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憂突然想到了什么。
“對了,蕭二哥的網(wǎng)名到底是什么?”
薄靳修淡淡一笑:“吃飯睡覺思嬌嬌!
另一邊。
兩個小時之前。
姜笑笑被警車帶走。
姚淑蘭和姜錦輝出來之后,車子也一直跟在警車的后面。
司機在前面開車。
姜錦輝和姚淑蘭坐在后面。
姜錦輝也沒想到今天晚上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
姜笑笑撒謊,欺瞞,誣陷,所作所為惹得蕭家徹底厭棄。
自己還進了警局。
姜辭憂好不容易和蕭家攀上關(guān)系。
但是蕭啟山最后卻只承認姜辭憂,還當眾宣布和姜家不相往來。
姜錦輝越想越氣,越想越憋悶。
只覺得胸口像是被絞肉機絞著。
終于承受不住,倒在旁邊的車窗上。
姚淑蘭原本讓司機跟緊警車。
突然聽到咚的一聲。
是姜錦輝的腦袋撞上車窗玻璃的聲音。
然后就看到姜錦輝整個人倒在座位上,臉色慘白,嘴唇青紫。
一只手還緊緊的攥在胸口處。
姜錦輝的心臟不好。
之前被姜笑笑氣的已經(jīng)心臟病發(fā)過一次。
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之前一模一樣。
姚淑蘭嚇到了,當即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老張,去醫(yī)院,去瑞安醫(yī)院!”
姜辭憂是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接到姚淑蘭的電話。
姚淑蘭的語氣很焦灼:“小憂,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打這個電話,但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爸爸心臟病發(fā),現(xiàn)在在醫(yī)院搶救,要動一個大手術(shù),方主任說什么動脈夾層,我也不太懂,反正他的意思是這個手術(shù)要找仁協(xié)醫(yī)院的趙院長來做最保險,但是京都那邊,我們也沒有認識的人……”
姜辭憂的臉色也沉了幾分。
“這件事我來安排,我馬上去醫(yī)院!
姜家在容城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但是京都那邊,確實沒有什么認識的人脈。
姜辭憂當即給薄靳修打了電話。
十分鐘之后,姚淑蘭那邊就得到了確切的答復。
仁協(xié)的趙院長下午會過來容城給姜錦輝動手術(shù)。
姚淑蘭非常驚訝。
本來想的是,只要薄靳修那邊能夠聯(lián)系的上趙院長,他們能夠轉(zhuǎn)院過去。
畢竟趙院長是全國聞名的“趙一刀”。
即便是大佬想找他做手術(shù),也是要排期的。
但是沒想到,他們不僅不需要排期,趙院長還親自坐飛機來容城給姜錦輝做手術(shù)。
據(jù)說是薄家的專機接他過來。
姚淑蘭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薄家的富有和普通的富庶的區(qū)別。
他們不僅有錢,還有改變規(guī)則的能力。
姜辭憂很快就到了醫(yī)院。
姚淑蘭看到她的時候,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繃的很緊的弦終于松了一點。
她看著姜辭憂,眼淚莫名的就要往下涌。
薄靳修是陪著姜辭憂一起過來的。
薄靳修上去安慰了兩句,并說趙主任的手術(shù)成功率幾乎百分之百。
雖然姜辭憂和姜錦輝現(xiàn)在感情淡漠。
但是畢竟當了她二十年的父親。
這種時候,姜辭憂不會坐視不管。
下午一點的時候,趙主任就到了。
趙主任對薄靳修非常客氣,然后就是和方主任交接。
手術(shù)室和所有的術(shù)前準備都已經(jīng)提前準備好了。
手術(shù)進行了兩個小時。
非常的順利。
姚淑蘭終于一顆心收進了肚子里面。
轉(zhuǎn)頭看著姜辭憂,她眼中泛出淚花:“小憂,謝謝你!
姜辭憂的表情有些疏離:“沒事就好了!
其實姚淑蘭看的出來,剛剛姜錦輝被推進去的時候,姜辭憂的眼底也是濃濃的一抹擔憂。
姜辭憂表面上和他們疏離了。
但是她骨子里善良,這二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姚淑蘭說道:“小憂,媽媽對不起你,這三年,我做了那么多錯事,真的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姜笑笑會做出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姚淑蘭是真的后悔了。
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太想念三年前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了。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姜辭憂平靜的說道:“她給我下藥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我不會將她的事情,算在你的頭上!
姚淑蘭本來心里很高興。
但是看著姜辭憂語氣和表情的疏離,心里也不是滋味。
姜辭憂自從認了殷茹云之后,就徹底的變了。
姚淑蘭小心翼翼的問道:“辭憂,你還肯認我這個媽媽嗎?”
“我認你,我也會給您養(yǎng)老,但也就是養(yǎng)老而已,就像今天爸爸這樣,我會竭盡全力的救他,但是,也僅此而已!
姜辭憂對姚淑蘭的感情很復雜。
天下沒有哪個孩子是不愛自己的母親的。
當初姜笑笑回來,一向視她如明珠的母親突然變臉。
那太可怕了。
她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甚至變成了心里的執(zhí)念和魔障。
但是姜辭憂已經(jīng)走出來了。
人性是復雜的。
姚淑蘭曾經(jīng)的母愛是真的,曾經(jīng)對她的仇視和厭惡也是真的,現(xiàn)在的后悔也是真的。
尤其是姜笑笑昨天的那一番控訴。
姜辭憂心底徹底的釋然了。
但是她依舊忘不了姚淑蘭曾經(jīng)指著她的鼻子叫她去死,暴雨天將她趕出家門的樣子。
也忘不了這三年,做的那些傷害她的事情。
姜辭憂 現(xiàn)在不恨她也不怨她,就像是一個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不疼了。
但是雖然不疼了,那里卻始終是一個傷口。
永遠無法長出平整的血肉。
她不想激化矛盾,也不想和好如初。
所以,就這樣吧。
姚淑蘭心里很難受,但是她知道,人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三年前,她選擇了姜笑笑,并且徹底的拋棄了姜辭憂。
這就是她的報應。
手術(shù)結(jié)束之后,姜辭憂并沒有在醫(yī)院里面待太久。
薄靳修有重要會議要開。
姜辭憂打算跟他一起去BJ大廈。
但是剛到停車場。
姜辭憂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嚴楓的父親嚴繼業(yè)打過來的。
他也是知道了姜錦輝住院的事情。
先是關(guān)懷了幾句。
然后就說道:“小憂啊,晚上你來看看你干媽吧,她這幾天被氣的不吃不喝,眼看著都要不行了,我說兒孫自有兒福,叫她不要管了,可是我怎么勸她都不聽,就是不肯吃東西,她最喜歡你,你過來勸勸她吧!
姜辭憂一頭霧水:“她為什么不肯吃東西?”
嚴繼業(yè)也是沉沉嘆了一口氣,長嘆一聲:“嚴楓把夏靈帶回來了,而且說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