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血光宛如一道閃電般,以極其驚人且迅猛的速度,帶著尖銳的呼嘯之聲,如狂怒的猛獸般朝著我直直地當面瘋狂席卷而來。
“媽的!”
此時渾身高度緊繃的我,不禁在心中怒罵一聲,身體下意識地以極快的速度向后猛然傾倒。
與此同時,我迅速地將那龍鱗匕首橫向緊緊地擋在胸前,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
“鐺!”只聽得一道清脆至極的撞擊之聲驟然響起,那道紅光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擊打在了我胸前的匕首之上。
就在這一瞬間,血光猛然間爆發(fā)出耀眼的紅光,那股可怕至極的沖擊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
硬生生地將我狠狠地向后一段后仰,讓我整個人直接被擊退到了殿外那寬闊的廣場之上。
“嘭!”
伴隨著這聲巨響,我被那道血光的強大沖擊給擊飛,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廣場上的那尊大香爐上,發(fā)出了一道沉悶無比的聲音。
我只覺自己的后背仿佛快要炸裂開來一般,一陣劇痛襲來。
但此刻可不是松懈的時候,那道血光依舊在胸前的匕首上變得愈發(fā)洶涌澎湃,不斷地迸射出四射的火花,猶如煙花般絢爛而又危險。
林樂菱見狀,一心想要出手幫我將那血光給抵擋回去。
然而正當她靠近之際,竟然又有一道血光從大殿之中那佛像的眼眸里猛然迸發(fā)而出,就好像是有意識一般,徑直朝著她飛速而去。
看到這般情形,林樂菱那嬌小的身軀當即縱身一躍,高高地跳到了半空之中。
緊接著一個轉(zhuǎn)身,踢出了一個極為強力的鞭腿,就這樣與那道令人驚駭?shù)募t光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那兩道洶涌澎湃的力量相互狠狠地碰撞在一起,瞬間就掀起了一陣極其強烈的波動,當即如風暴般掀起了周圍的塵埃。
抵在我后背的那尊大香爐,其爐中的香灰也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猛地聳起,而后在半空中紛紛揚揚地落下。
霎時間,整個廣場上頓時灰塵漫天彌漫。
察覺到形勢不妙,看著胸前正抵住的那道紅光。
我奮力地用雙手緊緊握住抵擋著紅光的龍鱗匕首的把柄處,借著這股力量巧妙地打力,托著那血光猛然轉(zhuǎn)身。
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揮出,將纏繞在匕首身上的那道光芒狠狠地投射了回去。
怪就怪在這兒,那抹被我揮出的紅光,卻好似能夠鎖定目標一般,竟然停滯在了半空片刻,緊接著,又以更為洶涌的態(tài)勢朝我兇猛襲了回來。
我轉(zhuǎn)瞬之間便抬起一只手,一張血符已然夾在了指尖之中,而后快速地進行催動。
血·天雷符。
一道血雷瞬間被我緊緊握在手中,緊接著就與那近在咫尺的血光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頓時響起了如地動山搖般的巨大動靜。
隨著血雷與血光的碰撞,一道刺目的光芒瞬間爆發(fā)開來,如同一顆小型太陽般耀眼奪目。
強大的能量沖擊波以撞擊點為中心,呈環(huán)狀向四周瘋狂擴散,所到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扭曲撕裂。
地面劇烈顫抖,石板紛紛碎裂翹起,廣場上出現(xiàn)了一道道蛛網(wǎng)般的裂痕。
彌漫在四周的香灰原本還慢悠悠地飄蕩著,此刻在這能量波及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然攪動,瞬間混亂起來,如同被狂風席卷一般,迅速潰散而開,向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去。
香灰與那能量相互交織,形成一種奇異而又混亂的景象。
狂風呼嘯而起,將周圍的雜物卷上半空又狠狠拋下。
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仿佛要將人的耳膜刺破。
血雷與血光交織在一起,時而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時而爆發(fā)出更為猛烈的沖擊,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與狂暴之中。
肩上的小黑貓,輕輕躍下,霎時發(fā)出一陣低吼,全身黑貓乍起,一抹薄弱且古怪的陰氣遁入兩抹紅光之中。
片刻之后,這兩道紅色宛如相互吞噬一般,最終相互抵消,漸漸地一同消失得無影無蹤。
近距離接觸了這兩道如此強大的力量,我頓時身形變得極不穩(wěn)定,整個身體猛地向后傾倒而去,而我后背所抵住的那巨大香爐,顯然也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
那足足好幾百斤重的香爐,霎時間便與我的身軀一同癱倒下去,隨后“嘭”的一聲狠狠砸在了地上,將四周本就破裂不堪的地板,更是加劇出一個淺淺的小坑。
在香爐與我一同倒地之后,我只覺渾身一陣酸痛。
我咬著牙,強忍著不適,快速地掙扎著起身。
然而,剛剛站直身體,一股血氣便猛地涌上喉嚨,我再也抑制不住,“噗”地吐了一口鮮血出來,那鮮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滴落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濺起一小片血花。
此時的我,只覺得腦袋有些昏沉,體內(nèi)的氣血也在不停地翻涌著,仿佛身體里的每一處都在承受著巨大的沖擊和傷害。
我捂了捂口鼻溢出的血液,感受到自身的靈力已經(jīng)將至枯竭。
之前召喚鬼大仙損耗了一半的靈力,加上方才一戰(zhàn)以及如今的傷勢,哪怕我修為漸長許多,終究還是難以支撐。
我強撐著,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混亂的局面。
灰塵褪去,林樂菱抵擋的紅光也隨之被吞噬。
“阿彌陀佛,施主這是在作甚?”
昏暗的正殿中,一道道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赫然是五名身著大袈裟的和尚,圓心方丈站在中間,雙手合十悠悠朝我開口道。
我看著五名相貌各異的光頭,忍住胸口的疼痛,掏出幾枚丹藥放入口中咽下。
“你們就別再演了,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療傷丹藥起效很快,頓時氣血好了許多,我這才開口與他們對話。
癩子頭圓安和尚盯著我,笑瞇瞇道:“我說怎么今天老黑跑我丹房去了,原來是這個小家伙搞的鬼!
聽聞這話,圓心方丈的臉色逐漸一沉,輕輕一抬手,身后大佛肩上的黑影頓時消散,化作一灘粘稠的黑水落在他的手心之中。
“老衲,方才問了老黑,它今日一直守山門,怎會出現(xiàn)在寺里,這么看來便是施主你的手段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