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阿巴……阿巴……巴巴,巴巴,爸爸……”
小孩子突然咿咿呀呀發(fā)出爸爸的聲音。
薄靳修愣了一下,有點激動的看向姜辭憂:“聽見沒,他叫我爸爸!
姜辭憂給了他一記白眼:“別鬧!
沒一會兒,管家就來叫他們吃晚飯。
一頓飯倒是吃的其樂融融。
吃完飯,姜辭憂就開口:“爺爺,干爸,干媽,我打算去京都定居了!
老爺子說道:“你跟阿修都結(jié)婚了,去那里也是應(yīng)該的。”
嚴繼業(yè)說道:“你們倆啊,好好生活,不用惦記我們,有時間就回來看一看,我們就很滿足了!
馮玉平眼眶卻紅了。
嚴繼業(yè)說道:“哭什么,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古時候,天高地遠的,我們?nèi)莩堑骄┒嫉娘w機,兩個小時就到了,現(xiàn)在這個世界,哪怕是去國外,也沒什么打緊!
馮玉平點頭,拉住姜辭憂的手:“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也看著你這幾年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吃了那么多苦,總之一切都過去了,你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人生是好事,你干爸說的對,別惦記我們,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薄靳修說道:“去京都之后,我和辭憂會住在九號別墅公館,9號公館的相鄰的兩棟別墅都是我名下的,我打算將距離我們最近的8號別墅贈予嚴家,等干爸干媽閑下來,隨時帶著爺爺可以去那邊小住!
馮玉平一臉驚訝的表情。
“這,這怎么可以?”
嚴老爺子也開口:“這可不行,阿修你已經(jīng)幫了嚴家,幫了嚴氏很多了,我們怎么還能接受這樣的贈予,9號公館是京都最高檔的別墅之一,從未對外銷售過,千金也難買,這份禮太大了,我們嚴家絕不能接受!
薄靳修淡笑著開口:“誰對辭憂好,我看的出來,你們才是她真正的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了!
推脫了半天。
最后達成協(xié)議。
就是房子轉(zhuǎn)到姜辭憂的名下。
他們?nèi)羰强樟,可以過去住一段時間,度度假之類。
一頓飯吃到最后是皆大歡喜。
差不多九點。
姜辭憂和薄靳修告辭。
馮玉平送他們到門口,依依不舍的拉著姜辭憂的手:“好好照顧自己啊,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自己,別考慮太多,別太心軟,知道嗎?”
馮玉平知道姜辭憂表面上看著挺果敢的,其實碰到自己真的在乎的人,就會心軟。
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夠狠心。
這種性格,太吃虧。
她更希望姜辭憂能自我一點,哪怕自私一點。
姜辭憂笑了笑,同她擁抱:“我知道了,媽。”
聽到這聲媽,馮玉平的鼻子又酸了。
正要走的時候。
迎面一輛車在院子里停了下來。
嚴楓從車子里面出來。
看到姜辭憂和薄靳修,他還挺意外的。
“你們怎么來了?”
嚴楓看到姜辭憂的眸光復(fù)雜。
姜辭憂今天一身白色長風衣,但是她的皮膚更白,一頭烏黑的波浪卷,傾國傾城的容貌,路燈下,美的發(fā)光。
嚴楓的心臟痛了一下。
馮玉平趕忙走了過去,說道:“辭憂是回來跟我們告別的,她要跟著阿修去京都生活了!
嚴楓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了。
眼底似乎閃過明顯的失落甚至還有一絲不舍。
但是很快也恢復(fù)了平靜。
“哦,什么時候走?”
姜辭憂也平靜的回答:“過兩天就走了!
嚴楓點了點頭:“祝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
姜辭憂和嚴楓的對話聽上去很自然,但實際上又像是隔著一層什么。
上次見到嚴楓的時候,他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不過看到他西裝革履,頭發(fā)一絲不茍,整個人看著很清爽干凈的樣子。
姜辭憂的心里倒也是像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樣。
她和嚴楓從小一起長大。
青梅竹馬的革命情誼還是無法抹殺的。
事到如今,他們無法像以前一樣無話不談。
但是姜辭憂對他早就釋懷了。
而且她知道嚴楓本性不壞,她是真的希望嚴楓也能夠過好自己的人生。
嚴楓再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先進屋了。
姜辭憂看著嚴楓的背影,問道:“他接受孩子了?”
說到這個,馮玉平倒是一臉欣慰的樣子。
“何止是接受,現(xiàn)在喜歡的沒邊了,幾乎天天從度假村那邊回來,你也知道度假村那么遠,有時候忙到很晚,深更半夜也要回來看一眼,寧愿只睡兩三個小時,也要回來,你說說他,以前這孩子是一點不肯碰,現(xiàn)在是怎么都不撒手。”
姜辭憂笑了笑:“是好事!
回去的路上,姜辭憂還在跟薄靳修說這事:“嚴楓總算是有點當爸爸的樣子了!
“今天看到他,感覺他變了不少!
“最近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感覺他成長了許多。”
薄靳修哼了一聲:“老婆,我們能不能不聊他?”
“怎么了?”
“我怕你再說下去,會說出什么讓我吃醋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