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的聲音里帶著些不滿和責(zé)備。
不過它這次確實是誤會了,我還真聽說過尸解仙。
爺爺曾經(jīng)向我講過,修道之人認(rèn)為,仙有三等,分別天仙、地仙、尸解仙。
所謂尸解仙,便是指修行之人宛若金蟬脫殼一般,保氣固形于巖洞,然后飛升成于真仙。
說直白點(diǎn)就是單純的靈魂飛升,肉體什么的全都不重要了。
說起來,尸解仙的狀態(tài)是和林樂菱有些像,只不過區(qū)別就是林樂菱的靈魂沒有成仙,只是被裂成了碎片。
不過若真給她找齊了靈魂,她豈不就是真的可以做到靈魂離體飛升為仙了嗎?
只不過過程應(yīng)當(dāng)沒有那么簡單吧?
唉,不管她到時候怎么樣,都是她自己的選擇,我還是先幫她找齊靈魂再說。
于是我開口向銅爐說道。
“尸解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覺得她應(yīng)當(dāng)不會想成仙,因此也就沒往那方面想……總之,給她將靈魂找齊,讓她回復(fù)記憶和理智,這總沒問題吧?”
“沒問題。”
銅爐贊同的說道,接著又補(bǔ)充了一句。
“不過這也不影響你用丹藥增強(qiáng)她的實力,說不定,呵呵,她還會感謝你呢。”
這話倒也對,倘若真的不能變回普通人,林樂菱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走上修行之路,畢竟她這個先天玄陰圣體實在是太誘人了,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定然會引來不擇手段的爭搶。
我雖能護(hù)得了她一時,卻也不能護(hù)得住她一世,最終她還是得靠自己。
更何況,現(xiàn)在本身就已經(jīng)有人在覬覦她的先天玄陰圣體了……
想到這里,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之后便想辦法給她煉藥了!
銅爐見我同意,便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告訴我等湊齊藥材后,再滴一滴血到小銅爐上,便可來見他了,到時他自會助我煉藥。
說完這句話,我眼前又是一花,等再次睜開眼,就已經(jīng)回到了二叔的臥室里。
我剛一出來,黃三便興沖沖的跳到了我面前。
“怎么樣?這次你家祖宗又給你留了什么好東西?”
“沒什么,一張藥方而已……”
我說著話,下意識的伸手向懷里摸去,接著卻是一愣。
唉?那張寫著藥方的紙呢?怎么不見了?
就在我納悶之時,我的腦海中竟緩緩浮現(xiàn)出了那張藥方。
感情是直接把藥方刻在我腦子里了么?呵呵,這銅爐大哥還真是省事啊。
我拿過一張紙,寫下了那張藥方,拿給了黃三看。
“就是這個了,龍紋天火爐說這東西叫五品養(yǎng)尸丹,可以提升林樂菱的實力,這方子里其他東西都正常,偏偏有個叫怨氣碎片的東西,不知道應(yīng)該去什么地方找。”
黃三打量著這張房子,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真不愧是紫霄觀傳承,這么簡單的藥方就可以提升尸傀的實力了,了不起。≈劣谀窃箽馑槠,倒也不難找,只要除掉一些怨氣極重的惡靈或者是邪靈,便有可能找到了。”
我聽了心里一喜,急忙說道。
“怨氣重就夠了?那真巧了啊,我學(xué)校里那幾個行不行?”
黃三卻搖了搖頭,開口道。
“那幾個還差點(diǎn)意思,她們雖全是中了王侯的鎖情術(shù)而死,但是王侯也死了啊,你也算是替她們報仇了,想必怨氣也都消散了。你看,昨晚你就沒做噩夢!
經(jīng)黃三這么一說,我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昨晚還真是我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覺。
可是她們幾個要是都算不上怨氣重的話,那看來只有那些蒙冤含恨而死,并且得不到昭雪的惡靈或是邪靈才有可能擁有那怨氣碎片了。
問題是城市這么大,雖然每年意外去世的人那么多,含恨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可并非所有這些人都可以成為惡靈或邪靈。
總之一句話,那便是這怨氣碎片,是個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黃三看我的表情有些失落,呵呵一笑說道。
“放心好了,你小子就愛招惹這些事,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那怨氣碎片了!
被黃三這么一說,我倒是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不過卻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唉,三爺,你是給我寬心還是咒我呢?”
“哈哈,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呀!你就認(rèn)命了吧!行了,趕緊去把外面的剩菜給三爺我端進(jìn)來點(diǎn),三爺我可還餓著呢……”
伺候完黃三吃飯,時間也不早了,我又盤腿在床上入定到了夜里,這才肯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我本以為二叔早起來了,結(jié)果才發(fā)現(xiàn)二叔還躺沙發(fā)上呼呼大睡呢。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我二叔原來在家里就愛睡懶覺,到了城里果然也沒改這點(diǎn)。
我也沒叫醒她,打算先出門買早飯,可是剛一出門,就被在二樓曬太陽的呂姐給喊住了。
“你二叔還睡著呢?”
“睡著呢!
“豬一樣!我這就下去喊他,你趕緊上來吃飯了!
不得不說,呂姐做飯很有一手,我進(jìn)了她房子后,見了擺滿桌子的各式早餐,食指大動,便也不等二叔和呂姐,直接就開始吃了。
大概幾分鐘后,二叔才被呂姐提溜著耳朵從樓下拽了上來。
睡眼惺忪的二叔見了我后,揉了揉臉,呵呵笑道。
“咋樣,你呂姐手藝還可以吧?”
“太可以了!要不是還得去學(xué)校,我真想天天吃呂姐做的飯!”
“哈哈哈,你呂姐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賢妻良母,好老婆呀……”
不想二叔這話說出口后,呂姐卻是不冷不淡的開口道。
“有什么用?還不是到現(xiàn)在還沒嫁出去。”
二叔臉上的笑容一僵,卻只能賠笑,不敢去接呂姐的話。
我看到這一幕心里微微嘆了口氣,然后一口氣將碗里的稀飯喝完,接著就掏出手機(jī),撥出了林懷恩的電話。
林懷恩很快就接了電話,話筒那頭傳來了他呵呵的笑聲。
“怎么了,宋老弟,今天怎么突然給我來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