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幾年。
薄婉華幾次想要對薄靳修下死手。
都是老太太護(hù)著。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女兒是病了。
有了心魔。
所以才會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現(xiàn)在她一無所有,之前還被薄靳修關(guān)在精神病院。
她一定會報復(fù)。
薄靳修若是現(xiàn)在落在她的手里,一定九死一生。
“你把我?guī)н^去吧,我也活的夠了,是我造的孽,是我生了她,要償命就讓我去償命好了。”
老太太聲淚俱下。
很多人過來攙扶她。
沈憶白也走了過來,開口:“舅舅,我跟你一起去,她不會喪心病狂到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下得了手!
薄靳修的唇角淺淺的勾起一抹諷刺。
這么緊張的場合,他竟是笑了一聲。
隨后開口:“我不想冒險,我一個人過去,誰也不要跟過來,等辭憂回來了,你們再想辦法救我。”
最終薄靳修還是一個人驅(qū)車離開。
所有人目睹他的背影消失在一片黑幕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不想讓姜辭憂冒一絲一毫的風(fēng)險。
所以他不敢違背薄婉華的話。
沒有人知道薄靳修最后去了哪里。
蕭思睿還在電腦跟前,不停的破譯干擾密碼。
只要將這些密碼破除,他就能找到薄婉華真正的位置。
另一邊。
薄靳修離開之后。
很快將車子直接開上了碼頭。
連同車子上了一艘郵輪。
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一架直升飛機停在郵輪之上。
按照薄婉華的指示,薄靳修上了直升飛機。
上直升飛機之后,他就被注射了一劑安眠藥。
然后就昏睡了過去。
薄靳修也不知道昏睡了多長時間。
醒來之后,就在一個破舊的木屋里面。
而他的手腳都被捆綁,直接被丟在一張破爛的木床之上。
薄靳修睜開眼睛。
他并沒有動。
而是冷靜著觀察著屋子里的動靜。
屋子不大,但是看上去非常破敗。
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
房子里陰暗潮濕。
還有一股子刺鼻的霉味。
房頂缺了一塊,可以看到外面。
但是外面只看到參天的巨樹,濃密的連陽光都稀稀疏疏。
房間的大門是敞開的。
即便敞開,但是透進(jìn)來的陽光依舊稀少,屋子里暗淡如黃昏。
薄靳修看到門口站著兩名壯漢。
這兩個人手持AK,嚴(yán)寒的冬天就只穿著迷彩背心。
露出健碩的黝黑的肌肉。
薄靳修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些人,是國際雇傭兵。
此時,薄靳修已經(jīng)初步判斷了現(xiàn)在的處境。
他應(yīng)該是在某處森林的深處。
這里是人跡罕至的無人區(qū),也沒有任何信號,難怪之前一直找不到人。
而姜辭憂很有可能就在這里。
薄靳修反手開始解捆綁在自己手上的繩索。
利用特殊的力道,他很快就將雙手從捆綁的繩子里面掙脫出來。
薄靳修又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但是繩子還沒有完全解開的時候。
門口的雇傭兵發(fā)現(xiàn)了他的動靜。
其中一個人進(jìn)來。
對著他就暴打了一頓。
然后轉(zhuǎn)頭,用薄靳修聽不懂的語言嘰里咕嚕了說了幾句。
雖然聽不懂,但是薄靳修猜到了,他們是打算通知薄婉華。
而此刻,薄婉華就在雨林里面的一座竹林里面。
正是中午。
但是參天的竹子幾乎全部掩蓋,密不透風(fēng)。
薄婉華一個人抱著一個白色翡翠的骨灰盒。
她挖了一個坑。
然后將骨灰盒放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