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這里的墳堆已經(jīng)存在了半個多世紀(jì)。
每次政府想規(guī)劃遷移的時候,總會出現(xiàn)一點靈異事件。
隨著時間過去,傳言越來越離奇。
近二十年,就沒有人惦記著那塊地了。
那塊地其實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
據(jù)說曾經(jīng)是百年前京都名門望族軍閥上官家的老宅。
這上官家曾經(jīng)富可敵國。
但是一夜之間,滿門遭屠,一家三十二口,全部葬身火海。
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找到的時候,只剩下三十二具燒焦的尸體。
每個人都死的十分慘烈。
這件事曾經(jīng)轟動一時。
哪怕現(xiàn)在時間過去了幾十年,老一輩還是有人偶爾會提起這件事。
但凡提到上官家,都要唏噓一句,富貴榮華轉(zhuǎn)頭空。
但是世人并不知曉。
厲云霆已經(jīng)在這里建了一棟別墅。
別墅很大,大的像是一座呼嘯山莊。
別墅的豪華和周圍的冷寂陰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數(shù)墳堆中屹立的莊園別墅,就像是被死亡環(huán)抱的孤島,四周被隆起的墳塋陰影籠罩,在陰陽交錯的詭異之地,莊園別墅宛如一位落寞的貴族,見證著生命的終結(jié)和無常,淹沒在歲月的洪流之中,變成了一粒歷史的塵埃。
厲云霆已經(jīng)很久沒過來了。
大概……一年了吧。
厲云霆進(jìn)屋。
這里只有一位管家。
看到厲云霆過來,連忙迎上前。
他倒是一副非常意外的樣子:“少主,您回來了!
厲云霆點了點頭:“他怎么樣了?”
管家只說了一句:“……還沒死!
厲云霆說道:“我去看看。”
厲云霆進(jìn)入莊園別墅。
他沒有上去。
倒是直接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陰暗潮濕。
竟是一個水牢。
巨大的水牢中央,有一個鐵籠。
鐵籠四面八方鎖上了一百零八個鎖。
而這個鐵籠被一個鐵鏈吊著。
鐵鏈后面是自動升降機。
每天要經(jīng)歷數(shù)次浸沒水牢溺水的酷刑。
而籠子里面,坐著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此時,籠子正好緩緩浮出水面。
老人此刻也浮出水面,身上的水流緩緩?fù)嗜ァ?br>
他竟然是打坐的姿態(tài),一動不動。
沒有掙扎,甚至連衣服都沒有亂。
除了渾身濕透,他看上去像是一個入定的僧人。
在臉上也看不出半分痛苦和掙扎。
淡定從容的不像話。
厲云霆順著水牢里面緩緩升起的橋面走過去。
一直走到鐵籠的跟前。
而此時鐵籠正好浮出水面,正好出現(xiàn)在他的正前方。
里面的人也聽到了腳步聲。
緩緩的睜開眼睛。
“師父的體質(zhì)還真是驚人,一把年紀(jì)了,竟然能扛得住這水牢的酷刑。”
里面的人睜開眼睛之后,目光就定定的落在厲云霆的身上。
他雖然頭發(fā),胡子都白了,但是看上去卻一點不像耄耋老人。
眼神銳利,甚至透著一股肅殺之意。
他的腰板也是筆直,打坐入定的姿勢。
仿佛剛剛在水底下只是一場修煉儀式罷了。
但是隨即。
他歪了歪頭,小指頭掏了掏耳朵。
收起了臉上的殺氣,突然變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竟然直接在籠子里面躺下來了。
一只手撐著腦袋:“好徒兒,這一年,你折磨人的能耐也沒有長進(jìn)多少。”
厲云霆知道,他的師父是殺手組織出身。
而且是從小被訓(xùn)練的那種。
這種程度的折磨對以前的他來說只是日常訓(xùn)練。
但是他都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