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見男人不說話,主動告辭:“我得回去了!
此刻,慕慕還抱著姜辭憂的大腿:“媽媽,抱抱,我要媽媽抱抱……”
姜辭憂看著粉糯糯的小團(tuán)子,心里為難不已。
煙花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她要回去了。
但是眼前的男子卻并沒有要抱走小團(tuán)子的意思。
反而是開口問道:“鈴蘭小姐,晚上住在哪里?”
姜辭憂開口:“就在迪士尼酒店!
“好巧,我們也住在迪士尼酒店,我們和鈴蘭小姐一同走吧!
雖然心里有點別扭。
但是最終姜辭憂也沒有其他辦法。
小團(tuán)子一直纏著要她抱。
她也只好將小團(tuán)子抱了起來。
小團(tuán)子被姜辭憂抱住之后,立馬勾住她的脖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媽媽,捉迷藏的游戲結(jié)束了嗎?”
薄靳修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酸澀。
原來慕慕最喜歡玩捉迷藏的游戲,是因為一直覺得自己的媽媽在跟自己捉迷藏。
其實他很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薄靳修竟然以為這么小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打電話回去才知道。
沈諾給她看過姜辭憂的照片,一直告訴她媽媽在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戲。
等游戲結(jié)束了,媽媽就回來了。
慕慕信以為真。
所以他從來沒有找過媽媽,而是一直認(rèn)真的在玩游戲。
慕慕說的是中文。
姜辭憂聽的不甚明白。
于是只能找旁邊的男人翻譯:“他在說什么?”
薄靳修頓了幾秒鐘開口:“他說,我很想你!
姜辭憂的心底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一樣。
無意間又看到了男人的眼睛。
他的眼底晦暗不明,仿佛有無數(shù)種復(fù)雜的情緒涌動,匯聚成了汪洋大海,深邃而危險。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悲傷。
那種悲傷就像是刻進(jìn)了骨子一樣。
已經(jīng)堆滿了他的靈魂,不知不覺就從眼睛里面溢了出來。
姜辭憂的心里像是突然被刀劃了一下。
竟然疼了一下。
那一瞬間,姜辭憂竟然不敢再看向男人的眼睛。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前方。
聲音溫柔的問道:“所以,我真的跟他的媽媽長得很像嗎?”
兩次的烏龍,姜辭憂自然也能夠猜到一些。
薄靳修的眸光卻沒有離開她的側(cè)臉。
“很像,一模一樣!
姜辭憂的心臟又狠狠的跳了一下。
從他們父子這么反常的行為來看。
他們和孩子的母親似乎并不在一起。
姜辭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冒昧的問一句,孩子的母親呢?”
薄靳修終于將頭轉(zhuǎn)了過去:“她離開了!
姜辭憂不明白這個離開是什么意思。
是分開,是離婚還是去世。
但是這些是別人的隱私,姜辭憂也不好再追問。
倒是薄靳修。
似乎對她的家庭也產(chǎn)生了很大的興趣一樣。
“聽說鈴蘭小姐也有一個兒子?”
提到佐木夏,姜辭憂的眼底閃過一絲溫柔和笑意:“是啊,我的兒子叫佐木夏,他一直很想要個弟弟,如果他看到您的孩子,一定會很高興!
薄靳修立馬開口:“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們就去拜訪一下吧!
姜辭憂很意外。
但是還是婉拒了:“佐木夏今天玩的很累,已經(jīng)睡著了,不過明天我們還要在這里玩一天,到時候可以一起!
薄靳修也沒有說什么,只說好。
很快就到了迪士尼酒店。
慕慕竟然趴在姜辭憂的肩膀上睡著了。
進(jìn)入電梯之前。
姜辭憂終于將慕慕還給了薄靳修。
姜辭憂開口:“今日很晚,如果有機(jī)會,我們明天可以約著一起玩。”
姜辭憂說這話實際上也不過是客氣一番。
畢竟眼前的人對她來說算是陌生人。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姜辭憂在看到這對父子的時候,心里總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她覺得陌生,甚至難過。
一種莫名其妙的難過。
興許是覺得這個孩子這么小的年紀(jì)沒有了媽媽很可憐。
興許又是這個男人的眼睛好像藏滿了故事。
那種眼神,總是充斥悲傷甚至還有一絲絕望,讓人看著心臟突突的發(fā)疼。
姜辭憂進(jìn)入電梯,和他們告別:“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電梯門要關(guān)上的時候。
薄靳修抱著孩子也踏入進(jìn)來。
姜辭憂一臉的驚訝。
彼時薄靳修已經(jīng)瞥了一眼姜辭憂所按下的樓層。
薄靳修立馬開口解釋說道:“我們也在9層!
姜辭憂笑了笑:“那真巧!
三個人一同從電梯里面出去。
很快,姜辭憂就到了房間的門口。
薄靳修也停下了腳步。
薄靳修開口:“你先進(jìn)去,我就離開!
姜辭憂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現(xiàn)在的臉色平靜。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似乎能夠察覺出這個男人正在尋找什么,探究什么。
實際上,他非常緊張。
他像是要確定什么答案。
姜辭憂也沒有多想,只覺得奇怪。
房卡在佐木楓那邊。
她自然沒有辦法直接進(jìn)去。
只好抬手敲門。
沒過一會兒。
門就打開了。
嚴(yán)楓站在門口。
他的臉上還有笑意。
手上拿著一個一盒冰淇淋。
他像是耍寶等夸獎的孩子一樣,直接將冰淇淋送到姜辭憂的跟前。
興奮的說道:“看,我買到了你最愛的杏仁豆腐冰淇淋。”
本來得意而愉悅的笑容,在看到姜辭憂身后的男人之后,瞬間像是冰霜一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