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槍妹的呢喃聲也跟著傳來。
“認識?”
徐安山狐疑,槍妹不假思索道。
“認識呀,難道槍主你忘了他嘛,你應該對他印象也挺深的吧...”
聽得此傳音的徐安山凝眸不語。
說實話...
一點印象都沒有。
看到他,甚至他都產(chǎn)生不了半點‘幻覺’。
“別動手,別動手,真是自己人...”威嚴修士帶著他那扭曲的笑,高舉著雙手一步步來到徐安山的面前。
朝著徐安山笑著俯身后,又對梅及笄和顧德白也微微俯身。
“都在呢~”
“我呀,來這其實沒別的事兒,就是聽到了消息過來看看,想著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眼下一看好像也用不著我,正好...我家高壓鍋爆炸了,我得回去滅火了。”
從頭到尾,威壓修士停留都不到五秒鐘。
拱著手的他又一步步往后退。
“來都來了,還走什么走!焙鋈婚g,眼眸中噙著‘笑意’的梅及笄輕語,捏著小拳頭的白芒活也瞪著眼睛,“就是,你以為你還走的了么?”
唰。。
諸代修士劍刃瞬間指向威嚴修士,恍若要撕碎天地的劍意看的威嚴修士頭皮發(fā)麻。
“我...”
“咱之間也許是真有誤會,你們看...這是干嘛呀,我...你們好好看看是我呀...咱都是老相識了,這么久沒見面,要不這么得,我做東,咱找個地兒聚一聚!
“這劍吶,都收一收!
“挺嚇人的!
“劍指月域就算了,這咋能劍指上我。”
威嚴修士笑吟吟的想用手指將面前的幾柄劍挪開,卻不想顧德白雙指忽然并攏。
“消停站那!”
瞬間...
威嚴修士就將手放下,站的恍若個學生滿眼的賠笑。
不動,絕對不動。
顧德白要手動手,他得裂成八百半。
絕對聽話!
他能感覺到梅及笄和顧德白應該是沒想殺他,要是他倆真想自己根本就活不了這么久,說到底這兩位大姐雖然心狠手辣,卻也還算念及舊情。
聽話,一定要乖乖聽話。
這期間徐安山一直在打量諸代的神情,他能看的出來這些人應該都認識眼前的修士,這修士也很明顯認識這里的所有人。
都是熟人呢。
感受到這一切的他皺了皺眉頭,旋即又釋然一笑。
正待他準備做聲時,一縷身影劃破長空而至。
“師弟!”
“你看看我抓到了什么玩意~~~”
然而...
還沒笑多久的他,看到被劍抵著的修士皺了皺眉,而那個威嚴修士看到范劍時也很是激動的揮了揮手。
“也認識...”
徐安山眼中嘆然的笑更勝。
范劍卻是隱晦的朝威嚴修士豎了個中指后,就屁顛屁顛跑到徐安山面前,像拎著小雞仔似的拎著兩個赤面修士。
“師弟,這倆貨你是不是得親自動手?”
凝眸望去。
被范劍拎著的倆修士,其中一人赫然是月魑,而另外的應該就是青湮的赤身月湮。
此時...
月魑已是面若死灰。
雙眸更是沒有任何神采,好似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月域覆滅。
他心中已是知曉。
在域主沖到他的府邸甩了他兩個耳光,從他身邊將方云君帶走之時,從他得知月域域外被封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是跌入谷底。
他深知...
也許,他真的給月域惹了滔天大禍。
府外劍雨簌簌。
漫天的劍雨聲,廝殺聲,在聽的清清楚楚,哪怕他沒有親眼看到,卻也感受到了月域的潰敗,在范劍踹開府門走進來之時,他就癱坐在府邸的院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