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人這個時候,還在討論糖醋排骨的做法。
薄婉華覺得自己被徹底的無視了。
他們好像真的不怕,甚至能夠無視死神的恐懼。
這對薄婉華來說,是一種侮辱。
薄婉華猛然站起來:“你們還站著做什么?”
一個三大五粗的雇傭兵走到姜辭憂的旁邊。
撕拉一聲,就將姜辭憂的裙擺撕破。
姜辭憂的身上還是當(dāng)初的那件白色的婚紗禮服。
她沒有反抗,緊緊的閉著眼睛,咬著牙齒。
薄靳修卻猛然睜開眼睛。
他爬到薄婉華的旁邊,拉住薄婉華的衣角:“媽媽!求你!求你放了她!”
媽媽兩個字像是一把刀子一樣。
瞬間割開了薄婉華的心臟。
其實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魏亭芳的臉上也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
姜辭憂也聽到了。
她的眼睛原本是閉著的。
此時猛地睜開。
那個彪形大漢還想繼續(xù)撕姜辭憂的裙子。
但是剛剛姜辭憂已經(jīng)將捆綁在腳踝處的繩子掙脫了。
一腳就踹在那個彪形大漢的胸口。
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竟然被這一腳踹的摔倒在地上。
此刻,房間里面的氣氛極其詭異。
幾個雇傭兵也不敢上前。
薄婉華幾乎是僵住的樣子。
渾身繃的緊緊的。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薄靳修,眼底流露出濃烈的憎恨和厭惡,當(dāng)然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她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叫我什么?”
薄靳修趴在地上,仰頭。
他眼底布滿血絲,眼眶通紅,他明明在流眼淚,但又像是在笑。
笑容有種和薄婉華相似的癲狂。
他盯著薄婉華不敢置信的眼睛,表情像是祈求,又像是報復(fù)。
“媽媽,放了辭憂,我可以把我的生命還給你,你想怎么處置都行,求求您,放了她!”
薄婉華像是被開水燙了一下,猛地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椅子也是哐當(dāng)一聲響倒在地上。
這聲過后,屋子里變得異常的安靜。
只剩下幾個人的呼吸聲。
魏亭芳也是傻眼了。
目光在薄靳修和薄婉華之間來回掃視。
薄靳修瘋了嗎?
還是他受到了刺激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他竟然叫薄婉華媽媽?
他們不是姐弟嗎?
但是看到薄婉華大受震撼的表情,他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姜辭憂也是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一開始,她的想法跟魏亭芳差不多。
以為薄靳修大受打擊糊涂了。
但是隨即,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之中萌生。
薄靳修不是薄婉華的弟弟,而是親生兒子!
這也并非沒有可能。
薄靳修其實跟薄婉華長的很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而且姜辭憂也聽過關(guān)于薄家的傳聞。
之前就傳出有保姆說薄老太太當(dāng)年并沒有懷孕,但是突然有一天薄家出現(xiàn)了一個男嬰。
傳聞?wù)f是薄老爺子因為薄家沒有男孩所以在外面生了一個私生子。
也有傳言說薄靳修是國外代孕的。
但是,姜辭憂萬萬沒想到,薄靳修會是薄婉華親生的。
薄婉華時常發(fā)瘋。
從她發(fā)瘋時候的那些話,姜辭憂也得到了一些碎片信息。
加上知道薄婉華和白清洹私奔的時候遭到了綁架。
而這里,正是當(dāng)初他們兩個被綁架的地方。
薄婉華說當(dāng)初她所受到的折磨要讓薄靳修來償還。
腦海中所有的碎片全部都串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