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他的眼神中不再有恐懼,只有玉石俱焚的決心。
他的速度極快,帶起一陣勁風(fēng),吹得我衣衫獵獵作響。
那布滿裂痕的身軀在月色下,泛起陣陣紅光,顯得愈發(fā)詭異和恐怖。
直覺告訴我,橫練體修的肉體自爆不容小覷。
我慌忙雙手變化,渾濁的黑水瞬間彌漫開來,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試圖阻止他撲來。
黑披風(fēng)直接撕裂開黑水屏障,那原本看似堅不可摧的屏障在他面前竟如同脆弱的紙張。
即便充斥在黑水中的紫色光電,落在他的身上都沒有任何作用。
他的整個身體宛如銅墻鐵壁,仿佛任何力量都無法穿透。
看著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我身體倒戈,向后撤退。
“這就是結(jié)晶體修的反撲嗎?!”
此時他的身體強(qiáng)度比之前強(qiáng)上數(shù)倍,每一步踏在地上都留下深深的腳印,周圍的土地都隨之震顫。
黑披風(fēng)本就可怖的面孔,如今更加面孔不斷向我靠近。
那五官扭曲擠一起,眼瞪滾圓,眼珠似要蹦出,滿是血絲,閃瘋狂決絕光。
嘴大張,露黃牙,含糊喊膽寒話,聲音如惡鬼咆哮、絕望嘶吼。
他不顧一切沖來,步帶地動山搖力,地面沉悶響,裂痕蛛網(wǎng)蔓延。
他身上裂痕綻詭異光,時明時暗,映得如煉獄怪物。
此刻,他身影在我眼中放大,如將崩塌的巨峰,帶毀滅氣勢,要將我埋在黑暗中。
“給我一起死吧!”
就在這生死攸關(guān)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我隱約看見遠(yuǎn)處的山頭泛起一道極其微弱的亮光。
“那里有人?”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我隱約看見遠(yuǎn)處的山頭泛起一道微弱的亮光。
緊接著,有什么東西如流星般猛地朝這邊襲來,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撕破了這凝重的空氣。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耳邊炸開,黑披風(fēng)的腦袋瞬間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開,紅的白的迸濺而出,形成一片血腥的雨幕。
看到他的慘狀,我驚出一身冷汗,立即側(cè)身一抖。
就在這時,一顆鐵物與我擦肩而過,帶著熾熱的氣息,那呼嘯聲在耳邊炸響。
只見這鐵物猛地?fù)糁袔最w樹木,那幾顆粗壯的樹木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沖擊力,轟然倒塌,枝葉紛飛,揚(yáng)起漫天的塵土。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那是……子彈?”
水如溪流般順著臉頰滑落,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的心還在瘋狂地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雙眼失神地望著那倒下的身影和倒塌的樹木,腦海中一片空白,久久無法回神。
“這是什么子彈?竟然能擊穿主修肉身的結(jié)晶修士?”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前方的無頭尸體,眉頭緊鎖,眼睛里滿是驚愕與疑惑。
那具尸體橫陳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土地,散發(fā)著刺鼻的血腥氣息。
我心里若有所思,思緒如同亂麻一般交織在一起。
就在我腦中翻騰之際,山頭上再次閃過一抹微光,瞬間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顆子彈再度飛速襲來,撕破空氣,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
這次目標(biāo)竟然是我!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我能清晰地看到子彈旋轉(zhuǎn)著朝我逼近,帶著死亡的氣息。
我的瞳孔急劇收縮,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避,可雙腳卻像被鉛塊重重壓住,難以挪動分毫。
冷汗瞬間濕透了我的后背,心臟狂跳不止,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
須叟,一股香風(fēng)從我身旁掠過,一道倩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過。
只見那玉手的指尖輕輕一彈,竟直接將那顆來勢洶洶的子彈攔下。
那手指纖細(xì)修長,卻蘊(yùn)含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子彈在觸及指尖的瞬間仿佛撞到了一堵無形的銅墻鐵壁,直直墜地。
那倩影身姿婀娜,衣袂飄飄,在月光的映襯下宛如仙子降臨。
她的發(fā)絲隨風(fēng)舞動,散發(fā)出迷人的芬芳。
我定睛一看,只見她面容絕美,卻帶著一抹冷峻,冷艷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對面山頭。
“儒湘?”我眼皮直抽,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驚喜。
李儒湘低頭看向地面那漆黑的鐵物,秀眉微蹙,神情專注:“玄鐵所制?”
她的聲音清脆而帶著一絲凝重,目光中透著思索。
“還好妾身來得及時,此物若落在相公身上,怕是當(dāng)場一命嗚呼!
她抬起頭看向我,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與慶幸,朱唇輕啟,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
她那嬌美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愈發(fā)柔和,只是此刻還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緊張與擔(dān)憂。
“玄鐵?這子彈……”
我剛想深入思索,只見那山頭處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
我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隱約感覺對方還要采取下一步行動。
這時,丁繼龍和戚文月匆匆趕來,腳步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寂。
他們站在了我的身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滿是焦急與緊張。
兩人二話不說,朝著山頭那人不斷揮手,嘴里還大聲呼喊:“自己人!”
依稀感覺到山頭之人疑慮了一下,身影微微一頓,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隨后,立馬停止了動作,就像融入了黑夜一般,悄然消失在黑暗之中。
風(fēng)依舊在吹,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卻吹不走我心頭的陰霾和疑惑。
我們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開口道:“那里是司天衛(wèi)的什么人?竟有這種熱武器……”
丁繼龍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正一臉殺意看著他的李儒湘。
他連忙手忙腳亂地解釋道:“那是公司華南地區(qū)的編外人員,手上拿著特制的槍和子彈,十有八九是上頭的老總派來的!
戚文月也慌忙不迭地說道:“那家伙死腦筋得很,沒見過您吶,所以這才貿(mào)然對您下手……”
兩人一邊急切地解釋,一邊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李儒湘的反應(yīng)。
他們生怕,這姑奶奶一個不滿意不買賬,那可就糟了。
李儒湘面無表情,那精致的面容浮現(xiàn)陰沉,她幽幽開口道:“給我個名字,他……”
她的聲音冰冷如霜,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
“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