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來者不拒
在周老勸說之下,邱海波開始冷靜下來。
接連豪賭兩局,都是他輸,說明什么?
很顯然,蕭天精通賭石,故意坑他。
當(dāng)然,也有可能,對方感覺他不敢接,打腫臉充胖子。
這時,旁邊闖進(jìn)來一位肥胖中年人,望著蕭天,笑瞇瞇問道:“小兄弟,我也可以參賭嗎?”
霞姐臉色微變,抓住蕭天手臂,悄悄告知:“金福珠寶公司老總段天風(fēng),姐的競爭對手。”
蕭天有點意外,咧嘴笑道:“段總,你準(zhǔn)備下注多少?”
段天風(fēng)聲音嘹亮:“三千萬,我賭漲!”
“好,我接了!”蕭天點點頭。
想不到,蕭天話音剛落,旁邊又響起一道聲音:“我也賭漲,兩千萬!”
又是一位珠寶商人,霞姐認(rèn)識,金龍珠寶公司老總杜月明。
“可以,兩千萬,我接了!”
蕭天來者不拒,笑嘻嘻問道:“還有沒有人參賭?最低賭注一千萬!
現(xiàn)場還有不少游客,蠢蠢欲動,但聽到一千萬賭注,一個個都閉嘴了。
一千萬,可以購買不少翡翠毛料,就算眼光差,總有一些收獲。
拿來參賭,輸了,就全沒了。
這時,邱海波一顆心,開始火熱起來。
兩位珠寶商,都看好這塊五百公斤巨石,周老,他,同樣看好。
帶著一絲報復(fù)心理,邱海波嚷叫起來:“我也來賭一把!”
“這個……邱少準(zhǔn)備下多少賭注?”
蕭天故意蹙眉,一副不大情愿樣子。
霞姐翻一下白眼,知道邱海波又入套了。
周老臉色大變,好心好意勸道:“少爺,你真要跟他賭,下注少一點!
“不,要賭,就賭大一點!”
邱海波搖搖頭,哪里還聽得進(jìn)去?
這家伙自己被坑,還想拉別人下水。
這不,他望著段天風(fēng),杜月明,笑瞇瞇道:“段總,杜總,兩千萬,三千萬,沒意思,你們倆把賭注提高到五千萬,我就跟他豪賭一把,五億。”
蕭天臉色有點難看,但其實,心里都樂開了花。
邱少五億,兩位老總各五千萬,加起來就是六億,賺翻了。
“這個……”
段總,杜總兩人,糾結(jié)片刻,還是應(yīng)承下來。
邱少五億都敢賭,他們倆還差那一點錢?
蕭天自然不會拒絕,照單全收。
“小霞,你做擔(dān)保,旁邊眾人作證,我賭漲,下注五億!
“老夫段天風(fēng),賭漲,下注五千萬!
“老夫杜月明,賭漲,下注五千萬!
三人意氣風(fēng)發(fā),望向蕭天。
蕭天翻一下白眼,無可奈何道:“接了!還是那句話,你們下注多少,我照單全收!”
就這樣,又一場豪賭開始。
五百公斤巨石,體積龐大,要用大型解石機(jī)。
解石師傅叫來六位搬運(yùn)工,利用搬運(yùn)機(jī)器,把巨石固定在解石機(jī)上面。
邱少也干脆,吩咐師傅開膛破肚,直接從中間切割一刀。
“吱吱……”
機(jī)器轟鳴聲響起,站在旁邊游客,興致勃勃,眼里都是期待之色。
邱海波,段天風(fēng),杜月明,望著解石機(jī),臉色凝重,有點緊張。
俗話說,一刀窮,一刀富。
這一刀下去,價值六億,太嚇人了。
蕭天站在旁邊,云淡風(fēng)輕,鎮(zhèn)定自若。
霞姐也是一樣,認(rèn)定蕭天不會輸,十分淡定。
很快,五百公斤巨石,被切割成兩半。
幾位搬運(yùn)工一起上,才把其中一個切面卸下來。
解石師傅趕緊端過清水,沖洗干凈。
“出綠了!”
旁邊傳來驚叫聲。
邱海波盯著兩個切面,有點驚喜,又有點擔(dān)憂。
確實出綠了,而且,面積相當(dāng)大,不出意外的話,價值上千萬沒問題。
可惜,品質(zhì)不行,最普通的芙蓉種。
這么大一塊巨石,隨便解出一塊冰種翡翠玉,價值幾千萬。
但現(xiàn)在,有點懸了。
兩個切面的芙蓉種翡翠玉,深度不夠的話,就賭垮了。
站在旁邊的段總,杜總,臉色有點難看。
周老蹙眉,瞟一眼蕭天,有種不好預(yù)感。
沒有解出冰種,糯冰種,邱少爺這邊,勝率只剩下三成。
當(dāng)然,也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后面解出糯冰種,冰種,玻璃種。
但這種概率很低,幾乎沒有可能了。
“才切一刀,出現(xiàn)這么大面積翡翠玉,很不錯了!
邱海波給自己打氣,臉上堆滿笑容。
但其實,他心里很難平靜下來。
開膛破肚來一刀,沒有出現(xiàn)糯冰種,冰種,玻璃種,十分危險了。
除非奇跡出現(xiàn),否則,好不到哪里去。
“邱少,普通翡翠玉,面積大不頂用,除非深度達(dá)到三十厘米以上,兩塊都達(dá)到這個要求,否則,很難賣到千萬!
蕭天沒有亂說,實事求是。
普通翡翠玉,售價不高,只能靠大面積取勝。
兩個大切面,沒有完全切割出來,誰知道擁有多少深度?
勝利天平傾向他這一邊,邱少,段總,杜總,處于下風(fēng)。
邱海波瞪著蕭天,反擊道:“你別得意,才切一刀,后面很有可能出現(xiàn)冰種,玻璃種!
蕭天搖搖頭,嘲笑道:“做夢,人人都會!”
邱海波火大,沖解石師傅咆哮起來:“繼續(xù)開解,還是從中間切割下去,我就不信,這么好一塊毛料,不會出高綠。”
幾位搬運(yùn)工,又開始忙碌起來,把其中一塊大切面,固定在解石機(jī)上面。
解石師傅按下電源開關(guān),再來一次開膛破肚。
這種切法最直接,最省事,一刀見分曉。
站在旁邊觀看游客,大氣不敢出,十分緊張。
這第二刀切割下去,誰輸誰贏?立馬見分曉。
邱海波表面上很鎮(zhèn)定,心里七上八下,后悔死了。
早知道是這么一種結(jié)果,打死他都不會跟蕭天賭。
但現(xiàn)在,只能前進(jìn),不能后退。
很快,機(jī)器轟鳴聲停止了。
幾位搬運(yùn)工,走過去,把其中一個切面掀開,卸到地上去。
所有目光都盯著,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解石師傅,趕緊端水沖洗干凈。
“白花花石頭!”
不知誰喊叫一聲,邱海波腦門沖血,雙腿一軟,差一點癱軟下去。
解石,最怕遇上白花花石頭。
可以這樣說,出現(xiàn)白花花石頭,就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