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皮是天性。
好好引導(dǎo)就好了,為什么要打他?
薄靳修在心里怨恨自己。
再次將慕慕抱入懷中。
“對不起,爸爸不該打你,慕慕,爸爸太害怕了,太害怕失去你了!
薄靳修是真的害怕。
那種比溺水更難受,更令他恐懼的感覺,就是失去。
他失去的太多了。
他不能再失去一分一毫。
但是被安撫后的慕慕并沒有停下哭聲。
他還是不停的指著門口,嘴里不停的喊著媽媽。
薄靳修瞬間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
溫泉酒店的經(jīng)理上前,說道。
“剛剛是一位小姐將小少爺送回來的,小少爺一直抱著人家叫媽媽!
薄靳修的眉頭皺了一下。
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仿佛踏空一般。
心臟失重。
但是很快理智回歸,又覺得不可能。
慕慕根本沒有媽媽的概念,怎么會憑空叫人家媽媽。
但是薄靳修還是問了一句。
“送他回來的那位女士在哪里?”
經(jīng)理也指著門口:“剛剛離開!
薄靳修連忙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為什么。
薄靳修每跑一步,心跳就快了一點(diǎn)。
最后像是擂鼓一樣,在胸腔里面跳個不停。
他覺得非常荒唐。
只憑著慕慕憑空的一聲媽媽。
他竟然迫切的想要見到那位女子。
甚至希望是姜辭憂。
薄靳修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非?尚。
怎么可能是姜辭憂呢?
慕慕連辭憂的照片都沒有見過。
絕對不可能是姜辭憂。
這兩年來,他們找遍了很多的地方。
也見到了不少人。
甚至也見到了跟姜辭憂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
但都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那種希望之后又絕望的心情。
每一次,都像是大病一場一樣。
不過后來,經(jīng)歷的太多了。
這半年,他已經(jīng)心情平和多了。
哪怕有報告說,疑似發(fā)現(xiàn)了辭憂的行蹤。
他也會很理智的去處理。
當(dāng)然無一例外,每一次都是失望。
但是這一次。
莫名又生出了這樣的期待。
他知道這種期待過后是巨大的空虛,是一把鋒利的刀子。
但是那顆心,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
他的腳步開始加快。
最后開始奔跑起來。
終于在電梯門口。
他看到了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
女子是背對著他的,似乎正在等電梯。
而這個時候,電梯的門正好開了。
女子走了進(jìn)去。
然后轉(zhuǎn)身。
轉(zhuǎn)過身之后,電梯的門也緩緩關(guān)上。
就在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的瞬間。
薄靳修看到了那個女子的側(cè)顏。
薄靳修的瞳孔地震。
身體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腳步也瞬間都停了下來。
他僵在原地,渾身的血液凝固,仿佛變成了一尊雕塑,一動也不能動。
興許只是一瞬間。
但又像是過了幾個世紀(jì)。
時間仿佛在他的身上按下了定格鍵。
一切在這一刻停止。
他也希望時間停止。
但是事實上,并沒有。
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
薄靳修徹底的反應(yīng)過來。
他跑到電梯門口,拼命的按著電梯。
但是沒有用。
他急急的走向安全通道。
他快速的往下跑。
但因為跑的太急。
下臺階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
竟是摔了一跤。
薄靳修躺在了樓道中間。
只是一瞬間的暫停。
他的意識開始回歸。
是姜辭憂嗎?
還是自己看錯了?
又或許,跟以前一樣,是一個長相非常相似的女子。
這兩年來,這種場景,他經(jīng)歷過不下五次了。
但是每一次確認(rèn)不是之后,他都覺得元?dú)獯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