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聽著,我們已經(jīng)收到舉報,你們這里有人從事黃色交易!”
……
“嚴肅點!別嬉皮笑臉的!”
“角落那兩個男的,把褲子穿好!”
“雙手抱頭!走!”
……
酒吧外面,紅藍閃爍的警燈交織在一起,一輛輛警車整齊地排列著,警笛聲此起彼伏,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眾多警察神情嚴肅,步伐堅定地朝著酒吧走去,他們魚貫而入,如同一支紀(jì)律嚴明的部隊。
在酒吧內(nèi),燈光昏暗而混亂,音樂聲也戛然而止。
警察們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銳利的目光不斷掃視著每一個角落。
他們熟練地抓住那些形跡可疑的人,有的穿著奇裝異服,眼神閃躲;有的面色慌張,似乎在掩飾著什么。
警察們毫不留情地將這些人一個一個地帶出酒吧,他們的胳膊被緊緊抓住,有的人還試圖掙扎,但都無濟于事。
被帶走的人排成了長長的隊伍,在警察的押解下,陸陸續(xù)續(xù)地走向警車,他們的身影在警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落寞和狼狽。
整個場面緊張而有序,仿佛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正在進行著。
林樂菱就那樣依舊如同一根呆板的木頭似的,呆呆地站立在不遠處。
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背包,時不時會敷衍性地伸出手去逗弄一下背包內(nèi)的那只小黑貓。
她的眼睛則癡癡地望著酒吧外頭那一片混亂的場面,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仿佛是一張平靜得沒有一絲漣漪的湖面,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在上面顯現(xiàn)。
一陣極為古怪的妖風(fēng),倏地從她的身后猛然掠來。
她那原本呆滯的腦袋以如同機器般的響應(yīng)速度,瞬間就立即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的石板凳望去。
我安然地坐在那張凳子上,目光掃視著周遭的環(huán)境,這不分明就是我之前專門踩點并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地方嘛。
就這么突然地,我的身子一個激靈,仿佛像是被某種神秘力量傳送一般,直接就回到了這里。
李儒湘這元嬰強者的遁術(shù),也未免太過離譜了吧。
在我的身旁竟然還多出了兩個人——已然恢復(fù)了精氣神的黃道益,以及連站立都顯得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闹煨q。
林樂菱看著這莫名其妙多出的兩個人,她那原本木然的神色當(dāng)中多了一抹疑惑,然而這抹疑惑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了。
“林樂菱即便已經(jīng)有了兩個靈魂碎片,行為舉止已經(jīng)很智能,不過……大部分時刻還是……唉。”
我轉(zhuǎn)身跟黃道益說道:“黃道友,今日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處?”
黃道益拱手道:“讓宋道友和李前輩看笑話了,孫爺也是探查到這酒吧的秘密,拜托貧道來此探查一番底細,沒曾想……唉,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還差點被那關(guān)東三鬼留在此地,慚愧,慚愧!
呃……其實你也不用慚愧。
導(dǎo)致你被意外發(fā)現(xiàn)的人,好像是……我。
“那……貧道便不打擾宋道友了,先行告退!
黃道益很識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不方便留下,只好謝過后轉(zhuǎn)身離開。
“相公,妾身已經(jīng)將她的奇經(jīng)八脈封住了,至少短時間內(nèi)施展不出靈力!
李儒湘瞥了朱小歲一眼,小聲在我耳朵囑咐道:
“還是小心些,她身上說不準(zhǔn)有千奇百怪的蠱毒!
我點點頭:“此處不便多待,我們先回去吧!
轉(zhuǎn)頭看向攙扶著圍欄才勉強站直的朱小歲,我臉上浮現(xiàn)和藹親切的笑容:
“跟我走吧!”
現(xiàn)在朱小歲一看我笑就知道準(zhǔn)憋壞意,她警惕道:“你要帶我去哪?”
我沒有回答她,反正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想對她干嘛都行。
……
“現(xiàn)在是凌晨四點,還早吧,小賣部大媽五點多起的。”
深夜的街道靜謐而冷清。
昏暗路燈下,古老建筑沉默矗立。
微風(fēng)拂過,落葉沙沙作響,野貓悄然穿行。
店鋪關(guān)門,招牌輕晃。
遠處巷子里犬吠隱隱,一切都沉浸在寂靜中,所有事物都在沉睡,只等黎明將其喚醒。
我張望左右,掏出鑰匙打開了二叔的店門。
李儒湘將朱小歲帶了進去,關(guān)門的前一刻,警惕地再次觀察一遍左右空巷,確定無人這才關(guān)上了門。
“來吧,朱小歲,我們來聊聊吧。”
我“啪”的一聲打開店內(nèi)的燈光,而后悠然地坐到二叔常坐的那把老板椅上。
林樂菱極為機靈,她不由分說地直接強行把朱小歲摁坐在我的對面。
緊接著,我拉下茶幾上方的燈泡,剎那間,淡黃色的燈光如聚光燈般精準(zhǔn)地投射在朱小歲的臉上。
此時此景,活脫脫就像是電影中審訊犯人的場景,而我端坐在那里,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朱小歲則滿臉緊張,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慌亂與不安。
“你到底要干嘛?”
朱小歲被我的這一系列操作弄得心里極度地不安,尤其是李儒湘和林樂菱一左一右地站在她的身后,更是給她無形中帶來了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我不說廢話!蔽覍⒑谙蛔臃旁谧郎系溃骸澳悴皇钦f,有辦法自行破解此物禁制嘛,請吧!
“其實,當(dāng)初狗頭跟我說了姓盧的事,那時我就奇怪,狗頭何時變得如此慈悲為懷,竟不直接殺人奪寶,從他那我得知菩提上有那老頭的血脈禁制,不過我沒告訴他有種蠱能專門克制與精血有關(guān)的禁制!
我奇怪道:“那為什么不告訴他此事,這樣就不必大費周章啦?”
誰知我說完這話,朱小歲反而冷笑一聲搖頭道:
“原來宋家后人如此天真,你現(xiàn)在在我心中突然又善良了!
你這話說的,搞得跟我很壞一樣。
我面無表情道:“其實你是想找機會,自行奪走寶物,想算計王闖一番?黑吃黑?”
“差不多吧,可惜我趕來此地馬上要對付的人是你,要是多些時日,我先通過狗頭牽線以蛇頭面具的身份,說不定現(xiàn)在這東西就已被我弄到手了!
李儒湘不屑道:“設(shè)此禁制之修士實非尋常,即便是我欲以蠻力破之,亦需全力以赴,你竟如此自信?”
朱小歲神情驕傲道:“你們可曾聽聞,蝕血禁咒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