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知道,姜辭憂是用自己的生命威脅厲云霆。
她在賭命。
但是姜辭憂現(xiàn)在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在水里撐住十分鐘。
普通人的話,四五分鐘幾乎就溺水了。
薄靳修的手緊緊的抓著欄桿。
他不停的搖著頭。
然后示意姜辭憂上去。
但是姜辭憂沒有,她緊緊的抓住薄靳修的手。
薄靳修自己面對死亡都沒有那么恐懼。
因為他知道,厲云霆舍不得姜辭憂死。
可是姜辭憂現(xiàn)在的情況,萬一不小心溺水怎么辦?
萬一厲云霆現(xiàn)在并沒有監(jiān)控他們,怎么辦?
薄靳修的眼中都是祈求的神色。
但是姜辭憂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堅毅之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薄靳修看到姜辭憂明顯撐不住了。
她的雙腿已經(jīng)控制不住的開始掙扎。
但是她卻還是沒有浮出水面。
薄靳修想要扒開姜辭憂抓著鐵籠的手指。
但是姜辭憂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
手指就像是焊在鐵籠上面一樣。
她的表情也逐漸變得痛苦。
但是無論她如何掙扎,都不肯浮出水面。
薄靳修的心里像是壓著一塊石頭,而這塊石頭的分量越來越大。
就在姜辭憂快要溺斃的時候。
薄靳修突然發(fā)現(xiàn)。
鐵籠已經(jīng)打開了。
他來不及驚訝。
飛快的從籠中游了出去。
而此時,姜辭憂幾乎已經(jīng)失去意識。
身體也快要沉沒到水里。
薄靳修游過去,直接將她拖出水面。
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水牢的格局也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
水池中間出現(xiàn)了T字型的平臺。
正好讓他們兩個落腳。
姜辭憂幾乎已經(jīng)毫無生氣。
薄靳修給姜辭憂做人工呼吸。
“辭憂,醒一醒,醒一醒!
姜辭憂其實還殘存著一絲意識。
很快,姜辭憂的嘴里就吐出一大口水。
然后猛烈的咳嗽起來。
薄靳修終于停下了動作。
他還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
整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姜辭憂輕輕的抬手,撫上薄靳修的臉頰:“別擔(dān)心,我沒事!
薄靳修一把將姜辭憂抱入懷中:“對不起,辭憂,對不起!
薄靳修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心里萬分責(zé)備自己。
她已經(jīng)受過那么多苦難,可是他卻還是讓她陷入這種生死一線的險境。
姜辭憂也緊緊的抱住了薄靳修。
這次的擁抱和之前不一樣。
她抱的不是腦海中不存在的丈夫。
而是她深愛,生死與共的愛人。
她的眼淚也瘋狂的往下掉。
她想起來了,什么都想起來了。
這個時候。
厲云霆的聲音卻似乎從他們的頭頂飄過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薄靳修,你膽子不小,敢跑到我的地盤上來。”
薄靳修放開姜辭憂。
他問道:“所以,這就是你的局,莊玲瓏還是你的棋子?”
厲云霆說道:“反正你是無法活著走出這里的,告訴你也無妨,玲瓏曾經(jīng)是我的棋子,但是她為了高岑那個傻子背叛我了,只不過我料準(zhǔn)了她會告訴你們真相,你低估我的實力,這座莊園不是普通的莊園,他的前身可以追溯到半個世紀(jì)之前,也是大家族的老宅府邸,你應(yīng)該沒有聽說過上官家吧?”
薄靳修聽過上官家。
薄家還沒有崛起之前,上官家和其他三大家族是京都身份顯赫的龍頭家族。
且這個上官家是一夜之間被滅門的。
薄靳修第一次在厲云霆的嘴里聽到上官這兩個字。
他心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薄靳修問道:“難道你是上官家的人?”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上官家三十八口人,一夜之間全部被屠殺,無一幸免。
薄靳修之所以知曉。
是他很小的時候闖入爺爺?shù)臅坷锩妗?br>
那個時候,他調(diào)皮打開了爺爺上了鎖的一個箱子。
那個箱子里就是這樣一份報紙,還有薄家的傳家寶粉色玉佩。
薄靳修那個時候年紀(jì)小,認(rèn)識字也看得懂新聞。
但是卻也只當(dāng)是尋常的新聞故事,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現(xiàn)在厲云霆提到了上官兩個字,觸發(fā)了他記憶的神經(jīng)罷了。
厲云霆并沒有回答薄靳修的問題。
只是說道:“既來之則安之,我會好好招待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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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蕭清霖在別墅里面待了一個晚上。
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地方。
明明是兩個大活人,卻就這樣詭異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厲云霆只是在別墅里面待了一會兒。
然后又驅(qū)車離開了。
順便還將管家給帶走了。
整個莊園別墅變成了一個空房。
蕭清霖已經(jīng)猜到。
姜辭憂和薄靳修應(yīng)該被厲云霆困在了地下水牢。
但是他們始終找不到水牢的入口。
厲云霆似乎有絕對的自信。
所以他放任他們在這里尋找。
蕭清霖覺得這樣不行。
他必須先出去,因為這里沒有任何的信號和外面相通。
他得去找機關(guān)暗道這方面的專家。
蕭清霖安排了一部分人留下,繼續(xù)尋找。
然后自己先開車離開。
離開了信息屏蔽范圍。
蕭清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蕭清霖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接起:“團長,您有事吩咐?”
軍區(qū)指揮官劈頭蓋臉就將他痛罵了一頓。
原來厲云霆已經(jīng)將這件事上報。
“蕭清霖,你烏紗帽不要了?竟然做出這種強闖民宅的事情,你趕緊把人給我撤掉,馬上回軍區(qū)。”
蕭清霖卻冷冷的開口:“恕我難以從命,我妹妹和妹夫在里面失蹤了,團長,你給我找專家,我還要一個營的偵察兵!
“蕭清霖,我給你慣的,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厲家跟上頭有關(guān)系,到時候我都保不住你!
“團長…,我求你!
手機那邊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生氣的開口:“你這個混賬,你等著,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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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憂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
但是并沒有告訴薄靳修。
因為她知道厲云霆正在監(jiān)控他們。
她暫時還不想讓厲云霆知曉。
兩個人靠在墻壁之上。
薄靳修握著她的手。
手指一直在她的掌心里面輕輕劃著。
姜辭憂很快就發(fā)現(xiàn)。
薄靳修在寫字。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姜辭憂開始辨別薄靳修在她手里寫的信息。
薄靳修寫的是:“我有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