宴祁安的腕骨,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
她捏碎過一次。
不介意...捏碎第二次。
最終,宴祁安妥協(xié)。
他松了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覺腰上猛然一疼,被踹出門去。
“砰!”
大門在宴祁安面前關的嚴絲合縫。
甚至還因關門的震顫起了些許灰塵。
宴祁安咬牙,眼底戾氣升騰,腰間卻悶悶的開始疼。
寧熹元!
不可理喻。
以后必除之后快!
“喲,被攆出來了?”
搜索了半個山都沒有找到魔靈的殷庭滿心失望,剛走到梧桐殿門口,就目睹到這一幕。
頓時來了興趣。
“殿下,是不是技術不好,沒伺候好少宗主?”
殷庭整個人湊過來,眼底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語氣中是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
“沒關系,我這里有本書,可以先借殿下看看!
殷庭樂呵呵的從袖子中掏出一本黃皮書準備傳授經(jīng)驗。
魔族嘛,風氣開放,對于這種事情怎樣才能達到雙方滿意的效果,研究的透透的。
宴祁安揮手,黑色的魔氣凝聚成繩,將殷庭吊在半空之中。
魔氣包含著強大的威壓,窒息感接踵而至。
“我...咳咳,我...錯了!”
殷庭頓時后悔,他在半空之中掙扎著想要脫身,心中后悔。
他真是腦子抽抽了。
來的時候他父親千叮嚀萬囑咐千萬遠離宴祁安...
他就應該早點兒明白,不是誰的笑話都能看。
殷庭到一聲嗤笑,緊接著就看到宴祁安轉(zhuǎn)身離開。
少年的雙眸太冷。
只是輕微的對視,便讓人遍體生寒。
少年的身影很快徹底消失在梧桐殿,臉上微微露出的弧度飽含譏誚和嘲諷。
伺候?qū)庫湓?br>
她也配。
只是小木屋里燈火通明。
顯然,殷悅還賴在這里沒走。
可她辦了件蠢事,正在著急收拾爛攤子。
殷悅想點香薰,夜半跳舞,定能迷的殿下神魂顛倒。
但是她點錯了。
點的是松藍香,是卞城內(nèi)部的極其稀有的烈性春藥。
真該死!
這種東西本來是為了她遇見命定良人,生米煮成熟飯準備的。
美男那么多,她絕對沒有在宴祁安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的想法。
殷悅一邊熄滅松藍香,一邊把解藥塞進自己嘴里,緊接著就是宴祁安推門而入。
“啊,殿下,你回來了?!”
殷悅受驚般將東西藏在身后,心中大叫不妙。
現(xiàn)在毀尸滅跡好像來不及了。
“滾出去!
宴祁安聲音冰冷,殺氣裹挾在這三個字中,伴隨著強大魔氣一起釋放。
殷庭和殷悅兩個蠢貨殺掉算了。
嫁禍給浮屠宗...
殷悅腿一軟,差點兒跪下,從心中滋生的恐懼快將她吞噬。
她幾乎是半爬著滾起來,沖向門外。
窒息感猶如冰冷的海水,鋪天蓋地,幾乎讓人絕望。
房間中充斥著淡淡的香味,很快,灼熱攀升,體內(nèi)有種無法控制的燥熱。
“砰!”
破爛的木門在殷悅踏出這個房間前猛然關上。
緊接著,彎刀捅進了殷悅的肩膀。
鮮血流出,殷悅疼的想死,心中大罵自己蠢貨。
沒有萬全的準備,干嘛來招惹宴祁安!
“你做了什么?”
少年的聲音冰冷陰鷙,就在她的身后響起。
逃不掉了。
“松...松藍香!
殷悅站在原地,身體僵硬,說話開始有些結(jié)巴。
宴祁安:“......”
松藍香?
他知道。
當年魔宮之中,老不死的強寵女人時,便用過這樣的香。
這種東西...和魔宮一樣,都骯臟!
該毀掉。
大腦開始有些眩暈,宴祁安用魔氣將這些感覺強行壓下。
“哈...”
少年輕笑了聲,嘶啞的聲音變的瘋狂。
似清醒...又不清醒。
“送你去死!
少年的聲音溫潤,全然沒有棱角。
那樣玩味的語氣卻散發(fā)著最冰冷的氣息。
害怕達到了頂峰!
殷悅捏碎了符篆。
少宗主送的。
就在今夜。
她受到蠱惑般將魔靈的消息告訴少宗主,這是少宗主獎勵她的。
符篆徹底碎開,冰藍色的光輝綻開。
殷悅一動不動,生怕動一下就要了自己的命。
直到長劍沒有再次落下。
直到身后響起了聲不耐煩的輕嘖。
殷悅才重獲新生般轉(zhuǎn)身,淚眼朦朧:“少宗主!”
-
寧熹元剛在床上躺著,就收到了殷悅的求救信息。
人一到,血氣混著難聞的香氣就直沖大腦。
有一瞬間,寧熹元想趕在宴祁安之前把人給殺了。
但她隨手敲暈了宴祁安。
這么晚了,不知道反派又在發(fā)什么瘋。
宴祁安倒進她的懷里,熟悉的味道沖淡了空氣中的香氣。
少年身上...
也沾染了梧桐殿里的果香。
葡萄味。
偏甜。
“怎么回事?”寧熹元笑,眼眸彎彎。
讓人看了便覺嬌俏可人。
只是嘴角的弧度太過生硬,眼底的視線...太過冰冷。
殷悅捂著肩膀上的傷口,面對寧熹元的笑容時難以啟齒。
她總不能說她本來是想點香薰勾引少宗主的未婚夫...
然后誤點了春藥吧。
【空氣中有里魔域特制催情香】
【親親別擔心,這邊已經(jīng)全部幫您過濾了呢】
系統(tǒng)抓住機會,給自己刷了一波存在感。
寧熹元:“......”
少年就靠在她懷里,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
溫熱的唇似輕觸她的肌膚。
吸吮。
修長的雙臂緊緊禁錮著她的腰,整個人恨不得全部貼著她。
“少宗主!都是我的錯!”殷悅小心翼翼道歉。
寧熹元后槽牙又疼了,她咬著牙:“這么大麻煩,怎么處理!
————
寶貝們,快晚安吧。
這兩天天氣變幻莫測,記得穿厚點兒。
——
宴祁安:“......蠢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