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輩,怎么會認識他?”
“還...”
“被他稱為上仙?”
此時,柳渠心中根本就沒有半點怒意可言。
恐懼將他心頭籠罩。
他本想著回到雷域就能翻身,卻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雷域后,等待他的竟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是趙三刀這個虎癡。
柳渠惴惴不安的挪到洞府的角落...
“干嘛去?”正待柳渠想要遁走之時,趙三刀忽然凝眸輕語,“秤砣都還沒給徐上仙呢,你想往哪兒走?”
瞇著眼的趙三刀眼底伴著慍怒。
別搞事!
徐安山是點了名要柳渠的虎鞭,這時候要是讓這賊廝跑了,那到時候鍋要是落到他的腦袋上,他哪兒受得住。
成盆栽都無妨,要是讓他拿秤砣抵。
他秤砣可有用!
“趙三爺,我...”
站在洞府角落處的柳渠,嘴唇都被嚇到慘白顫抖不止,整個人佝僂著就像個被嚇破膽的小嘍嘍,滿眼局促的去縮在角落。
一縷冷汗順著柳渠的頭流了下來。
忽然...
柳渠嘭的一聲又跪了下去,雙手并攏滿眼哀求。
“趙爺,求您饒我一命。”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就是跟班的!壁w三刀微微側身,雙手指向徐安山凝眸,“這位才是你該磕頭的人。”
盡管心中已有大致的猜測,聽到趙三刀親口說出來柳渠還是心中大驚。
這...
罪域這位祖宗,到底是何身份?
趙三刀是萬域之主最得力的干將,在整個諸天萬域都地位斐然,能讓他自稱為跟班,那說明眼前的這祖宗跟萬域之主關系匪淺。
偏偏,他如此年輕。
又待在罪域。
總不能,是萬域之主外面的私生子吧?
“老登,你可別亂琢磨么,就你心里想的那些說出來,怕是當事人褲子都潮了!毙彀采侥p語,旋即又看向趙三刀蹙眉,“你也是,嚇唬他干嘛,要是把他嚇萎了,劉青山拿什么補?”
“怪我,怪我!
趙三刀低眉順目滿眼歉意。
跪在地上吞咽著唾沫的柳渠滿心不安的低著頭。
“你說說你,總跪!”徐安山垂眸望著柳渠搖頭,“圣境怎么能跪呢,就算你是個半圣你也當有圣姿,可你不管是在仙域還是在雷域都說跪就跪,你這圣境怎么來的,是靠著系...”
正待徐安山言語間,他忽然話音驟止。
“你不是圣境,唬我玩呢?”
“哥們跋山涉水的從仙域跑到你雷域來,就是為了給我?guī)煹芘獥l圣境虎鞭補補,你這也沒入圣。?”
“老登,你已有取死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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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趙三刀的九環(huán)大刀就拽了出來。
血氣濃郁。
發(fā)亮的刀身上還能看到都已滲入刀中的鮮血,將整柄刀都浸成了暗紅色。
“拿來吧你!”
抓住刀柄,腦袋還扎在樹里的趙萬刀握著刀就要砍。
“你有病?”
徐安山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他。
什么愣種。
一說砍人可是給他激動壞了。
“徐上仙,不砍他么?”趙三刀面帶著狐疑,“剛才不是您說他已有取死之道,我這是執(zhí)行您的命令。
徐安山瞥了他一眼。
“待著去!”
聽到這斥聲,趙三刀扁著個嘴握著大刀默默向后退了兩步心里有些小委屈。
徐上仙,真難琢磨。
跪在地上的柳渠感覺膽子都要被嚇爆了,看到趙三刀拔刀之時他都覺得自己已經(jīng)可以開席,沒想到徐安山竟然能攔住這個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