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這三天楊小生不知道如何度過。
他將甲魚運到“茗魚館”的事情交給了張哥。
他這三天掏錢給周玉蘭和玉蘭奶奶買了兩口棺材。
請專門給死人的化妝師將周玉蘭和玉蘭奶奶精心打扮一番。
甚至還請了風水大師為周玉蘭和玉蘭奶奶凈身,選風水。
村里人這幾日都穿上了黑色的喪服,心里為周玉蘭奶孫倆祈禱。
王甜甜的精神狀態(tài)不比楊小生好到哪里去。
她的爹悄然離開,而周玉蘭可以說是跟著她,一直玩耍到大的小伙伴。
因為王甜甜比周玉蘭大兩歲,所以一直將周玉蘭當妹妹一樣照顧。
雖無血緣,但情超血緣。
兩個親人都紛紛離她而去。
雙重打擊讓她的精神頻臨臨界點。
要不是有楊小生在,或許王甜甜根本承受不住打擊,精神崩潰。
楊小生和王甜甜一起跪在一個墓碑前。
叩三次,緩緩站起,將手中的花擺在墓碑前。
整個過程無喜無悲無淚。
淚水早已經(jīng)在這三天哭干。
旁邊的村民雙眼有著悲哀和痛惜,在楊小生走開的一刻,都一個個上前行禮。
三日的時間里,楊小生一直在為周玉蘭和玉蘭奶奶舉辦葬禮。
他將心里的憤怒死死的壓在心頭想讓周玉蘭和玉蘭奶奶好好的安寢。
而關于胡紅那邊宣傳的事情,都放在一邊,處理周玉蘭和玉蘭奶奶的葬禮。
胡紅很理解這樣的情況,很是大方的將全部工作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將楊小生好好處理村里的事情。
....
這段時間楊小生也給蒲偉打了電話,將案件說明。
蒲偉就連忙帶人來到南山村。
在周玉蘭還沒有下葬的期間收集了周玉蘭身上的指紋和抓痕。
周玉蘭和玉蘭奶奶的葬禮接近了尾聲,楊小生按照玉蘭奶奶的遺囑將她跟她的孫女埋在一起。
“蒲哥,案件進展的如何?”
楊小生來到蒲偉的面前詢問,王甜甜一直形影不離的跟著楊小生。
王甜甜這幾日的精神狀態(tài)都是渾渾噩噩的,沒有從打擊回過神來。
因為,周玉蘭跟王甜甜可以說是從小玩到大的。
而且王甜甜比周玉蘭大兩歲。
所以跟楊小生一樣,將周玉蘭當成自己的妹妹來愛戴。
甚至感情比楊小生的還要深。
雖無血緣,但情勝似血緣。
一天的時間內(nèi),兩個親人都紛紛離去。
讓她的精神受到巨大的打擊。
如果沒有楊小生這幾日的無時無刻呵護與安慰。
或許王甜甜根本承受不住打擊而精神崩潰吧。
...
“放心,因為鎮(zhèn)里沒有鑒別指紋的儀器,而且指紋的數(shù)據(jù)庫存放在洛城警局,我已經(jīng)將指紋等證據(jù)都移交給上面,很快就會來消息的!
蒲偉的雙眼黑眼圈很重,臉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疲倦。
“多謝,蒲哥!
楊小生感謝道。他明白蒲偉來到村里就沒有睡過覺,連忙調(diào)動人手一個個找村民調(diào)查情況。
“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畢竟這一次的案件很惡劣,我上報給上層肯定會受到關注的,兇手只要在國內(nèi)絕對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蒲偉一笑,他知道楊小生這幾日比他承受的壓力更加的沉重,所以安慰了楊小生一番。
蒲偉這幾天,基本山了解周玉蘭的死因。
雖然周玉蘭是撞石頭而死,但明顯是不想讓兇手強’奸,所以說兇手不是直接,但從本質(zhì)上的原因就是兇手所造成。
如果兇手被抓住的話,死罪或許可免,但最輕絕對是無期徒刑。
楊小生點點頭,雙眼冒出熊熊焰火。
他固然憤怒,但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
兇手盡管犯了罪,也不會是他來裁決,而是通過法律的手段去解決。
畢竟,這兩者的性質(zhì)完全不一樣。
楊小生想好了,雖然不能親手手刃兇手,但讓蒲偉通融一下,狠狠的折磨兇手,讓他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更讓兇手經(jīng)歷跟周玉蘭那時的絕望!
楊小生有這種本事,他的腦海里有醫(yī)筋卷,只要他想,兇手會一直吊著一口氣。
“叮鈴鈴——”
出神之際,一道手機鈴聲從蒲偉的兜里響起。
蒲偉做出噓聲之勢,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在,知道結(jié)果應該出來了,深呼一口氣接通電話,將聲音開成免提。
“喂,趙隊長,你好,結(jié)果如何?”
蒲偉詢問道。
頓時,電話里傳來一道粗獷和一絲傲慢之意的語氣,“小蒲啊,你給我們的指紋,數(shù)據(jù)庫并沒有相匹配的指紋!
楊小生眉頭一皺,雙拳緊握,他雖然不知道電話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但蒲偉再怎么說是鎮(zhèn)上公安的第一人,這個稱呼明顯是長輩對后輩的稱呼,明顯不妥吧。
先不說這個,聽到電話里的意思,讓他心頭不平靜起來。
畢竟,指紋是目前找到兇手的唯一線索。
“趙隊長,既然這樣,那能不能上面派些專門破案的人員成立調(diào)查組,追擊兇手的下落啊!
蒲偉眉頭一皺,雖然心頭有疑惑,但趙隊長已經(jīng)否決了,多說只會讓他更加的反感,連忙換了一個說法。
“小蒲,這個案件都到此結(jié)束,我們自然不會派人成立調(diào)查組!
電話里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楊小生瞬間全身炸毛,胸腔仿佛燃起了滔天的怒火,簡直要把他的肺都要氣炸。
他聽出了電話里的人的敷衍,顯然并不想去深追這個案件。
“趙隊長,這怎么行,這一次的案件很惡劣,這樣草草的結(jié)案,難道讓兇手逍遙法外嗎?”
蒲偉聽出一絲不對勁,語氣有些激動。
突然電話里的人傳來一絲冰冷和傲慢,“這個案件明明是周玉蘭撞石頭自殺,哪里來的兇手,我說結(jié)案就結(jié)案,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私自調(diào)查,你的職位...做不久!
話一落,就聽到“嘟嘟嘟——”的掛斷聲。
蒲偉的身體感到從頭到腳的冰冷。
他想不通,想不通。
心里有一絲頹廢和愧疚。
他畢竟在這位置沒有坐太久,沒有底蘊,看著楊小生那雙眼含怒閃爍著噬人的光芒,苦笑道:“對不起,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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