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的眼前一花,意識瞬間被拉了回來。
我再度睜開眼睛時,看見的便是黃三那張鼠臉。
“這么快?咋樣啦?”黃三好奇地問道。
我回了回神,打開廁所門露出一條縫隙,觀察外頭的情況:“被發(fā)現(xiàn)了!”
我一把將黃三揣進口袋內(nèi),拉了拉臉上的面具,正準備走出衛(wèi)生間去找李儒湘匯合。
尚未走出去時,便瞧見包廂里的人猛地一把將門推開,只見那肥修士與門外的壯漢低語了兩句,緊接著,舞池內(nèi)原本喧鬧的音樂就如被利刃斬斷般戛然而止。
瞬間,酒吧內(nèi)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音樂終止而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頓時,場面在一陣嘈雜喧嘩之后變得出奇地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不出五秒鐘,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從四面八方的入口,如潮水般涌進許多的黑幫成員。
他們中有身材高大魁梧的,如鐵塔一般矗立,滿臉的橫肉,眼神中透露出兇狠與殘暴。
有留著寸頭、面容冷峻的,身上的肌肉緊繃,整條手臂上各種雕龍畫虎。
還有一些體型精瘦但眼神犀利如鷹隼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戾氣,手中緊握著棍棒。
更有甚者,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讓人望而生畏,他們瞬間就將整個場地圍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
“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要出事。
“我就是來談生意的,搞什么?”
“干,剛特么脫下的褲子,直接給我嚇萎了!
“人家來釣凱子而已,不至于吧!
見到這種場面,酒吧內(nèi)的客人們開始了小聲的細語,相互之間緊張地竊竊私語著。
中心舞臺上的幾位舞娘,也被這場景嚇得互相抱成一團,互相安撫。
盧仲康從包廂內(nèi)走出,站在三名修士的身后,推了推眼鏡掃視著在場之人。
“盧老板,您這什么意思?”
這時,人群之中有人認識盧仲康,站出來問了一句。
盧仲康在包廂中一直維持的笑臉,此時也僵了一下:
“抱歉,諸位,咱們這里似乎……混進了‘小老鼠’,掃了咱們的興致!
此話一出,卡座內(nèi)有人不禁小聲嘀咕。
“難道是警察?”
“不對啊,這里的人都是盧老板篩選過的。”
“不應該混進可疑的人才對!
“這說不好,無論是警察,還是別的勢力,都有可能。”
盧仲康神色淡然地輕輕一揮手,緊接著,眾多有著小混混模樣的人便紛紛行動起來。
他們動作熟練地拿出一個槍型的儀器,那儀器的模樣竟與入口處檢查面具身份時所使用的儀器如出一轍。
其中有一名魁梧壯漢高喊道:“抱歉,我們要重新確認各位的身份是否合格,請大家極其配合!
他話音剛落,就迅猛地一把拉住身旁那個戴著小丑面具的男人,而后將手中的儀器快速地朝著對方的面具掃去,瞬間便發(fā)出一聲清脆的“滴”。
那壯漢目光緊緊盯著儀器看了一眼,接著便朝著小丑面具的男人用力地點點頭,示意確認通過,讓他自行離開。
隨后,仿佛是一個信號一般,緊接著所有人都要開始接受這樣的檢查。
“儒湘還在吧臺,她的面具是沒有認證的!
我絲毫不擔心李儒湘會有危險,反而擔心待會她跟他們動手時,蛇頭面具會趁機出來搗亂,或者趁亂逃走。
不對,這里的人并不算特別多,也就一百多號人,卻沒人戴那古怪的蛇頭面具,她到底藏在了哪里?
我相信李儒湘的特殊標記,哪怕無法準確找到對方的位置,至少也能確定她人就在這里。
正當我思考時,便看見有一個粗獷的男人,朝著吧臺而去。
“你,過來!”
粗獷男人朝著吧臺處優(yōu)雅坐著,戴著狐貍面具的李儒湘喊了一句。
李儒湘只是簡單瞥了他一眼,并沒有理會他,而是自顧自悠哉地品起桌上的美酒。
“喂,叫你呢!”
見李儒湘這副態(tài)度,他正想一把按住李儒湘。
李儒湘的眼眸也閃過一抹戾氣,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模樣。
就在此時,傳來一道刺耳的響聲。
“滴滴滴滴~”
儀器發(fā)出警報,一名小混混朝著戴著惡鬼面具的人大喊:
“這個人有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匯聚在一起。
只見那戴著惡鬼面具的男人,身形倏地輕輕一抖,緊接著便以一個極其鬼魅般的身法,如幻影一般穿梭在密集的人群之中。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身形仿若虛幻,令人難以捕捉其確切的行動軌跡,就這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出口疾馳而去,仿佛一道詭異的幽靈在人群的縫隙間飛速游走。
“抓住他!”
那些混混們見狀,立刻如潮水般涌了過去,試圖抓住那惡鬼面具的男人。
然而,當他們的手即將觸碰到男人時,他卻如同鬼魅般地輕輕一閃,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混混們的抓捕,那身形仿佛在空氣中扭曲了一般。
混混們不甘心,再次撲了上去,拳腳相加,但那惡鬼面具的男人卻總能以極其巧妙的身法和靈活的動作,或側(cè)身避開,或矮身躲過,或高高躍起,將混混們的一次次攻擊一一化解。
他在混混們的包圍中穿梭自如,如同在跳著一場詭異而又精彩的舞蹈,讓混混們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即將踏上階梯而去。
霎時間,猶如三道閃電般,三道身影竟同時閃現(xiàn)而出,他們緊密地排列在一起,仿若一道堅不可摧的鐵墻一般,硬生生地擋在了那男人的前面。
那男人臉上露出驚駭之色,緊接著,三股截然不同形狀的靈力波動猛然間隨之一震,強大的沖擊力如洶涌的波濤一般,瞬間便將那男人狠狠地震回了舞池之中。
男人的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著,下一刻,只見他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噴出了一抹刺目的鮮血,雙腿發(fā)抖著,不由自主地半跪了下來。
而他臉上的惡鬼面具也在這劇烈的沖擊中隨之脫落,露出了一張滿是驚愕與痛苦的面龐。
黃道益?