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鶴川的一瞬間,她的眼底滿是錯愕。
嘴巴塞著雞翅,鼓的跟個小倉鼠一樣。
“你怎么來了?”沈諾吐詞不清。
蕭鶴川走過來,一把抓住沈諾的手臂:“沈諾,你就這樣耍我?”
蕭鶴川已經(jīng)怒到了極點(diǎn),但是看到沈諾吃痛的表情。
手腕的力道還是松了一些。
沈諾一口食物吞下肚子:“我耍你什么了?”
“你跟姜辭憂同居的事情,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是我的自由。”
沈諾心里是有些心虛的。
但是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嘴硬。
“沈諾,一直以來,你都在騙我對不對?你壓根就沒有打算接受我,你就是耍著我玩,把我當(dāng)猴子一樣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心里很得意吧。”
“蕭鶴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蕭鶴川已經(jīng)怒不可遏。
“沈諾,看我痛苦,你心里很痛快嗎?這段時間你對我忽冷忽熱,你那么厭惡我靠近你,碰你一下,就像是觸電一點(diǎn),你壓根就不喜歡你,你連我碰一下手指頭都排斥,你卻能跟姜辭憂同居,住在一個屋檐之下,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出柜,你就是為了讓姜辭憂安心,你就是想找個理由,可以名正言順,心安理得的接近她,是嗎?”
一向溫文儒雅的蕭鶴川此時額頭青筋暴起。
眼底也滿是心痛。
剛剛接到薄靳修的電話。
說沈諾拐了姜辭憂,兩人已經(jīng)同居的時候,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但是這段時間,他跟沈諾之間確實(shí)出現(xiàn)了不少問題。
他覺得沈諾一直在刻意的回避他,忽冷忽熱。
尤其不喜歡身體上的接觸。
他是心理咨詢師。
自然知道有個詞叫生理性厭惡。
但是他一直不太想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
當(dāng)他剛剛打開門,看到姜辭憂的一瞬間。
蕭鶴川知道,他終于無法自欺欺人了。
姜辭憂看到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模樣。
連忙要走過去解釋:“蕭醫(yī)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是剛走了沒到兩步。
手腕就被一個人拉住。
姜辭憂轉(zhuǎn)頭,就看到了薄靳修。
薄靳修拉著姜辭憂的手臂就往外走:“他們小倆口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
說罷,就將姜辭憂拉出了門外。
順便還將大門給關(guān)上了。
大門關(guān)上之后的一瞬間。
屋子里安靜的可怕。
沈諾已經(jīng)掙脫了蕭鶴川的鉗制。
“老蕭,你別發(fā)瘋,好不好?”
蕭鶴川卻早已經(jīng)血?dú)馍嫌俊?br>
“沈諾,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為什么要折磨我!”
“我怎么折磨你了?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你跟姜辭憂同居,我無法接受,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
蕭鶴川情緒激動,胸口劇烈的起伏。
“我跟姜辭憂同居怎么了,犯法了嗎?”
“她是女的,并且還是有夫之婦,你跟她同居就是道德敗壞,沒有底線!
“我也是女的!”
沈諾終于忍無可忍,脫口而出。
蕭鶴川瞬間像是被閃電激動。
他像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樣。
往后退了一步。
眉頭緊緊的皺起:“你說什么?”
沈諾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坦白。
她原本想找個更好的契機(jī)。
但是事已至此,沈諾也是什么都顧不上了。
沈諾開口突然只覺得有點(diǎn)尷尬。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含糊不清的又說了一句:“嗯,我是女的。”
蕭鶴川起初眉頭緊鎖,隨后變得更加冷肅:“沈諾,你為了逃避我們之間的問題,連這樣荒誕的借口都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